第7章 危机
周一的早晨，天空蒙着一层薄雾，阳光透过高楼的缝隙洒下来，带着点朦胧的暖意。
卫氏集团的大楼里却是一片紧绷的气氛。卫长惜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财务报告，眉头紧锁。
“袁信……”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昨天王灵之发来的消息已经证实，他的怀疑没错——公司账面上有几笔资金流向异常，指向一个陌生的离岸账户。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十有八九是那个笑里藏刀的小股东。
他拿起手机，给王灵之打了个电话：“灵之，昨晚查的怎么样了？”
“查清楚了。”电话那头王灵之的声音带着点兴奋，“袁信这家伙胆子不小，昨晚连夜转了一笔钱，差不多五百万，直接进了个空壳公司。我找了个朋友黑进系统，截了证据。”
“五百万？”卫长惜眼神一沉，“他这是想釜底抽薪。”
“可不是。”王灵之啧啧两声，“不过你放心，证据我已经发你邮箱了。你打算怎么办？”
“先稳住。”卫长惜语气冷静，“今天开会，我要当面问他。”
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目光无意间扫到墙上挂着的那张李圣清的速写，他嘴角微微上扬。画上的自己眼神沉稳，像是在提醒他，无论多大的风浪，总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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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圣清睡了个懒觉，直到上午十点才爬起来。她伸了个懒腰，翻出枕头底下的钱，又数了一遍。一千三百块，实打实的收获。她咧嘴笑了，抓起手机给易无尘发了个消息：“老易，今天还去街头画吗？”
“去！”易无尘秒回，“我昨晚捡了块新画板，给你用。文化街见？”
“行！”李圣清跳下床，简单洗漱一番，背上画具就出了门。她心情大好，昨天画展的成功让她信心爆棚，走在路上都忍不住哼起贺宁那首民谣。
到了文化街，她一眼就看到易无尘蹲在老地方，手里拿着一块有点破但还算干净的画板。
她走过去，接过画板看了看：“哟，老易，你这捡破烂的水平见涨啊。”
“那是。”易无尘得意地拍拍胸脯，“我还捡了支绿蜡笔，给你添点新颜色。”
“绿的？”李圣清挑眉，接过蜡笔在画纸上试了试，画了棵歪歪扭扭的树，“还行，今天就画点风景，换换口味。”
她刚支好画板，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贺宁背着吉他，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看到她就笑：“煎饼小姐，又开工了？”
“废话。”李圣清瞪他一眼，“你呢？今天不弹吉他？”
“弹啊。”贺宁放下背包，把吉他抱出来，“我昨晚写了首新歌，给你试试听。画展火了，我得蹭蹭热度。”
“蹭热度？”李圣清哼笑一声，“行吧，弹得好我赏你个煎饼。”
贺宁哈哈一笑，拨动琴弦，一首轻快的曲子响起来。歌词是他随口编的：“街角的风，画板的梦，煎饼香里藏着彩虹……”
李圣清听着，手下没停，画了幅江边风景，绿色蜡笔勾出树影，多了几分生气。
路人渐渐围过来，有人拍手，有人掏钱买画。李圣清忙得不亦乐乎，时间也似乎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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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卫氏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冷得像冰窖。卫长惜坐在主位，面前摆着一叠文件。袁信坐在他对面，脸上挂着惯常的笑，但眼神却有点躲闪。
“袁总。”卫长惜开门见山，把一份报告推到他面前，“这几笔资金是怎么回事？五百万，不是小数目。”
袁信干笑两声，推了推眼镜：“卫总，这不过是正常业务往来。你也知道，金融圈套路多，我这也是为了公司利润。”
“利润？”卫长惜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打印的邮件，扔到桌上，“那这封邮件怎么解释？昨晚五百万转进空壳公司，账户是你签字开的。”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袁信。他脸色一变，强撑着笑：“卫总，你这是误会了。我——”
“误会？”卫长惜打断他，语气沉稳却带着压迫感，“我给你机会解释，但别拿我当傻子。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袁信。”
袁信额头冒汗，嗫嚅着说不出话。卫长惜站起身，目光扫过会议室：“今天散会，袁总留下。这件事，我会查到底。”
散会后，袁信坐在原地，手指攥紧了裤腿。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老张，计划暂停，卫长惜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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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圣清卖了五张画，赚了三百块。她收起画具，跟易无尘、贺宁去了旁边的煎饼摊。她点了三份煎饼，手一挥：“今天我请，庆祝我事业起飞！”
“丫头大气！”易无尘接过煎饼，咬了一口，“以后你飞黄腾达了，别忘了请我吃顿好的。”
“放心。”李圣清笑得豪气，“等我赚够钱，开个画廊，请你们吃大餐！”
贺宁啃着煎饼，插嘴道：“那我得提前预定首席吉他手的位置，给你画廊助兴。”
“行啊。”李圣清拍拍他的肩，“到时候你弹，我画，咱们搭档赚大钱！”
三人正聊得热闹，卫长惜的车停在街边。他推门下车，看到这场景，忍不住笑了。他走过去，朝李圣清点点头：“又见面了。”
“你怎么老冒出来？”李圣清斜他一眼，“公司没事干了？”
“有事。”卫长惜语气轻松，“刚开完会，出来透透气。看到你这儿挺热闹。”
“热闹归热闹。”李圣清递给他一张煎饼，“吃不吃？不吃别站这儿挡风。”
卫长惜接过煎饼，低头咬了一口，笑说：“味道不错。”
“废话。”李圣清哼了一声，“我请的，能差吗？”
易无尘在一旁乐了：“小伙子，你跟我们丫头挺有缘啊。”
“缘分。”卫长惜笑得温和，看向李圣清，“她画得好，我运气好，碰上了。”
“少来。”李圣清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微微上扬。她忽然说：“你不是说有艺术圈的朋友？啥时候介绍给我认识？”
“随时。”卫长惜掏出手机，“我今晚约他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吃饭？”李圣清挑眉，“如果是饭局，我可不去。”
“不是饭局。”卫长惜语气认真，“是朋友聚会，聊聊画展的事。你要是想做艺术，认识他没坏处。”
李圣清盯着他看了半天，点头：“行吧，晚上几点？”
“七点。”卫长惜笑笑，“我来接你。”
“接什么接。”李圣清摆手，“地址发我，我自己去。”说完她拎起画板，跟易无尘、贺宁走了。
卫长惜看着她的背影，低声说了句：“还真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