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青云门缘
“看入迷了？”花凌雪轻笑，“苏师姐是宗主之女，金丹以下无敌手。”
林凡摸着下巴，嘴里嚼着馒头若有所思：“你说......她是不是没笑过？”
“喂，”苏灵月突然开口，“你为何会《天机卷轴》记载的净化古法？”
林凡差点被馒头噎死。
他当然不会说这是初中化学课教的酸碱中和，只好摸出焦黑槐树叶瞎掰：“梦里有位黑猫大仙教的，它说仙女姐姐生气会变丑......”
苏灵月剑气横扫，削平了半边桌角。
苏灵月忽然收剑回鞘，深深看了眼林凡：“你昨夜所为，我会如实禀报戒律堂。”
“顺便夸我帅的话，可以多说点。”林凡举起焦黑的槐树叶，晨光穿透叶脉——血河逆流的标记尽头，赫然指向青云门百草峰。
又是一道剑气擦着他耳际掠过，削断一截翘起的呆毛。
花凌雪忍笑递来水囊：“苏师姐的冰心诀已修至化境，许久未曾动怒了。”
不远处传来戒律堂修士的喝令声，林凡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含糊道：“建议你们查查地脉，魂宗的血莲根系都钻到青云山脚下了……”
林凡将树叶收入怀中，望向天边渐散的阴云。系统界面悄然更新：
【叮！完成任务：净化毒源】
【奖励：吐槽能量上限提升至500】
【修为：凡人】
【吐槽能量：5/500】
【法宝：人字踏云拖（初级形态）】
【法宝：打焚天火机（初级形态）】
他看了眼自己的破袍子，摸向空荡荡的辣条包装袋，嘴角勾起苦笑：“这修仙界的水，比地沟油还浑啊……”
【叮！触发范围吐槽，吐槽能量+20！】
“收徒大典午时开始。”说罢，苏灵月带着花凌雪御剑升空，头也不回径直向青云山上飞去。
晨雾尚未散尽，青云镇的石板路上还凝着露水。
林凡踩着人字拖，一瘸一拐地往客栈挪，一路上还不忘吐槽着修仙界的“风土人情”。
昨夜激战的伤口虽被系统勉强修复，但人字拖的符文已经彻底黯淡，鞋底裂痕间渗出的血渍在青石板拖出断续的红线。
“客官，您的洗澡水......”店小二推开门时，被屋内的场景惊得后退半步——
林凡正趴桌上，用蜡烛燎烤一块面饼，焦糊味混着血腥气直冲脑门。
“这叫焦糖风味，”他头也不抬地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建议你们客栈拿这个申请米其林轮胎评级。”
【叮！吐槽能量+5！】
店小二讪笑着退出房间，却在走廊撞见几个窃窃私语的修士：
“听说没？血神教昨夜折了三个好手......”
“据说是个穿破拖鞋的疯子......”
林凡飞快脱去衣物，咬着面饼跳进浴桶中，体内的吐槽能量正缓缓治疗着昨夜的伤势。
林凡取出储物袋中的羊皮卷慢慢展开，昨夜从醉仙楼偷偷取走的这残卷泛着铁锈味，边角处还粘着干涸的血渍。
【叮！检测到《血河堪舆图》残片。】
羊皮卷上渗出暗红纹路，与林凡丹田处的吐槽能量共鸣震颤。
窗台黑猫的剪影忽然清晰，金瞳扫过林凡手中的羊皮卷：“凭你这破身子，也想动镇河鼎？”
“偷窥是要收门票的。”林凡看着残卷，血色河道蜿蜒如活物。
残卷边缘的齿痕突然发烫，林凡恍惚看见幻象——血河深处悬浮着青铜巨鼎，鼎身锁链缠绕着无数修士尸骸。
“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他攥紧残卷，黑猫却已化作烟雾消散，只留下一句嗤笑：“先活过收徒大典吧，菜鸟。”
窗外忽然传来车马喧嚣。
林凡耳朵动了动，随手将面饼渣弹向窗台。
焦黑的碎屑在半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落进楼下车辇中司徒公子的茶盏。
“谁！”楼下传来熟悉的暴喝。
林凡探头望去，司徒公子崭新的金丝锦袍上溅满茶渍，裤裆处的破洞被精心绣了朵红牡丹，此刻正气急败坏地指着天空：“给本公子查！哪个不长眼的......”
“建议改行卖油条，”林凡悻悻地缩回脑袋，“这泼墨牡丹绣得，狗看了都摇头。“
【叮！检测到有效吐槽，吐槽能量+15！】
司徒公子抬头时，只看到晃动的窗棂和半块摇摇欲坠的瓦片。
此时林凡已收起了羊皮卷，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从西市顺来的《考核密录》，认真地抱着临时佛脚。
旭日在东方熠熠生辉之时，林凡已在青云山的白玉阶上走了一个时辰。
此时林凡正疲惫地蹲在山道旁的歪脖子树下啃野果，青石台阶在吐槽能量视觉下泛着淡金灵光。。
青云山脉的灵气在吐槽能量视觉下如四条巨龙盘踞主峰——剑气森然的青云峰、丹香缭绕的百草峰、地火翻涌的火炼峰、万兽齐鸣的灵兽峰。
云雾缭绕处，白玉阶从山脚直通云霄，隐约可见流云广场上攒动的人头。
“修仙界早高峰啊......”他吐出果核，果核在半空划出完美弧线，正中前方修士的后脑勺。
“哪个王八蛋！”五大三粗的壮汉猛然回头，腰间狼牙棒寒光凛凛。
林凡立刻举起双手，破布条似的袖口滑出半截槐树叶：“道友印堂发亮，定是今日考核的黑马！”
壮汉狐疑地摸了摸脑门，看到林凡脚下的人字拖，突然瞪大眼睛：“你是昨夜那个......”
话未说完便被同伴拽走，隐约传来“魂宗细作”的窃语。
林凡掸了掸破袍子上的灰，抬脚踏上白玉阶的刹那，守门弟子长剑交错：“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
两柄寒刃映出他虽然刚洗过但依旧鸡窝般的乱发和焦黑的衣角，活像从火灾现场爬出的难民。
后方排队的人群发出嗤笑：“青云门乃仙家圣地，岂容乞丐玷污？”
司徒公子的镶玉步辇恰在此时掠过，金线绣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斜倚在软榻上，故意将茶盏倾倒在林凡脚边，目光扫过林凡的破长袍时嗤笑出声：“乞丐就该有乞丐的样子，蹲在路边等剩饭才对。”
林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焦黑的袍角，又瞥了眼司徒公子裆部精心修补的牡丹绣花，咧嘴一笑：“建议您改行开染坊，这配色比村口王寡妇的头巾还喜庆。”
【叮！触发范围吐槽，吐槽能量+20！】
围观人群爆发出压抑的哄笑，司徒公子脸色铁青，折扇“唰”地展开，玄冰鉴的寒气凝成毒针......
千钧一发之际，林凡人字拖的符文骤然亮起，正欲躲避。
“青云门前禁止私斗。”
霜雪般的剑气扫过，苏灵月御剑悬于半空，月白广袖翻涌如云海，雪色初裾随风轻扬。
她指尖轻点，司徒明袖中冰针瞬间汽化，伴随着腰间的银铃声：“再犯戒律，取消资格。”
司徒公子咬牙收扇，阴鸷目光剜向林凡：“算你走运。”
林凡却盯着苏灵月腰间晃动的银铃，突然咧嘴一笑：“仙女姐姐，你铃铛上沾了血渍，需要手帕吗？”
苏灵月剑气横扫，削断林凡鬓角一缕翘起的呆毛，转身离去：“轻浮之徒。”
在所有人目送苏灵月远去之际，林凡脚踏淡淡金光，偷偷从守门弟子的眼皮子底下溜入门内，在原地留下“SB”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