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也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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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局就不停的反转

穿越到古代的人,不是变身太子就是重臣,最次也是个富二代。

外加一个无所不能的系统,一路装逼打脸,爽翻天。

然而,轮到张飞的时候,他却成了张三。

罗翔御用男主角的名字。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

这个张三,还签了“婚书”和“生死契”。

这份“婚书”,不是入赘豪门或是当附马。

而是把自己“嫁”入皇宫,做太监。

张飞想“逃婚”,可来不及了。

净身房里,潮湿,昏暗,密不透风。

张飞的四肢被绑的早就麻木了。

他已经一天食水未进了,感觉全身无力,头晕眼花。

迷迷糊糊中,一想到马上就要失去男人根了。张飞心头一凉,立刻清醒了一大半。

这是哪个朝代,哪个皇帝在位,他一无所知。

他虽然接收了张三的记忆,可现在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当然,和马上就要被噶相比,这些不重要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逃跑。

可问题是,手指粗的麻绳绑住他的四肢,动都动不了。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阳光透进来,张飞赶紧微眯上眼睛。

一个老太监,带着刀儿匠走了进来。

刀儿匠的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徒弟。

两个徒弟手中托着木盘,上面有手术刀、破布条、熟鸡蛋、猪苦胆,大麦秸秆、草木灰。

“张三,你是自愿净身的吗?”

听到老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张飞吓得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托盘里的手术刀,在微弱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已经死了一大半的张飞,瞬间“回光返照”了。

“这位公公,你们的搞错了!我不叫张三,我叫张飞!”

“张飞?张三?”

老太监笑得跟要咬人似的,拿出几张黄纸看了看:“你就是张三,已经签了婚书和生死契!别否认了!”

刀儿匠把黑色的手术刀,在火苗上熏烤。

到现在,张飞彻底绝望了。

“张三,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老太监依旧笑得满脸褶子。

我日你大爷!

我特么说了八百遍了,我不叫张三!你个老毕登,还装孙子问我后不后悔?几个意思?故意阴我?

张飞的心中涌动着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咔嚓”一下挣断绳子,飞身而起。

夺过刀儿匠手中的手术刀,一刀割破四个人的喉咙,以解心头之恨。

不过,“YY”一下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实现呢。

张飞现在就是砧板上鱼,任人宰割。

虽然动不了,但可以破口大骂,也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但那样做的后果就是,刀儿匠多个自己割几刀。

想到这里,张飞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强忍住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求饶:“这位公公,我真的不是张三,从没想过要做太监。我早就后悔了,求您放我回家吧。您的恩情我永远铭记在心。就算您死了,每逢初一十五,我必定为您烧纸敬香。”

一天水米未进,说完这几句话,几乎耗尽了张飞所有的力气。

他感觉头晕目眩,几乎要晕过去了。

老太监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张飞,并没有言语。

张飞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自己已经解释得如此清楚了,为何这个老家伙却不哼不哈?

“张三!你是自愿净身,并且签了生死契。接下来的事,完全看你的造化了。与咱家,毫不相干。”

老太监的语气变得冰冷。

张飞自知没救了,开始破罐破摔,对着老太监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阴阳人,烂屁股!只要老子还能活过来,一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灭你祖宗十八代!”

他的嗓子如同刀割一般疼,彻底豁出去了。

张飞的全身被粗绳紧紧捆绑,丝毫动弹不得。

他只能用后脑勺撞的木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老太监面无表情,对张飞的怒骂和挣扎视若无睹。

刀儿匠的一个徒弟趁张飞张嘴怒吼的瞬间,迅速将一个熟鸡蛋塞入他的口中。

我去!

张飞心中惊呼,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他早该想到,这些阴险狡诈之人会有如此卑劣的手段。

这个熟鸡蛋把他的嘴塞得满满的,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张飞“呜呜”的叫着,却是徒劳无功。

与此同时,他的屁股下面被垫上了一个枕头,似乎是为了他接下来的手术更加顺利。

紧接着,他唯一能活动一点儿的脑袋也被刀儿匠的另一个徒弟死死摁住。

眼睛,也被布条紧紧蒙上。

张飞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此刻,他真的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了,任人宰割。

“张三,这一刀下去,只要你能大难不死,荣华富贵就享之不尽了!”

老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在张飞耳边儿响起。

张飞在心里咒骂。

他不想要这种荣华富贵,更不想变成一个死太监。

他宁愿穿越成一个要饭的,饿不死就行。

为什么命运如此捉弄人?难道是因为我穿越时没开导航吗?

张飞想要哭喊,却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他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谁来救救我?我不想就这样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张飞扭头看到刀儿匠把手术刀在火上随便翻烤几下,就算消毒了。

这特么是草菅人命。

麻药,止血药,你们都有吗?

别拿那个破草木灰来糊弄我。

张飞的心情跌入了谷底,无助与绝望涌上心头。

他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又好像只是经历了一瞬间的噩梦。

“欻”!

张飞的耳边儿传来金属的声音。

终于,束缚着他脑袋的力量消散了,张飞感觉好像重获自由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疲惫不堪,已无力挣扎。

张飞费力地睁开了双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不已,差点儿没吓尿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剑客身上。

这人身穿一身黑衣,面部被遮掩得密不透风,一把长剑在他手中舞动得出神入化。

寒光闪过,老太监的胸口就像被戳破的水袋,鲜血喷涌而出。

刀儿匠和他的两个徒弟,也摇摇晃晃地相继倒下。

天哪!

转眼间就放倒了四个,这是剑客还是杀手?

张飞惊恐万分,想要大喊呼喊。

可他的嘴被熟鸡蛋堵得严严实实,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黑衣人慢慢地走向张飞,伸手抠出来他嘴里的熟鸡蛋。

终于能够顺畅呼吸了,张飞却发现自己正面对着黑衣人长剑的威胁。

那剑尖,直指他的喉咙。

他要杀我,可我并不认识他呀?

张飞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难道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张飞忍不住感叹:自己这次穿越的方向,似乎真的有些问题。

本以为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开启一段传奇,却没想到险些在第一集就领了盒饭。

张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挫败感。

罢了,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

绳子被黑衣人挑断了,张飞准备起身离开。调整自己的穿越方向,重新尝试一次。

然而,这时黑衣人开了口了,声音冷冽而威严:“你!是自愿做的太监的吗?”

张飞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赶紧摆手否认:“不,不,不,我是被强行抓来的!大侠,你饶了我吧,我快冤死了!”

黑衣人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他杀气腾腾地盯着张飞,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

张飞被盯得心中有些发毛,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编瞎话。

在黑衣人的逼问下,他只得老实交代了自己的名字:“我姓张……叫张飞。”

“张飞?”

黑衣人明显对这个名字表示怀疑。

他长剑一挑,将桌上的婚书和生死契挑到眼前,仔细查看后冷冷地问道:“张三是谁?”

张飞心中一惊,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认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猛地刺向张飞的大腿,痛得他一阵惨叫。

“说!张三,到底是谁!”

黑衣人厉声喝道。

张飞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了,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应对策略。

“张三……他,他是我的表弟。是他们,他们抓错人了……”

张飞的声音中透露出慌张。

“阉贼!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阉贼,全都该杀!你好自为之吧,小心自己的性命!”

黑衣人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张飞愣在了原地。

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做了一场梦。

然而,当他低下头,看到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一切又变得那么真切。

他们的死状惨烈,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冷酷的残杀。

张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环顾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在轻轻地吹拂。

他知道自己不能大喊大叫。

否则一旦引来别的太监,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他们抓住继续净身。

那个黑衣人没有把自己杀了,只是在腿上留了一道伤口。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飞想感谢黑衣人救了自己,可这也让他陷入了更大的困境之中。

地上躺着的四个人,虽然不是自己杀的。可万一有官兵冲进来,自己根本说不清。

逃!

这个念头在张飞的脑海中闪过。

他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他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跑去,然而刚到门口,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院子里站满了官兵,几十个惊慌失措的太监被官兵们紧紧地围在中间。

院外的大街上,另一批官兵正在大肆的屠杀无辜百姓。

凄厉的哭喊声和刺耳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天际。

张飞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已经又陷入了绝境了。

这些官兵,他们好像在保护这帮太监?

张飞猛地回过神来,他迅速跑回屋,扒下老太监的衣裤鞋帽,匆忙地穿戴在自己身上。

他的心跳如擂鼓,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物。

就在他刚穿好衣服的一刹那,几名官兵如狼似虎地闯了进来。

他们的目光锐利如刀,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惨状。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张飞,仿佛要将他看穿。

张飞心中惊慌,赶紧低下头。

他在心里暗骂:这特么古代的鞋太难穿了。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官兵?他们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大刀,而自己却手无寸铁。再加上饥饿难耐,四肢无力,想要拼命根本是不可能的。

地上躺着四个死人,如果自己因此被抓住大牢,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飞无法接受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竟然就这样轻易地挂掉,连一集都没能活过去。

正在他心中叫苦不迭的时候,其中一名官兵突然开了口了:“这位小公公,你刚刚净了身吗?”

张飞一愣,慌乱中胡乱地应了几声:“嗯……啊……是……”

同时他手忙脚乱地继续穿鞋,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中暗自祈祷这些官兵千万别看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几名官兵突然收起了手中的大刀。

一名官兵迅猛地夺过了张飞紧握在手里的鞋,安慰道:“小公公,让我的手下来帮你穿。

话音未落,另两名士兵已迅速行动。他们默契地蹲在张飞面前,把鞋给他穿好。

张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闹懵了,他突然觉着腿上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他只见大腿上的剑伤正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

那血水顺着他的右腿缓缓流下,不仅浸湿了袍子,还染红了刚穿好的鞋。

“小公公,请忍耐一下。”

一名士兵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啊——”

张飞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落。

但官兵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们稳稳地架起张飞就往院子里走,准备进行进一步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