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积寺残卷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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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密道杀局之玄武惊变

刀锋相撞的刹那,阿史那烈弯刀暗槽中的狼血毒雾突然凝成玄武门虚影。李逸尘的陌刀劈开幻象时,刀柄螭龙纹突然睁开第三只眼——那瞳孔里映出的玄武门守卫,铠甲下竟是森森白骨!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长安城根本没有活人!“突厥王子狞笑着扯开衣襟,胸口狼首刺青竟与铜门上的椒图兽首同时咆哮。链刃绞碎三枚铜钟的瞬间,刻着“角“字的悬泉钟突然迸发青光,钟体内壁显露的《考工记》残篇正在急速燃烧。

慧明的诵经声陡然转为《兰亭序》音律,声波震碎七口铜钟。飞溅的青铜碎片在空中组成河图洛书,将狼血毒雾逼退至铜门角落。老和尚的僧鞋突然陷入地砖,青砖下浮出的机关齿轮竟刻着“开皇二十年宇文恺监造“!

“这才是真正的玄武门!“苏瑶突然从阴影中闪出,手中龟兹银币精准嵌入悬泉钟的裂缝。钟体轰然炸裂,飞出的铜片在墙面拼出大业十二年龙首原工地图——标注斩龙台的位置,赫然是武德九年李世民设立的天策府!

阿史那烈的链刃突然缠住李逸尘左臂,弯刀直刺其咽喉:“看看你守护的真相!“刀尖触及皮肤的刹那,年轻将领的血液突然泛出青铜光泽。陌刀自主翻转劈断链刃,刀背云纹中浮出杨广《纪辽东》的诗句,每个字都在渗血。

悬泉钟残片突然凌空重组,化作微型长安城模型。慧明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模型上,朱雀大街的位置突然塌陷,露出地下三百具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大业九年卒“的铭文,棺内机械臂握着的陌刀,与李逸尘的兵器完全一致!

“你本是宇文恺为杨广打造的守陵人!“苏瑶的银链缠住模型中的玄武门,扯出的铜钉上沾满绿色铜锈。李逸尘的瞳孔突然映出开皇二十年场景:幼年的自己被独孤皇后抱上祭坛,胸口植入的青铜螭龙正在与眼前的陌刀共鸣。

铜门在此刻彻底崩塌,门后涌出的不是明光铠,而是数百具身披隋铠的青铜兵俑。它们的面部雕刻着李世民麾下名将的容貌,手中陌刀却刻着突厥狼图腾。阿史那烈突然割破手腕,血洒兵俑的瞬间,所有兵俑心口都浮现出李逸尘的重瞳画像!

“锁龙局必须用守陵人的血来破!“慧明突然夺过陌刀刺入自己胸膛,喷涌的鲜血竟是泛着铜绿的液体。老和尚的袈裟碎成金粉,露出布满机关齿轮的躯体——这分明是宇文恺亲手打造的青铜人偶,关节处还残留着大业九年的封泥!

悬泉钟的共振达到顶峰时,整座地宫开始时空倒错。李逸尘看见武德九年的自己正将陌刀刺入李建成咽喉,而刀刃滴落的鲜血在空中凝成“开皇二十年“的篆字。铜门后的兵俑突然集体跪拜,它们撕开隋铠露出内衬的唐制软甲——每件软甲胸口都绣着“天策府近卫“的血书!

当最后一口铜钟坠地时,李逸尘的陌刀突然插入自己丹田。喷涌的青铜血液中,三百具兵俑齐声高诵《秦王破阵乐》,而龟兹银币在苏瑶掌心熔成的玉玺虚影,正缓缓印向玄武门匾额上缺失的“武“字缺口……

金箔触壁的刹那,血玉髓星图突然泛起靛蓝磷火。苏瑶腕间渗出的血珠逆流而上,在虚空凝成突厥萨满的狼首图腾。李逸尘挥刀欲斩,刀刃却被无形屏障震开——壁画深处传来宇文恺的冷笑:“开皇二十年的星图,岂容胡刀亵渎!“

十八口铜钟坠地的轰鸣中,慧明突然扯断佛珠串。菩提子嵌入《心经》梵文的瞬间,金光里浮出大业九年龙舟图纸的虚影。老和尚的僧袍被气浪掀开,腰间赫然露出半枚青铜鱼符——正是杨广赐予宇文恺的将作监信物!

“这是九宫离火阵!“苏瑶撕开燃烧的袖口,露出手臂内侧的龟兹刺青。靛蓝火焰顺着刺青纹路蔓延,竟在地面烧出《考工记》失传的“悬泉钟阵图“。李逸尘的明光铠突然吸附满地铜钟碎片,甲片缝隙渗出黑色油脂——正是壁画石脂水引燃的源头。

火舌舔舐神龛时,幔帐灰烬中显露出暗格。慧明以鱼符为钥插入机关,暗格内三百枚青铜齿轮突然飞旋,在火场中央组成浑天仪模型。仪盘上的“开皇二十年“标记突然炸裂,迸出的不是火星而是冰晶,每粒冰晶中都封存着独孤皇后斩龙时的记忆碎片。

阿史那烈的弯刀突然破火而入,刀身狼血蒸腾成玄武门幻象。李逸尘格挡时,陌刀劈碎幻象中的李建成——那飞溅的血肉竟化作青铜碎屑,叮叮当当落满浑天仪。苏瑶趁机将燃烧的右臂按向仪盘,龟兹刺青与冰晶融合,瞬间冻结整个火场。

“贪狼噬月,玄武泣血...“冻结的火焰里浮现出宇文恺手书,“此乃独孤皇后斩龙时留下的血谶!“慧明突然口吐鲜卑语,浑天仪模型应声炸裂。飞散的齿轮在空中组成大运河走势图,每个转折处都插着刻有“天策“字样的青铜钉。

铜钟残片在此刻突然浮空,梵文金光汇聚成佛陀虚影。佛陀掌心却浮现出隋炀帝《饮马长城窟行》的诗句,每个字都在滴落混着狼血的毒液。李逸尘的陌刀突然脱手飞旋,刀柄玉钮射出的青光竟与苏瑶腕间血痕产生共鸣——那些突厥鲁尼文字突然重组,拼出“开皇二十年十一月廿三子时“的阴历日期!

“原来斩龙日才是锁龙局的开端!“苏瑶呕出黑血,血珠落地凝成传国玉玺虚影。玉玺底部“受命于天“四字裂开,露出内藏的微型九幽玄棺。阿史那烈突然割破掌心,将狼血洒向玄棺,棺盖轰然开启的瞬间,三百具身披隋铠的青铜兵俑破土而出——它们的面部,竟与神龛中供奉的独孤皇后塑像一模一样!

磁石吸附的铜屑即将拼全地图时,阿史那烈胸口的玄武刺青突然渗血。血珠触及铜钟碎片的刹那,铭文“释道岳“三字竟浮出青烟,凝成老僧虚影——正是武德九年暴毙的香积寺住持!慧明突然口诵梵咒,腕间佛珠炸裂,舍利子精准嵌入虚影眉心。

“宇文恺把秘密刻在了老衲头骨上!“虚影嘶吼着炸成血雾,铜屑地图瞬间补全翼宿方位。李逸尘的陌刀突然吸附血雾,刀柄暗格弹出的青铜螭龙竟与苏瑶腕间血痕共鸣。星图投影下的香积寺平面图突然立体化,大雄宝殿地基处浮现出宇文恺亲笔《锁龙疏》。

阿史那烈突然割下玄武刺青的皮肤,血肉掷向铜钟残片。沾血的“武德九年“铭文突然融化,露出底层阴刻的突厥文——记载的竟是李世民与DTZ可汗的密约!慧明扑向铭文时,老和尚的脊背突然裂开,脊椎骨节分明是青铜铸造的浑天仪枢轴。

“释道岳的舍利子...原来在你体内!“苏瑶的金箔突然刺入慧明后颈。青铜枢轴迸发的火花中,三百铜钟碎片凌空重组,拼出开皇二十年的长安城微缩模型。模型里独孤皇后斩龙的位置,正是香积寺镇国塔的地宫入口。

李逸尘的青铜螭龙突然脱手飞向模型,龙口衔着的玉珠嵌入镇国塔塔尖。地宫深处传来机括轰鸣,众人脚下青砖突然塌陷,露出深井中垂直竖立的青铜棺——棺面玄武纹与阿史那烈刺青完全一致,棺内宇文恺的尸身双手交叠,握着的正是缺失的传国玉玺角!

“玉玺缺角本就是锁龙阵眼!“阿史那烈独眼突然淌出铜液,弯刀劈向青铜棺的瞬间,宇文恺尸身猛然坐起。尸首胸腔内嵌的浑天仪突然运转,二十八宿方位射出青光,将突厥王子钉在井壁。星光照耀下,众人看清井壁刻满阵亡将士姓名——每个名字后方都标注着“开皇二十年卒于锁龙阵“。

李逸尘的陌刀在此刻不受控地刺入青铜棺,刀身云纹中浮出自己襁褓时的画面:宇文恺正将青铜螭龙植入婴儿心口,棺中玉玺缺角处赫然镶着半枚长命锁——锁上阴刻的“逸尘“二字正泛着血光!

佛珠撞击地砖的刹那,三百六十块砖面同时浮现《推背图》第四十二象的“坎离相争“卦。苏瑶的金箔被链刃勾至半空,星图折射出的暗渠图里,竟游动着细小的青铜蠕虫——正是当年宇文恺修筑大运河时用来探测龙脉的“寻龙蚯“!

“西北乾位!“慧明突然扯断念珠,舍利子嵌入地砖缝隙。九宫八卦阵停止运转的瞬间,阿史那烈的弯刀已劈向天狼星壁画。血玉髓眼珠迸裂时,檀香味的血泪突然凝成独孤皇后虚影,她手中的斩龙剑正指向李逸尘眉心。

陌刀脱手飞向西北方位,刀尖刺入墙面的刹那,整座密室响起《秦王破阵乐》的编钟声。血泪在音波中蒸发,雾气里浮现出香积寺地宫的剖面图——镇国塔地基下埋着的不是佛骨,而是九具刻满突厥符咒的青铜浑天仪!

“这才是真正的锁龙钉!“苏瑶突然撕开衣袖,臂上龟兹刺青与浑天仪投影重合。阿史那烈狂笑着扯断链刃,狼血洒向投影中的浑天仪枢轴:“宇文恺用大运河滋养的可不是李唐江山...“话音未落,枢轴突然射出青光,将突厥王子的独眼灼成焦炭。

李逸尘抓住飞旋的陌刀,刀柄磁石吸附的青铜蠕虫突然拼出宇文恺遗书:“开皇二十年,独孤伽罗斩长安龙脉于晋王府邸。“年轻将领的瞳孔突然收缩——晋王府旧址正是此刻众人所在的香积寺地宫!

慧明突然口吐鲜卑语,地面卦象应声重组。坎离相争卦化为“火水未济“,密室穹顶坠落的铜钟碎片在空中组成大业十二年星图。苏瑶的金箔在此刻自燃,灰烬中显露出杨广亲绘的《四海龙脉图》——图中黄河源头标记处,插着的正是李逸尘的陌刀!

“你才是最后那枚锁龙钉!“阿史那烈独眼流着血泪扑来。弯刀触及李逸尘咽喉的瞬间,年轻将领额间突然浮现玄武纹,整座地宫的青铜构件突然解体,在磁力牵引下汇聚成巨大的青铜螭龙——龙睛处镶嵌的,正是传国玉玺缺失的角!

螭龙仰天长啸时,香积寺地宫轰然崩塌。众人坠入深渊的刹那,李逸尘看见镇国塔地基下的九具浑天仪同时启动,二十八宿方位射出青光,在天幕拼出“开皇二十年十一月廿三子时“——正是史书记载中独孤皇后斩龙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