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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康:艺无边界 时代至美
策展人·当代艺术家·美术馆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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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康
ZHANG ZIKANG
张子康,艺术家、策展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中国美术馆副馆长、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化厅副厅长、新疆画院院长、文化艺术出版社社长、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当代艺术院副院长、国家画院信息研究中心主任、今日美术馆馆长、《东方艺术》《今日美术》《美术馆》杂志主编,兼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实验艺术委员会副主任,全国博物馆协会美术馆专业委员会副主任等社会职务。主持策划、编辑出版各类文学、艺术图书千余册,多次荣获国家级图书奖项;著有《美术馆》(合著)、《文化造城》(合著)、《跨界生存》(专著)、《艺术博物馆》(合著)、《张子康》油画作品集、《张子康——疆域》影像作品集等,发表百余篇艺术理论相关文章;创作的绘画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重要学术展览。策划众多在国内外颇具影响力的大型艺术展览,如“马克·夏加尔”中国首展、“雷安德罗·埃利希——太虚之境”、“安尼施·卡普尔”、“悲鸿生命——徐悲鸿艺术大展”、“超越”西海美术馆开馆大展、第59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国家馆主题展、“与物的对话”塔比埃斯个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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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康策划的“演化-公共的未来”展览现场
编者按
由于张子康馆长平常公务繁忙,他的时间安排紧凑,2023年6月的一个下午,我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办公室见到了他,他刚刚出差回来,感冒流鼻涕,办公桌上还放着助理刚买的药。而我突然干咳不止,两个人在身体极度透支中艰难地完成了这次对话。中途由于我干咳得厉害,眼泪控制不住地打湿了眼眶,场面有点尴尬。张子康馆长忍着身体的病痛,还是很有耐心、很认真地回答了所有问题。临走他送我了几本书,其中《策展学丛》这本书在专业策展知识方面使我受益匪浅。初稿出来,请他确认一些细节,他都非常细心地一个字一个字修改。这种严谨的作风,贯穿在他工作中的方方面面。
张子康的学识驰名中外,却能把深奥专业的艺术理念解释得深入浅出。他精于学术但不囿于其中,而能将艺术融于生活。从出版社艺术主编到美术馆馆长,从策展人到艺术家,从教授到艺术创新实践者,他的履历在中国很难找到第二人。每一次跨界,让张子康对艺术与生活、城市、国家之间的生态连接的理解更为深刻与丰富。他步履不止,站在全球命运共同体的角度,不断研究不同可能性的艺术内容和艺术形式,发掘艺术之于人的终极意义;他为时代探索艺术的边界并且活跃于国际舞台,为全球艺术文化交流、中国文化的海外传播贡献着力量。“可能是性格使然,我对于我所热爱的工作中的每一件事,都会尽最大的努力达到完美。”在张子康看来,艺术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代表创造性,就是创新,如果艺术不能创新,就没有生命力;在艺术创作中不能创新,艺术家就没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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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系列之《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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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系列之《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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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
如今张子康已经从行政岗位退休,留给艺术创作的时间越来越多。虽然他又被邀请去廊坊新绎美术馆做馆长,但在时间充裕的状态下,他都会去画画。“我原来在今日美术馆的时候说过,我只要做馆长就不会在美术馆做展览。现在退休了,也不会去我原来熟悉的美术馆做展览。全国的美术馆我都很熟悉,但我不想去占用资源,只想留给画画的时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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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城》
2024年3月9日,“自由虚空——张子康作品展”在美克洞学馆开展,著名文化学者王鲁湘担任策展人,他在展览上说道:“张子康的画无法归类为抽象或是具象,他好像也在自觉规避这样的归类。他对具象总做抽象解构,又对抽象做具象集成,他的每幅画都在反复做着这样的转化。因此,他的画恰似某种心理学认知实验,你愿意往具象看,确实能看到风景、人物和静物,但如果你愿意往抽象看,你看到的就是一些飞舞的点线和墨块,它们抟不成一个稳定的形与象,它们在虚空中无着无落,却又自由自在。这也是一种量子思维,它们的存在和意义,需要被关注才能实现。即使被关注了,依然会测不准——不要紧,这就是虚空粉碎后的活泼,宇宙无时无刻不在这样方生方死,成住坏空。或许,在智者眼里,世界就是这样的,存在就是这样的……”
ZHANG ZIKANG
被采访人张子康自述
美术馆馆长张子康 | 艺术话语权的文化自觉
一个美术馆的专业化建设很重要,如果美术馆没有清晰的学术定位就会失去自我,可能和文化馆、画廊等其他艺术机构、商业机构的功能趋同。
作为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人,伴随时代洪流,我毕业后被分配到体制内工作。幸运的是,这么多年我的工作和我喜欢做的事情是一致的。从河北教育出版社的编辑、杂志主编,到文化艺术出版社的社长……关于出版的工作实践是我人生最重要的经历,这段时期使我学习到了更为丰富的艺术知识,拓展了我的艺术视野。后来我在2004年兼任今日美术馆馆长,2014年任中国美术馆副馆长,再到现在任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对于我来说,不同的工作身份意味着承担相应的责任。从事物本质来说,社会身份的转变、跨学科的学习造就了知识结构的形成。无论做什么专业,都需要跨学科思维,这和当下大数据发展趋势有着密切关系。数据、网络、科技已经是我们日常互动与思考的一部分,并且现在的独立思考和过去的独立思考已经不一样了,现在的“真实”和过去理解的“真实”的概念也不一样了。
由于热爱艺术,最初学的又是绘画专业,我总会抓住一切机会去国外参观,研究博物馆艺术。那时国内的博物馆正处于发展起步阶段,同时考虑到美术馆可以拓展我做艺术图书的出版理念,我在2004年受邀以兼职身份出任今日美术馆馆长。当时民营美术馆的生存面临诸多挑战,尚未形成整体的社会生态和健全的架构。在国内外做了很多市场调研后,我通过运营今日美术馆,创建了国内首个民营非营利美术馆的体系架构和运营模式,成为行业的一个参考标准。现在来看,那段时期的工作成果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中国民营美术馆的发展。
由于美术馆和博物馆都是舶来词,当时国内对这两个词的翻译、理解以及美术馆发展路径的定位是存在错位的,这些错位会给人们带来认知上的一些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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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张子康策展“一刻·出入——宋冬、尹秀珍双个展”展览现场
中国的美术馆最初的定位类似于国外的艺术博物馆体系中的现代艺术博物馆。艺术博物馆之所以在近年来占据比较重要的位置,是因为社会发展对艺术的需要更为迫切一些。另外,一个美术馆的专业化建设很重要,如果美术馆没有清晰的学术定位就会失去自我,可能和文化馆、画廊等其他艺术机构、商业机构的功能趋同。在我看来,美术馆是一个兼具服务职责的学术平台。美术馆有四大功能——学术研究、教育学习、收藏、展览展示。美术馆在不同发展时期对不同功能的侧重会有所不同,但是这四个功能一直是基础。
与其他馆长交流的时候,我问他们想做什么样的美术馆、什么样的展览、什么样的收藏。不论来自哪个城市,致力于建设哪种类型的美术馆,大家的回答都是想做最好的美术馆、最好的展览和最好的收藏。但这个“好”字,究竟要怎样理解呢?我想更多的时候,“好”是建立在评判者个人的审美经验和认知上的。比如,一个从未见到过毕加索、齐白石真迹的人,对艺术家的艺术创作能否做出合理的评判?在没有知识积累、没有相应的经验框架的前提下,就进入博物馆直面作品的人可能无法作出系统、客观的评价。在这种背景下很难更好地承担起美术馆对于社会公众和文化艺术的责任。大家都想要建造最好的美术馆,也都在为此持续努力着,这个愿望和想法是非常好的,也是我们博物馆人要永远坚守的。但很多时候,这个“好”并不能完全地、普世性地、客观性地成立。这是非常令人遗憾的一个现象。所以说,我们对价值的共同认知有待进一步建构。
我们怎么去理解这样的价值认同?如何尊重艺术的专业性?如何重新认知传统艺术?如何推动现当代美术馆的建设?在中国这是一系列学术认知问题,而这种学术认知的建立恰恰是我们缺失的。如果博物馆推动的学术对未来社会没有价值,那就是浪费国家资源,辜负社会公众的信任,我觉得这是最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从我经历的3种形态的美术馆来看这个问题,从民营非营利美术馆到国有美术馆,再到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这样的学术型美术馆,这些美术馆虽然类型和自身定位不尽相同,但都需要我们不断增强美术馆的文化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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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展场王郁洋作品
策展人张子康 | 和而不同 让艺术回答时间
在我看来,一个好的策展人对策展的方向要有专业的认知,他不仅要懂得空间呈现,还要懂得观众互动,懂得策展对象的特点,懂得协同合作,并且拥有整合专业资源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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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来,艺术家的创作更加多元,作品往往打破艺术门类的界限、材料的界限,与科技进行结合,这些变化都不断地推动艺术的发展和我们对艺术的认知。所以,我认为,在这个时期,基于对多学科、多维度知识的认知,可能会出现更有创新创造的策展人。
作为拥有百余年历史的重要国际艺术展览,每一届威尼斯双年展都体现了当代艺术的前沿动态,预示着艺术的未来发展方向。2022年第59届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上,中国馆“元境(Meta-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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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郁洋《雪人》
由我领衔策展,孙冬冬为助理策展人,邀请刘佳玉、王郁洋、徐累3位艺术家和“AT”小组进行创作。我们之所以将中国馆的展览主题定为“元境(Meta Scape)”,是希望通过不断比对知识谱系,打通古今中外的界限,以展现出人类共同的未来世界的可能性。
受到以“诗”为代表的中国文艺传统中“境”的启发,从疆境、边境,逐渐延伸到人的心灵感知所能达到的精神界域,衍生出“趣境”“意境”“化境”“有我之境”“无我之境”等美学概念。这些概念旨在“达到超乎现世的境界,获得高于道德价值的生命价值”。而“元境”中的“元”,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代表着初始、开始,同时也有“无限”的含义。与“元宇宙”所指代的虚拟现实不同,“元境”更加强调文化的融合与创造。正是通过艺术家们游走在历史与幻想世界之间的创作,我们试图打通古今和中外的界限,穿越时间和空间的壁垒,串联起新的关系,去展望未来。
中国文化有自己的特点,同时也具有包容性,整体来看与国际文化具有共通性,各美其美,美美与共。这也是如今的时代特点。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是流淌在每个人血液之中的。现在,怎么去认知我们的传统,并使其与当下发生关系,然后形成自己的思考来贡献给世界,这更具实践意义。
在我看来,真正的国际策展人需要对全球艺术的发展具有敏感性。在全球化时代,艺术家的知识结构和信息来源属于全球范畴,因此在创作中会减弱地域文化属性。这种变化并不涉及好坏,而是在特殊环境和文化发展中自然发生的现象。然而,过度强调国际化也可能削弱艺术与文化的关联性。要理解一件艺术作品,通常需要从文化的角度进行解读,比如中世纪或文艺复兴时期的宗教题材作品。
事实上,当代艺术中出现了很多交融现象。过去的认知与当下的认知交织在一起,造成了视觉上的错位,启发了对艺术的多元视角和思考。因此,不仅是艺术创作,策展也进入了一个多元化的时代。
此外,当代艺术策展人的主要价值和社会贡献在于提出问题,引发思考,推动认知。近年来,社会和科技的迅速发展颠覆了我们过去的认知,艺术也随之产生了很多变化。因此,通过策展提出问题、推动认知并建立新的知识系统变得格外重要。当前是一个跨学科的多元时代,所以独立策展人如果没有多元化的视角,就容易产生单一性的思考,可能会淡化对艺术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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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累《Correspondances》
教授张子康 | 多元文化下的“新当代”
中国当代艺术出现了前卫艺术、先锋艺术、实验艺术、科技艺术等多种尝试。中国文化艺术与世界格局的交融,既为我们讨论“新当代”提供了机遇,同时也为厘清什么是“新当代”带来了难度。即便如此,对“新当代”的探讨仍不失为一种关于当今艺术变革方向的讨论。
在新时代背景下成长起来的青年艺术家们,面对全球化浪潮,被多元文化的共生激发出对于自身文化的自觉,进而建构起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自信心与复兴中华文化的使命感,这使他们成长为更加自信、独立、自主、自觉的智识一代。他们对长期占据主导地位的欧美艺术会更为理性地看待,对世界其他文明呈现出更包容的心态和人文主义关怀。
在新的文化背景下成长起来的青年艺术家,其艺术创作体现出更多的主动性。他们对创作主题的觉察与对多领域交叉议题的关注,超越了对西方与东方、现代与传统等诸多二元对立关系的争辩,从而真正能够在文化多元的思想框架下,以更为开放的方式探索艺术当代性的议题。这些青年艺术家提出的问题是冷峻、理性的,同时又不失人文主义的温度;新一代的艺术探索脱离了形式主义的虚空,艺术被他们的所见、所感、所思、所想有力地支撑起来。我们看到今天青年一代艺术家们的艺术创作,既有对现代化进程中的诸多问题的内省,又不乏对未来的启发推动,从而建构起了当代艺术新的架构。他们的艺术创作是当代的,是当下的,不同程度预示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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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张子康在美克洞学馆策展的“生生不息”艺术展展览现场
关注“新当代”的产生,我们有必要先去了解年轻一代艺术家所生活的当今世界,以及这一土壤中生长出的新艺术现象。青年一代艺术家的艺术创作层次的丰富性,来源于他们的兴趣及其关注话题的广泛性。互联网与科技进步为年轻艺术家们带来了广阔的视野与更富有创新的思维。在庞杂信息流的刺激下,他们对于时代的脉动是极其敏感的。他们的作品中呈现出的对热点事件、历史碎片、游戏元素的捕捉和反馈,构建起多维、立体的艺术观念与探讨方式,强化了新的时代艺术表达的阐述性、解读性与参与性。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虚拟的“线上”生活,令他们与有机的现实世界保持了一定距离,由此所构造的具有疏离感的空间,为这些艺术家们保留了发挥个性的天地。这层现实与虚拟之间的“神秘性”,为今天的“互联网原住民”创造出了连接个人经验、知识再生产和智识建立的空间。
青年一代艺术家的艺术创作,仍是基于现实的。只是对现实的定义,在这一时代的青年艺术家创造性的回应中,已然转化为多重交叠的现实。这些深刻质疑“凡外来必优于本土”“凡众者必然芜俚”的新一代青年艺术家们,在和而不同中持续发现、挖掘并创造具有新时代烙印的新文化价值,这是新生一代的青年艺术家们成长所见世界的体感投射。他们带着对既往乃至当下艺术现象所保持的批判性姿态,加入对当下时代社会现实的思考与回应;这既是艺术学意义上的,也是社会学意义上的“新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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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美术学院科技艺术研究院与清华大学脑与智能实验室集体项目《丛林》
艺术家张子康 | 艺术代表创新与生命力
作为一个从事文化工作的人,绘画是我业余时间的一种生活方式。如果从对一个人的完善来讲,我觉得绘画是在补足自身的完整性。就像人有紧张工作的状态,也需要放松和休息,我是把它放在这样一种关系里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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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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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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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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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康在绘画创作中
我的艺术创作大多和我的工作有关。我一般会在工作期间抽空做一些创作,作品比较零散。但是这样训练我一种能力——大量看作品而后反复思考,视觉收集后会形成的一种记忆沉淀,这是一种靠记忆灵感带来的艺术创作思路。我觉得,艺术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创造性,也是创新。艺术不能创新,就没有生命力。作品不能创新,艺术家就没有生命力。我认为绘画是认识世界的一个过程,艺术最主要的功能就是给大家带来创新,因为它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
我的艺术作品多以自然和生命为题,不局限于呈现自然的表象,而是勾勒生命的脉络和超然物外的一种心境,是将外部世界的形态与变化镌刻于心,进行不断的分解与重构。我的艺术实践没有被统一的流派所影响,而是使几种不同的表现思想进行交叠,在不同材质的运用中努力探索自己的道路,游走于是与非之间,东方与西方之间,古风水墨与西式油彩之间,传统与创新之间,具象与抽象之间,观念与形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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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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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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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康水墨作品
譬如有人经常会问我,水墨和油画二者的区别是什么?在我看来,用一些传统的水墨方式表现某种想法的时候,离自己的想象还是有较远距离的。对于艺术,我觉得不应该过窄地界定它,未来的道路应该是越来越宽。艺术有各种方式,如果看完全世界大师的艺术,就会发现他们在方法上无所不用其极。无论油画,还是水墨,我都是要找到自己能够连接的东西。水墨是我的知识积累,对线的兴趣让我找到一种特有的表达方式,如果让我彻底改掉可能很难,但我也试图在探索新的方式,不断地去学习新的语言。
在探索过程中,从我心理上来说油画与水墨没有界限,我用哪一种画法创作都行。如果水墨表达不了,我会用油彩,甚至还用喷涂。在编辑出版《世界名画全集》的过程中,我已经打消了把自己局限在某种创作手法的念头了。我觉得没必要给自己设置一个边界,我并不是想当一名油画家或装置艺术家。艺术其实是自我的一种认知,是一种去认知的过程。
生活家张子康 | 对美充满主动性
艺术在我的生活中占了很大的比重,因为我从事相关工作,每天想的问题都与它有关。我觉得对于大众来说,生活和艺术是相互连接的,虽然关联程度上每一个人都会有差异,但是我觉得有一个共同的点:只要有一个好的外部环境,人们肯定还是能对这种关联有所感知的。
在生活中发现艺术之美有两种视角:一种是艺术家视角,艺术家会发现生活与自身知识结构能形成审美上的连接,这种连接可能与艺术家思考的问题和创作有关系;另一种是大众的视角,对大众来说,他们的发现与艺术家不太一样,他们可能更多地感到新的视觉美感带来的吸引力,这会构成对生活的新认知。
每个人的知识与经验都不一样。有的人从事科学,可能对他来说,艺术代表了创造力,能推动其自身的创新发展。人文领域的观众,会从文化的视角去思考,往往带有自身文化传统或者美学上的观念。艺术更多是带给大家一种轻松感,而不是沉重感,是在娱乐中与人自身的情绪、知识结构、爱好发生关系。这时人们对美的兴趣是有主动性的,这就是艺术的魅力。
文中部分参考资料来源:中央美院官方微信公众号,雅昌艺术网,《策展学丛》,2024艺术中国《对话张子康》,2023年美克洞学馆艺术展张子康发言
图片:由张子康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