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忠诚！！！
下午六点，保尔带着几十名老兵向监狱走去。
一路上，老兵们没少相互聊天，畅想着未来生活的美好。
有不少老兵半信半疑，特别是残疾的老兵。
从战场上退下后，他们从当年的勇士、英雄，变成了家中的累赘。
近十年的遭遇，让他们不愿相信、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此时的约翰正翻看着《监狱保安计划》，站在监狱门口等待保尔等人。
看见保尔与老兵们后，约翰领着众人来到了监狱操场。
监狱操场正对汤姆的办公室，汤姆在楼上将一切尽收眼底。
约翰先与保尔一同，将老兵的基本信息登记造册，都是家中人口众多的老兵。
信息登记完后，约翰将小册子送上楼，交到汤姆手中。
汤姆大致扫了一眼，总计六十三名老兵，其中过半老兵身上有暗疾，二十几名老兵有明显的残疾。
约翰回到楼下，让老兵们站成一个方阵，教老兵们一些基本的知识。
比如：站军姿、说话前先打报告、有人叫你名字先喊“到”、向典狱长打招呼要喊“忠诚”……
看在十五美元月工资的份上，老兵们不情不愿的学着。
学了一两个小时，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众人勉强学了个大概。
汤姆来到了窗户边，看向东倒西歪的众人。
见汤姆出场，约翰赶忙向老兵们命令道：
“全体都有，立正！”
“向典狱长大人敬礼！”
“忠诚……”
有气无力的喊话声，很像流水线上干了一天的囚犯。
汤姆打开窗户，举起登记册子，向下喊道：
“查尔斯·利德慕斯。”
“到。”
约翰走到对应老兵的面前，轻拍对方肩膀，然后将二十美元塞到老兵手中。
老兵的眼睛瞬间放光，看着手中足以买下一亩田地的美金，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之后汤姆每念一个名字，约翰便给对方塞二十美元，哪怕是残疾老兵也不例外。
“二十美元！”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二十美元！”
“是真钱吗？”
“哈哈哈！是真钱！是真钱！”
不少老兵开始畅想生活的改变。
“我要着钱娶个老婆，再也不去那臭烘烘的小巷子娱乐了。”
“喝酒！喝好酒！我要用这些钱，全买好酒喝。”
看着发钱引起的骚动，汤姆满意的笑着。
“各位，请安静一下。”
“我有事要说。”
汤姆的声音不大，但老兵们听得真切，瞬间安静下来站好。
老兵们一改前样，一个个站的比笔杆还直，
哪怕瘸了一条腿的老兵，也尽可能的卯着劲。
“各位叔父们请放心，这二十美元不是预支工资，”
“哪怕你们明天离开监狱，我汤姆也不会收回二十美元。”
“这二十美元，是给德克萨斯英雄的！”
“你们都是德克萨斯的英雄，没有你们，德克萨斯不可能独立。”
话音刚落，不少老兵的身体开始颤抖。
英雄这个词，他们好久没听到了。
“我汤姆·史密斯大话不敢多说，但我向你们保证。”
“将来只要我这座监狱一天存在，你们便随时可以来监狱当一名保安，吃上一口饱饭、穿上一件新衣、领取一份薪水！”
老兵摸着怀中的二十美元，听着汤姆的保证，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更有甚者，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等众人哭的差不多了，汤姆给约翰打了个手势。
然后所有老兵在约翰的指挥下，统一举起右手行军礼，再次向汤姆行礼。
“全体都有，立正！”
“向典狱长大人敬礼！”
“忠诚！！！”
这次老兵们的声音依旧不算巨大，但其饱含的感情让人感到震耳欲聋。
汤姆挥了挥手，以示回应。
翌日清晨，汤姆看了眼老监狱内空荡荡的囚房，无奈的笑了笑。
偌大的一座监狱，里面居然一个囚犯都没有。
不止现在没有，在整个德克萨斯的历史上，监狱从来没关押过多少囚犯。
是德克萨斯的居民素质过高，从不犯罪吗？
当然不是了，休斯敦又不是《疫林》、《赌者》、《瘟摘》里的幻想世界，怎么可能没有罪犯。
德克萨斯，是全世界最狂野的地方。
哪怕美利坚西部最狂野的牛仔来到德克萨斯，也会惊呼“哦，我的上帝，这里真是太狂野了！”。
在德克萨斯境内，没被骑警看到根本不算违法犯罪，被骑警看到则是会当场击毙，
整个德克萨斯，完全没有监狱的用武之地。
至于德克萨斯有多少骑警？
每一位男子，上至八十，下至三岁，只要扣的动扳机，便是骑警。
但有一点，骑警仅限白马王子。
若不是监狱如此可有可无，在汤姆接手前，监狱也不可能只有保尔一人当保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为了解决囚犯短缺的问题，汤姆展开了典狱长的第一次讲话。
“全体都有，立正！”
“忠诚！”
“请听典狱长讲话！”
汤姆站在六十名老兵面前，开始他的演讲。
“欲攘外，必先安内。”
“只有一个统一且稳定的德克萨斯，才能成为世界强国。”
“所以我强国计划的第一步——抓治安！”
“从今天开始，休斯敦展开特别治安行动，”
“还请各位叔父助我一臂之力，抓捕休斯敦内的所有罪犯，还休斯敦居民一片朗朗乾坤！”
“忠诚！”
汤姆说的都是场面话，等汤姆离开操场，约翰给老兵保安详细讲解抓捕囚犯计划。
与其说是抓捕囚犯，不如说是kpi奖励制度与竞争制度，
保安每抓一名身体健康的囚犯，便有一美元的奖金，
抓人最多的保安，还有额外的奖金。
老兵们看着丰厚的奖励，没有任何迟疑，立马出动。
至于监狱保安是否有权抓人？
但凡老兵们困惑一秒，也是对二十美元与额外奖金的不尊重。
短短三日，百余名罪犯便被保安们抓来。
有不少的罪犯负隅顽抗，可惜抵不过老兵们的棍花。
一秒六棍是物理的极限，不是保安们忠诚的极限。
剩下的罪犯见老兵的狠辣，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罪犯也明白，在狂野德克萨斯内，有人肯抓你，总好过当场被击毙。
不过是去监狱蹲一段时间，再惨也好过当场去世吧？
罪犯们马上便会为天真买单，汤姆的监狱就连撒旦见了，都要直呼“哦，我的上帝，这里真是太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