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戈登的感激
“请不要靠近我，please！”
满脸泪痕的女孩蜷缩在角落，脸上写满和其他行人一样的恐惧。
“我会把教室打扫干净的...明天也会把钱带给你们的...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巨大的黑框眼镜不知在何时已然从女孩的脸上滑落，露出因为恐惧而苍白的面容。
蹲在街道的角落之中，泣不成声的女孩紧紧抱着自己的头，似乎在躲避某些不存在的霸凌者。
“嘿...帕米拉？”
昨天还在哥谭大学中见过这个给予自己植物学能力的女孩，在发现对方后，卢修斯第一时间从车顶跳下，来到了这个女大学生身边。
蜷缩在角落的她止不住地颤抖着，凌乱的校服令这位原本朴素到老土的女孩突然多了些娇弱的美感。
这位完全不懂得装扮自己的书呆子，却反而在恐惧中多出了许多破碎的气质，我见犹怜。
“你还好吗？”
不远处的街头已经驶来了一辆辆医护车，戴着面具的医疗工作者们开始控制伤员，身着警服的警员们也开始疏散交通...
但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却没能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看着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女孩，卢修斯心中对她怀着几分感激。
如果不是那半解锁的植物学能力让卢修斯意识到了毒气带有致幻效果，只怕他早就被小丑的幻像给吓破胆了...
带着点儿愧疚，也带着些‘刷技能’的初衷，卢修斯来到这位女孩身边，第一眼却见到了一抹刺眼的猩红。
“你受伤了？”
蹲下身体，焦急的卢修斯握住帕米拉的肩膀，却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阵阵战栗。
发现了伤口在对方小腿处，卢修斯稍松口气，也明白了为何这个女孩的脸色如此苍白。
不同于那些在恐惧中疯狂攻击他人的暴徒，这个可怜的女孩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哪怕是面对伤害，也只会如鸵鸟一般躲藏起来。
听着对方因为恐惧而不断细碎念出的‘抱歉’‘对不起’‘求求你’，卢修斯心情无比沉重。
恐惧毒气，只是一次释放，便令整条街道的哥谭市民们陷入混乱和流血。
哥谭终究还是哥谭，纵使有蝙蝠侠和戈登竭尽全力抵抗，也终究是难以阻止某极少数危险分子带来的巨大杀伤。
哪怕这里的普通犯罪率被压到最低，只要某些祸害一闹出点乱子，都能让哥谭市承受巨大的损失...
而像是帕米拉，或者小玛丽那样的无辜者，也会被卷入这样的风波，受伤乃至死亡...
心情沉重的卢修斯伸出手，刚想要帮女孩止住伤口，却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抬起头，卢修斯见到的是一双充斥着恐惧的大眼睛。
“不...”
恐惧状态下的女孩几乎抗拒一切触碰，她下意识地排斥接触自己的一切动作。
“没事...我会帮你的...”
柔声安慰着，卢修斯拍了拍那因为瘦弱而有些嶙峋的手背。
或许是毒气的效果缓缓消散，又或者是因为隐约认出了面前之人，帕米拉的表情逐渐缓和，手上的力气也逐渐减弱，仍由这个‘奇怪的人’开始触碰。
脱下帕米拉的鞋袜，卢修斯一眼便看到脚踝上方的贯穿伤。
枪击，车祸，又或者是摔倒碰撞时被某些尖锐物体贯穿...
卢修斯不太清楚伤口造成的原因...当恐惧毒气扩散时，整个街道的人们都失去了理智。
握着对方柔软而细嫩的小腿，卢修斯随手撕下两块布条，将伤口处暂时包扎止血。
“卢...卢修斯？”
听到一声轻微的呼唤，忙碌完的警员抬起头，对上了那双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
似乎是二人重新认识了一般，帕米拉眼眸中的陌生不断散去...
“是你！”
眼中突然闪烁泪花，仍然处于恐惧之中的少女猛然张开双臂，将闪躲不及的警员死死抱住！
一股花朵的香气伴随着柔软的温暖闯入怀中，让刚刚处理完伤口的警员有些手足无措：
“你现在还有伤...别太激动。”
“我被吓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好害怕...”
毒气的影响并未完全散去，恐惧的女孩仍然不断颤抖着，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种种幻像。
帕米拉只是在那一个个可怕的人影中找到了唯一的温暖和光亮...便犹如落水之人遇上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不肯松手。
“好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轻嗅着对方发丝上传来的香气，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老卢一脸尴尬，他歪头看向街道，朝着警员同事们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惜，没人理会。
二人就这样尴尬地僵持着，直到帕米拉的呼吸逐渐稳定，颤抖也逐渐消失的时候，那些救助完最危险病人的医护人员们才终于来到卢修斯身边，将仍处于恐惧之中的女孩拉走。
“这一次...多亏有你。”
脸色憔悴的戈登警长缓缓走来，紧紧握住了这位新来警员的右手，眼中充满了庆幸。
“如果不是你提前把那些黑帮的家伙控制住，这里的伤亡还会更大...”
“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目送着帕米拉被抬上救护车，和其他市民一样送往医院进行精神方面的恢复和检查，卢修斯微微回头，看着神色复杂的警长。
“我们回去说吧，这里的事情，韦恩集团的保险公司会接手处理的。”
长叹一声，戈登警长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坐上了自己的警车。
......
回到警局，戈登警长擦了擦眼镜，语调无奈而庆幸：
“这一次的事件，造成了起码五十人以上的流血和冲突，好在目前没有出现死亡情况，最倒霉的那个家伙也只是内脏破裂大出血，救助及时，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指了指电脑上的监控画面，戈登看向卢修斯的眼神充满了赞叹。
“这次多亏了你，没有让那些家伙继续胡乱开枪，不然肯定会出现死亡情况，只是...”
“你的枪法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根据监控上的画面，这个刚来哥谭没多久的年轻警察，只是靠着一把格洛克就拿下了十几个手持步枪的匪徒。
虽说那些帮派分子的精神状态很差，但那毕竟是十几把疯狂开火的步枪啊！！
挠了挠头，卢修斯扯扯嘴角：“运气而已。”
“运气...好吧，不管怎么说这次你都是立了大功，只可惜我们还是失去了那批违禁品的消息...”
戴上眼镜，戈登警长仍然十分担忧。
他也希望现在就能论功行赏，好好嘉奖这个挽救大局的棒小伙，并让对方好好休息一番。
但很可惜，哥谭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企鹅人的货被抢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位难缠的家伙会是何等暴怒。
哥谭这段时间，只怕是不会消停了...
看着万分无奈的戈登，卢修斯奇怪地反问道：“货？我不是给那批违禁品贴上了追踪器吗？”
“什么？！！”
一改脸上的颓废，戈登警长满脸惊喜地看向这位心腹警员：“你还给那批货贴上了追踪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