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开价吧

蔡艺农对林谦的外形感兴趣，但对他的歌曲是没抱任何期待的。

李国笠也一样。

他们这几天听的歌很多，但没一首满意。

特别是林谦这种年轻的音乐人，写的歌基本都是那些爱得要死要活的伤感情歌，亦或者模仿周董吐字不清的说唱，根本不适合用在电视剧里。

以至于林谦递过来的歌词，他们都没看一眼。

直到音乐声响起……

「岁月难得沉默」

「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

「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

「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

略带慵懒的唱腔。

半文半白的歌词。

娓娓道来的旋律。

一股古典的江湖气息扑面而来！

蔡艺农和李国笠原本都是放松后仰的坐姿。

但随着第一首歌的歌声响起，两人的坐姿就逐渐前倾，脸上的表情也从原本的漫不经心，变得郑重起来，开始对照着手里的歌词，认真倾听。

蔡艺农和李国笠都不是专业的音乐人。

但这首歌，他们觉得很好听。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首歌，蔡艺农和李国笠的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逍遥那副潇洒不羁，充满少年朝气的模样。

一开始，他们脑海里的李逍遥是胡戈扮演的。

但一边听着歌，一边看着眼前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更加出众的林谦，他们脑海中的李逍遥形象，竟然不知不觉变成了林谦的模样。

仿佛林谦更适合李逍遥这个角色。

不过，蔡艺农和李国笠马上就抛掉这个想法。

虽然仙剑电视剧拍摄初期，也经历过多次换角。

比如最先是安以宣饰演「阿奴」，刘品颜饰演「林月如」。

结果刚拍一星期，李国笠就发现两人角色互换更加合适。

于是他立即让两人互换角色，并分别进行镜头补拍。

但现在仙剑都拍到中期了。

哪怕林谦更像他们心目中的李逍遥，也不可能把胡戈换了。

再说，胡戈可是跟唐仁签了8年合约。

林谦都不愿意跟唐仁签约，无论再合适，也不可能演李逍遥。

一首歌听完，蔡艺农和李国笠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久违的惊喜。

这首歌，味道对了！

李国笠翻看手里的两张歌词，没找到歌名，抬头问林谦，“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逍遥叹。”林谦说道。

逍遥叹……

李国笠忍不住赞了一句，“好名字！”

“这首歌不错。”

蔡艺农也是点头称赞，随即又问了一句，“词曲都是你写的？”

林谦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今天带来的两首歌，词曲编曲都是我。”

顿时，蔡艺农看向林谦的目光，就更加满意了。

有颜值，又有才华，这不就是天生做明星的料吗！

没等蔡艺农再说些什么，下一首歌曲已经开始自动播放。

前奏是一段唯美柔和的钢琴声。

持续20多秒后，一道清丽的女声悠悠响起。

「空荡的街景」

「想找个人放感情」

「做这种决定」

「是寂寞与我为邻」

「我们的爱情」

「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进行」

「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

如果说《逍遥叹》写的是李逍遥。

那么这首歌，唱的就是林月如！

仙剑剧组即将拍摄「林月如身死锁妖塔」的戏份。

这是一场重头戏。

李国笠为此下了很多功夫。

不仅反复翻看剧本，还画了大量的分镜手稿，在琢磨要怎么把这场戏拍好。

此刻听到这首歌，李国笠脑海中的那些关于拍摄「林月如身死锁妖塔」的想法，竟然全部拼凑成一个个画面……

最终画面定格在林月如在锁妖塔倒塌前的最后一个回眸。

那个跟臭蛋约定好要一起吃到老玩到老的姑娘，流着眼泪，嘴角却带着笑意，说出最后一句话。

“真想不到，我已经这么老了……”

轰隆！

锁妖塔崩塌。

李国笠的思绪也被拉回现实。

啪啪啪！

回过神后，李国笠有些激动地站起来，双手下意识地鼓掌。

这就是他要拍的画面！

没想到听了这首歌，竟然让他一下子就捋清了即将要拍的重要戏份。

特别是那句“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简直精准地刻画了剧中林月如对李逍遥的隐忍爱意，将这份安静守护的悲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绝了！

这首歌真的绝了！

蔡艺农不是导演，对于仙剑里的情节，她也没有李国笠理解那么到位。

但这两首歌，确实都带给了她很大的惊喜。

只是老李未免也太激动了。

如果林谦坐地起价，那他们这边岂不是很被动。

不过，蔡艺农还是看向林谦，直截了当说道：“林先生，这两首歌你开价吧！”

“5万，两首歌授权给仙剑做电视剧歌曲。”

林谦本来就对这两首歌信心十足，再看蔡艺农和李国笠两人听歌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这事十拿九稳了。

所以他也没含糊，大大方方地提出自己的条件，“其他版权收益三七分成，我要拿七成。”

蔡艺农闻言，哑然一笑，“你可能不了解当前的音乐市场。现在盗版横行，一首歌想赚钱，要么发实体专辑，要么靠移动彩铃，但这两样都很难。”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我很欣赏你。这两首歌打包所有版权，我出10万，你觉得怎么样？”

这年头，除非一线歌手，否则歌曲并不值钱。

一首歌普遍就卖一两万，两三万。

更何况林谦这两首还不是流行音乐，而是电视剧歌曲，天然价格就比流行歌曲低。

但蔡艺农还是开出了两首歌10万的高价。

一来，这两首歌确实不错，不光好听，还很契合仙剑这部剧。

一向稳重的老李听完这两首歌甚至都有些失态。

二来，蔡艺农想卖林谦个人情。

这种好苗子，她太想签下了。

让林谦尝尝甜头，说不定明天就可以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