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往哪跑?疯批权臣锁腰夺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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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摆出皇室的架子来了

妙妙随着贵女们打叶子牌去了,崔洵不悦地坐在行帐内。

去请的人见他不悦神色,头愈发的低,胆战心惊地作答:“娘子道再过半个时辰回来。”

半个时辰前她就是如此说的。

崔洵深深吸了口气,挥手令人下去,将手中卷子扔在桌案上,闭了目。

此时下人来禀:“太子殿下请公子过去。”

陈临牧的行帐紧紧挨着皇帝的行帐,亦是华丽辉煌。

崔洵的指腹摩挲着白瓷玉盏,里头纯净黄色的茶水还是满的,他笑了句:“应当是下人看走了眼,臣并无受伤,倒是让太子殿下忧心了。”

“都是挚交好友,阿洵何必言谢。”陈临牧笑道,“只还有一件,不知当不当问。”

“太子殿下但说无妨。”

陈临牧看了看他的脸色,缓缓道:“你那婚事,是真的?”

崔洵的目光平静地望向他,道:“嗯。”

“阿洵若是动了真情,收进府里便好了,何必以正室相待?”

行帐的窗帘子是掀开的,夜风簌簌地吹进,清冷不已。崔洵忽的有些想念方才的旖旎,心中一动,便站起了身。

他笑着望向陈临牧:“太子殿下忧心为国为民,尚不懂儿女情长,待太子殿下得了妙人,方知何为身外之物了。”

说罢,行礼告辞。

行帐的帘子开了又合上,陈临牧忽的冷笑出声,“身外之物?”

权力之外,才是身外之物。

有一道身影自暗处走出,身材高壮,腰间佩剑,脸上亦是蒙了面,眼尾处露出刀疤的一角,深而狠,向下隐入面罩之中,他的声音凶煞:“崔洵待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不如我们结果了她,让他乱了阵脚,趁机诛杀。”

“想什么呢。”陈临牧瞥他一眼,淡淡道,“崔氏几乎揽了军中所有要职,若是动了那女人,他岂能放过我们。”

还想杀他?痴人说梦。

“若是做的干净,他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又如何。”陈临牧望过去的眼神已含有警告,“崔氏势力不容小觑,崔洵为娶她已不顾世家颜面,若是那女人出了事,他岂会在乎小小的出师之由?”

“是。”黑衣人的眼中含着愤恨与不甘。

陈临牧安抚道:“我知你家族亲人惨死狱中,心中恨极,但崔氏根深蒂固,不容小觑,你且再等等。”

“那要等到何时?”

黑衣人眉间隐有不耐,“崔氏千百年屹立不倒,若要等崔家倒台,岂非这辈子都无望了!”

“听我指挥,不会远了。”

火盆将围场的夜色驱散了些许,崔洵借着火光,大步往一处行帐走去。

行至行帐门口,传来女眷们的欢呼声,有一声是妙妙的。

青霜正与几个侍女在行帐内的门口处说话,见到崔洵忙行礼,“公子。”

崔洵不便进去,便示意青霜去叫人。

贵女们纷纷瞧出来,看了看崔洵,又看看妙妙,不敢当着崔洵的面消遣,只是揶揄地望向了妙妙。

卢意缓缓道:“妙妙有事可先回去。”

妙妙往门外看了看,又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才刚赢一局呢,再过半个时辰回去!”

青霜为难地转身看了看崔洵,不敢走过去。

崔洵亦听见了她的答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挥袖走了。

众贵女亦是有片刻的静默,打牌的兴致低了下来。

亦有人告辞离开了。

崔洵回到行帐之中,饮了杯凉茶,面色虽有些不虞,但转念想到她交了新友,迟些有何大碍。

书案上册子的字也便入眼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崔万进来了,附靠在崔洵耳边低语几句,崔洵的眼色逐渐沉下来。

“他进营帐约莫多少时间?”

“前后约莫一炷香时间。”看着崔洵眼中的杀意,崔万又补充,“娘子进帐不到一盏茶时间。”

崔洵阴着脸,良久才冷笑道:“看来这些年是太给他们面子了,真摆出皇室的架子来了。”

崔万躬身,敛声屏气,不敢应声。

妙妙揣着鼓鼓的荷包回了行帐,已接近了子时。

行帐里已然熄了灯,黑暗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想来崔洵已经睡下了。

青霜候在帐外,妙妙只好凭着感觉摸索着上床。

“舍得回来了?”

一片静谧之中,崔洵忽然开口,吓得妙妙瑟缩一下,埋怨道:“好端端的吓人做什么?”

崔洵点了桌案上的一盏油灯,冷声道:“还以为你今夜不回来了。”

知他心中有气,妙妙也讨好地捧上自己的荷包:“瞧!赢了不少呢!”

“给我的?”崔洵眼眸望向她。

妙妙语塞,把荷包放回自己腰间,“堂堂崔家三郎,还差这么点银两?”

崔洵拉她做至自己的腿上,手指为她垂下的发丝捋上去,“妙妙今夜可有同我要讲的?”

妙妙的面上显出疑惑,乌黑的睫上下轻扫,似在沉思。

崔洵握住了她细软的手,十指紧扣,将她有些凉的指尖捂热了,开门见山道:“下午发生了何事?”

妙妙恍然,面上亦透出了些恼怒,告状道:“是太子,他欲待我无礼!”

崔洵握她的手紧了几分,“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昏暗的灯光下,妙妙的神色亦有晦暗,“可他是太子,我怕……”

怕什么,终究是未曾说出口,但崔洵亦可猜到。

怜爱与亏欠涨的他心中酸涩不已,道:“今后什么都不必怕,有我。”

“……”

妙妙不言。

崔洵抵住她额,“怎么了?”

“你娶我,已然饱受非议,若是再为了我同太子殿下惹了争端,恐怕流言蜚语会越来越多。”

崔洵心头猛震,妙妙这番话竟是催他想起了一直被忽略的一处。

是了,他是崔氏嫡子,人人皆捧着,不敢言语有失。

可妙妙呢,出身庶族,那些不曾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言语,就未尝不会出现在妙妙耳边。

而且,只怕会难听、羞辱到了极致。

额上的皱起被柔荑抚平,灯光昏黄宁静,衬得妙妙的眉眼愈发的柔和。

她抱住了崔洵,头枕在他肩上,缓声道:“别想了,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