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投资回报

不仅有混蛋在我脑子里安装了 Excel，系统似乎还喜欢用小数。只有生命值和法力值在我的起始状态中超出了个位数。我在精神上伸出手去点击我的生命值来花费一个属性点。

健康：76/100

好的。所以我每增加 10点生命值，大概还会增加 10点法力。目前我对提高精神属性不太感兴趣。也许以后会给我带来麻烦，但现在我感觉自己生活在危险的边缘。魔法很棒，但制造稍微热一点的火焰或者……嗯。能够在离我身体一米远的地方召唤它实际上可能会有所帮助。啊，该死。我的亲和力的二级升级都花费了 10个灵魂。

没错，所以属性点仅限于属性。这其实有点明显，但值得一试。这意味着我正在考虑提高我的体力或反应能力。每个属性会有什么不同？谁知道！我当然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把一点加到我的反应能力上，然后检查我的新状态。

2级

主要属性：身体：E-思想：F灵魂：F

可用灵魂：0

次要统计数据

体力：9反射能力：10健康：100

魔法强度：6集中度：7法力：70

好吧，现在我的身体状况是 E-？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我感觉没什么不同。我沮丧地叹了口气，把该死的系统给我的完全缺乏支持信息的事情放在一边……我等待着，希望神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像个混蛋一样向我解释一些看似基本的东西，但什么也没发生。

没关系。我拿出刀子，把熊皮残片从三脚架上取下来。走进洞穴后，我清理了碎屑，腾出一个相对干净的工作区域。然后，我坐在那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刮掉皮内皮上的脂肪。我刮下的所有东西都整齐地堆在我最喜欢的一种叶子上，那种宽大的蜡质叶子，等锅子空了再抹上去。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在工作中途休息了一下，又煮了一些肉，狼吞虎咽地吃了一把浆果。我喝掉了锅里剩下的水，开始把脂肪扔进去抹上去。

脂肪可以用作燃料，还可以做防水皮革，等等。我用一根棍子戳了戳它，它开始在锅里咝咝作响。我听着最后一点饮用水与沸腾的脂肪接触时发出的噼啪声，回头看了一眼山洞。我仍然想把匕首附带的刀鞘拿回来。

我用几根木棍小心地把锅子撬过来，让热油流到一片叶子上，我用三根木棍把叶子撑成碗状。一旦油冷却凝固，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我不想在探测黑暗的时候留下任何东西在沸腾或烹饪，所以我把锅放在一边，往火里加了更多的燃料让它继续燃烧。

我拿起一捆枯木，走进深渊，那里不久前还曾有巨熊闪亮的下巴。我一边走一边用空着的手拿起长矛，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竖起耳朵留意任何异常的声音，直到我绕过拐角，光线开始变暗。我确信洞穴是空的，毕竟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但我仍然担心会重复上次我把木棍拿开，在捆好的远端召唤火焰，然后抽回手指，立即把它插入更深的虚空。

没有任何声音咆哮。突然间，光线在矛上闪烁，泛黄的象牙也没有闪闪发光。我独自一人。我向前走，直到找到矛鞘，弯腰捡起，在闪烁的光线下仔细检查。它干透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用一根小绳子，我可以把它系在腰带或水袋的带子上。我把它粗略地缠在矛杆上，然后把它固定住，继续往前走。

幸好洞穴没有延伸太远，它大约弯曲了五米。洞穴里有几堆骨头，我猜是某种鹿的半死尸，散发出越来越难闻的气味，但洞穴的其余部分干净、干燥、安全。我回到洞穴入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如果我要长期留在这里，就需要把这个地方打扫干净，我真的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也许这只是人类对熟悉事物的喜爱，尽管我昨天才到这里，但这里已经开始有家的感觉了。当然，这里没有现代化的设施，也没有方便的超市。空气清新，自从我来到这里，我一次也没有卸下过衣服。

我在地球上的生活一直很隐蔽。除了吉米和偶尔需要面对面见面才能付钱的客户外，我几乎无人知晓。并不是没有人认识我，店员、我在街上偶尔碰到的人和其他各种随机遇到的人都对雷蒙德有所了解，但他们都不知道真相。将我的职业生活与我的日常生活分开只是一种必要。

自从波塞冬把我扔到这里后，我就没再对任何人撒过谎，这种感觉很奇怪，很解脱。面具脱落了，让我感觉比很久以前更放松。我几乎感到平静，除了在工作室里偶尔待上几个小时，我在家里已经十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我不知道这对我这个人意味着什么，我猜想这不太好，但当太阳开始落山，第一轮月亮升起时，我刮掉了一张大熊皮里面的脂肪，这就是我的感觉。

当我确信自己已经用石刀尽可能多地从毛皮上取下脂肪时，我把毛皮放在一边，看着我最可怕的战利品。我在清洗野兽时取下了它的头，并决定不把它扔进河里。我依稀记得很久以前读过一本书，讲的是使用脑浆和尿液来鞣制皮革。所以我把头留了下来。

我捡起一块刚好握在手里的石头，走过去盯着怪物剩下的那只空洞的眼睛。我不想细说细节，但很快熊牙就被整齐地收进一个树叶信封里，毛皮被放进一个浅洞里，上面覆盖着它自己的大脑，而我则站在上面，向试图杀死我的动物的最后一具可辨认的残骸上喷射出一股金色的正义之流。

那一刻有一种宣泄的感觉。不管我即兴的治疗过程是否能让我走上不用在《魂》中支付皮革费用的道路，我都感觉像是在对那些把我扔进这个疯狂世界的混蛋的眼睛撒尿。

天色又晚了，我往火里加了很多木柴，然后靠在炉子上，用斗篷的残片紧紧裹住自己。床上用品和床在“我现在想要的东西”清单上迅速攀升，但目前我对此无能为力。衣服必须放在首位，但即使是为了得到包裹私处的东西，我也必须看看我的陷阱是否会在晚上找到受害者。

我把砍下的一棵长树苗拉过来，开始修整树根，小心翼翼地把从树根上折断的树枝切掉。等树根修整得比较平整后，我修剪了树顶，去掉了侧枝。只剩下一米半长的细长树枝。它不是笔直的，但我选择了这根树干和两根相似的树干，因为它们是我所有选择中弯曲程度最小的。

我往锅里倒了点水，搅拌了一下，然后把混合物扔到火上，混合物在锅里溅起水花，发出咝咝声。我往稍微干净的锅里倒了点水，放在火边煮，然后开始剥掉棍子上的树皮。剥下来的树皮是一团一团的，不是我想要的优雅的丝带状，但当水烧开时，我得到了一根细长的浅色木棍，在闪烁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顺着棍子的长度旋转，尽可能多地找到弯曲的地方，并开始在沸水的蒸汽中保持细微的偏差。将棍子的一部分浸泡在蒸汽中几分钟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棍子弯曲在膝盖上，第一次尝试时，我咒骂着滚烫的木头带来的疼痛。我用破旧的斗篷盖住膝盖，再次尝试，握住棍子直到它保持新的形状。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剥去并拉直了三根短矛。

当我伸手去拿刀将最细的末端修剪成尖端时，附近的树林传来一声微弱的撞击声，我收到了通知。

诺曼底穆斯(Normalis Mus)被杀死。

1个灵魂聚集。

当文字闪过我的视野时，我笑了。我通过诱捕当地野生动物来欺骗一些灵魂的计划看起来是个成功之举。我不仅可以得到肉，而不用捏着鼻子吃，还可以抑制当地的害虫，填满老灵魂的钱包。

当我坐下来磨尖矛头时，我又收到了两条通知。我开心地笑着，把短矛的尖头放在余烬中，小心地转动它们，以确保它们不会烧得太厉害。经过火烧硬化的投掷矛可能会帮助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捕获一些更大的猎物。我希望，更大的猎物意味着更大的回报，这样我就可以用更多的灵魂来补充我从陷阱中收集到的少量灵魂。

然后我把它们在一块裸露的岩石上刮擦，直到用拇指按压时，坚硬的尖端会很痛。这一切都是中世纪的。事实上，一般的中世纪人会嘲笑我所用的东西。这是旧石器时代的，但它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小步。

“而且我没有必要从你那该死的商店买任何东西！”我大声喊道。

我的声音让我吃惊。虽然我从来不喜欢为了谈话而谈话，但我很少一天不和别人说话。孤独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问题。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人都肩负着杀死我的使命，所以我并不抱太大希望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交朋友。并不是说我想要朋友。但偶尔礼貌的闲聊可能很快就会开始变得有吸引力。

用完临时制作的长矛后，我将它们放在一边，等待水冷却。当第一轮月亮落向地平线时，第二轮月亮高高挂起。月光照亮了山下延伸的森林，当地夜行鸟的鸣叫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让人感到很舒服。

我喝完剩下的水，又去往熊皮上撒尿。当我走回去时，又弹出了一条通知：

维利斯·莱普斯(Vilis Lepus)被杀。

两个灵魂聚集在一起。

我不知道 Lepus是什么，但它显然值两个 Mu的灵魂，可以用陷阱杀死。我又有五个灵魂了，而夜色还很早。设置陷阱和陷阱的努力很耗时，但它实际上给了我一笔被动的灵魂收入，所以我决定明天扩大我覆盖的区域。

我去商店看了看。是时候隐藏我的羞耻感了。一条简单的羊毛短裤要花掉我三个灵魂。它们看起来很粗糙，而且在我移动时可能会划伤我的下体，但“被套上”虽然一开始很新鲜，但开始失去吸引力了。我愁眉苦脸地买了短裤，穿上了。

它们是深绿色的，出奇地舒服，到目前为止没有刺痒感。它们长到刚好到我的膝盖上方，用一根绳子绑住，绳子是包含在价格中的，和我披在肩上的斗篷很相配。我往火里加了更多的木柴，试着打个盹。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经常醒来，因为火势渐渐减弱，需要更多的燃料。夜幕降临时，我还收到了一连串的死亡通知，这大大提振了我的心情，但却无法缓解逐渐袭来的疲惫感。我再也熬不过这样的夜晚了。

当光明开始悄悄地回到这个世界时，我已经准备好了十八个灵魂。我把最后一点水烧开，伸了个懒腰。我又给熊皮浇了一次水，缓解了膀胱的不适，然后把几块臭熊肉放在一根棍子上，在重新生起的火上烤。该死。我忘了准备一个烟熏炉。这太业余了，让我很恼火。我闻了闻肉，小心翼翼地从我用来密封它的绿色保护膜中解开。幸运的是，肉还没有开始变质，但这不会持续太久。

我决定再买一些绳索，虽然浪费了两个灵魂，但只要我能找到更多的动物跑道，投资回报就很好。

回到 Sixteen Souls，我查看了适合的鞋子选项。我的熊皮靴子穿了一天后就开始破损，虽然我对脚上散发出的恶臭并不陌生，但这次的气味远远超出了我以前的经验。

最便宜的鞋子是 Three Souls。粗糙的木底，有点像露肩木屐，用皮带固定。我踩着新鞋的脚，愁眉苦脸。这种设计当然不舒适，但现在我几乎每走一步都能免受刺痛我娇嫩皮肤的荆棘和尖锐岩石的伤害。为拥有一双极其基本的鞋子而感到自豪似乎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但当我在等待太阳升起时，我时而睡眼惺忪，时而醒来，这让我心中充满了一丝乐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