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豪猪果实能力者
雷巴尔克的枪管袅袅升腾着青烟，储物舱内，漂浮的木屑在从舱口透入的光束中悠悠沉降。
“我……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
赫尔薇尔的声音微微发颤，在这略显诡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在我小时候，王室的藏书阁里藏着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生物，其中有一种和我们刚刚看到的极为相似。”
雷巴尔克和许凯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疑惑与探寻。
“那是一种仅在北海有过目击记录，被称作‘噬舰魔’的生物。”
赫尔薇尔用力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传说它能寄生在船只上，以吞噬船身和船上的生物为生，类似地缚灵，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杀死船员，然后再将船据为己有。
它的身体如同液体，能融入各种物体，极其难以被彻底消灭。
而且，它还拥有奇特的能力，能够操控周围的物品，制造出各种诡异莫名的现象。”
许凯指尖的火苗“啪”地爆开几颗火星，那瞬间的亮光，照亮了赫尔薇尔凝重的侧脸。
“但也有别的书上记载，那些生物会与船共生，主动修补年久失修的船体裂缝，调整风帆。
和船上的人类和谐相处的前提是船上的领导人能得到它的认可。”
赫尔薇尔顿了顿，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安慰同伴。
“结合我们当时在甲板上看到的海军尸体，而它又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说不定我们已经被认可了。”
“嗯....这又不是很吓人，你在抖什么？跟吓尿了一样。”许凯看着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东西的赫尔薇尔有些无语。
“哪不吓人了！”
“先别管船上这个什么见鬼的生物了，我想我们恐怕又有新的麻烦来了。”
雷巴尔克的表情陡然变得异常严峻，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
“难道你的见闻色又探查到什么了？”许凯急忙扭头，看向雷巴尔克，眼中也带上紧张的神色。
“再往西北方向大约3公里左右，似乎有两支舰队正在激烈战斗，人数众多，初步判断是海军跟海贼之间的交锋。”
雷巴尔克一边说着，一边将枪身熟练地旋转，开始仔细检查枪械，每个动作都透露着他的经验与谨慎。
“怎么样，巴特利思船长，我们是直接无视这场混战，还是选择帮助某一方呢？”
“见机行事吧，先过去看看情况。毕竟我们现在可是开着海军舰船的海贼啊，如果海贼输了，而获胜的海军实力很强，那我们就伪装成海军；
要是海军败了，与他们交战的海贼团肯定损失惨重，我们就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许凯说着，大步走出仓库，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该死的海面上竟又悄然弥漫起浓雾。
..........
当军舰如利刃般刺破浓雾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裹挟着金属灼烧的气息扑面而来。
雷巴尔克独臂紧紧按住剧烈震颤的船舵，看向西北方海域。
只见海军战舰正以交叉火力网，将一艘铁刺海贼船逼向暗礁区。
海军军舰和海贼团相距极近，那艘经过改装的海贼船侧舷布满尖锐的倒刺，远远望去，活像一只漂浮在海面的钢铁海胆。
“看起来海军那一方占据上风，我们先别急着行动，静观其变再说。”许凯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
几乎就在许凯话音刚落的瞬间，铁刺海贼船的倒刺突然开始高频震颤起来，发出类似蝗群过境的嗡嗡轰鸣。
原本被炮火压制得抬不起头的海贼们，瞳孔陡然泛起血丝，竟不顾一切地迎着弹雨，攀爬起军舰的缆绳。
有个被铅弹贯穿腹部的海贼，甚至疯狂地徒手扯出自己的肠子当作套索，将一名海军哨兵硬生生拖入了海中。
“不对劲！”腥咸的海风裹挟着刺鼻的药味猛地涌入驾驶舱，雷巴尔克脸色骤变，大惊失色道。
“是连黑市都不流通的‘ES凶药’！这帮混蛋是从哪里搞来的？！”
“ES凶药？”许凯心中一震，这个名字好耳熟。
他瞬间回忆起来，ES凶药出自海贼王鱼人岛篇，新鱼人海贼团的霍迅·琼斯和其干部都曾食用过。
服用后，能令使服用者的力量呈倍数增长，比如鱼人本身腕力是人类的10倍，吃一颗ES凶药，力量就能翻倍，相当于人类的20倍，吃两颗则力量再翻一倍。
而且也没有肌肉表明这种药物人类不能使用，不过，这药会削减服用者的生命，导致服用者加速衰老。
新鱼人海贼团原本实力并不出众，但在服用ES凶药后实力大增，在海底龙宫“几乎无人能敌”。
“没想到原作中进入伟大航路才会出现的东西，我居然在四海就碰上了。”
许凯心中暗自惊叹，龙瞳当中绽放出来的金芒刺如刀剑，穿透雾气，紧紧盯着远方激烈的战况。
在那艘如同海胆般的海贼船甲板上，站立着一个身高接近三米的高壮男人，看样子像是海贼团的船长。
此刻，海军旗舰的侧舷装甲轰然崩塌，二十余名狂化的海贼如饿狼般涌入炮舱。
一时间，炮舱内惨叫连连，场面混乱不堪。
“是‘钢鬃’巴尔特，我就说怎么觉得那海贼团这么眼熟！”
雷巴尔科突然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厌恶地说道。
“他是动物系普通种豪猪果实的能力者，还是海军时我还试着追捕过他，8年前悬赏金就已经高达500多万贝利，他就是个十足的畜生！”
仿佛是在回应这番评价，远处的巴尔特突然蜷缩成一个直径三米的钢刺巨球，如同一发炮弹般，狠狠地撞向海军旗舰。
柚木甲板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撕裂。
然而，更多的海军迅速从底舱涌出，他们肩章上醒目的“14”编号，揭示出这是北海海军14支部的成员。
“该收网了。”许凯向着雷巴尔科微微示意，于是，在远处观望许久的海军军舰终于缓缓动了起来。
........
“你们这些可恶的海贼……”
“畜生，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
“巴尔特，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一片混乱的海军军舰上，几名幸存的海军被紧紧捆扎在一起，愤怒地叫骂着。
“哼哼哼，我可舍不得杀了你们，等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拿你们跟海军换一大笔钱呢！”
巴尔特狂笑着，他身后的船员也跟着肆意狂笑，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那艘挂着黑色太阳图案船帆的军舰已在浓雾中悄然靠近。
雷巴尔克在控制室中，默默将炮口精准地对准了此时背后长满尖刺的巴尔特。
“轰！”一声巨响，爆炸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巴尔特的兽化形态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被迫解除。
他狼狈地摔倒在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凯的龙爪已如铁钳般扣住他的后颈。
许凯转身，对着幸存的海军大声说道。
“回去之后告诉你们的上级，北海新出了一个‘黑日海贼团’，这个海贼团的船长放话，他们要成为第一个坐实从北海走出来的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