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功德银行破产前夜
倒计时00:58:47，林宵盯着手机屏幕，突然意识到功德银行的霓虹招牌在扭曲——“德“字的双人旁变成了骷髅头，“行“字的彳部正在滴血。
“尾号1314的客人请签收！“外卖小哥的飞剑悬停在窗外，剑穗上挂着的饿了吗小票正在自燃，“孟婆汤特惠装，附赠轮回转世八折券......“
林宵刚接过保温袋，整层楼的监控探头突然转向。雷部长和王总从碎纸机里爬出来时，浑身沾满功德券碎片，活像两只被雷劈过的年兽。
“抓住他！“王总甩出炼丹炉残片，“那杯孟婆汤里有原始股交易记录！“
林宵转身就跑，保温袋突然破裂。七十二杯星巴克倾泻而出，拿铁洪流中浮现无数鬼脸。他抄起东皇钟当滑板，咖啡液在脚下凝成忘川河支流。
“警告！非法使用上古神器！“天花板降下电子天雷，“扣除本月全部功德值！“
手机疯狂震动，摸鱼系统弹出红色警报：【强制飞升程序加速，倒计时00:45:33】。林宵的工牌开始发烫，剑气在走廊刻下焦痕。当他冲进消防通道时，突然撞见保洁阿姨在啃煎饼果子——面糊里裹着彼岸花瓣。
“少年，要来点孟婆辣酱吗？“她抹了抹嘴角的黄泉土，“吃完能看到前世情缘......“
轰！
雷部长的充电线劈开混凝土墙，王总踩着打印机残骸御纸飞行。林宵把东皇钟往头上一扣，青铜钟突然发出机械女声：“检测到危险，启动居家办公模式。“
整栋大楼的灯光瞬间熄灭，所有电脑自动开机。林宵的工牌射出全息投影，将他传送到......自己的工位。
“这特么就是居家办公？“林宵看着熟悉的格子间欲哭无泪，显示器弹出弹窗：【远程诛仙阵已启动】
张德彪的虚影在隔壁工位凝聚，头顶悬浮着【讨债鬼·筑基期大圆满】。他手里的财务报表化作哭丧棒：“实习生，你欠的打印机维修费......“
“要钱没有！“林宵抄起键盘砸碎虚影，“要命有......卧槽？“
键盘空格键突然弹出个剑柄，他下意识一抽——竟是从显示屏里拔出柄数据流凝成的光剑。剑气扫过之处，隔板上的便利贴化作符咒爆炸。
“发现非法外挂程序！“雷部长的脸挤满整个显示器，“立刻终止......“
林宵一剑劈开屏幕，窜出的代码洪流中竟有自己渡劫时的记忆碎片。他看见那道绿色代码的真容——竟是功德银行的LOGO！
手机突然响起《大悲咒》铃声，摸鱼系统强制接管光剑：“检测到宿主智商不足，启动自动驾驶模式。“
光剑拽着林宵撞破落地窗，十八楼外的狂风灌进鼻孔。他看见整栋写字楼化作擎天巨剑，地下车库涌出岩浆般的功德数据流。外卖小哥们正在剑柄处摆摊，叫卖声穿透云霄：“元婴期速成班！买一送一！“
“小心诛仙剑阵！“保洁阿姨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用东皇钟接WIFI！“
林宵手忙脚乱摸出青铜钟，5G信号突然从钟口喷涌。手机自动连接热点，摸鱼系统弹出新提示：【检测到隐藏SSID：天庭の秘密，是否破解？】
“是是是！“
东皇钟剧烈震颤，钟身“996是福报“的铭文开始流动。无数加密文件在眼前闪过：西游项目的阴阳合同、孟婆汤走私记录、雷部长的烤瓷牙报销单......
突然，整片天空变成蓝屏：
【系统错误：0x007B修仙协议冲突】
【建议重启三界或联系管理员】
林宵的工牌突然离体飞出，化作流光射向剑柄处的功德银行招牌。他御剑急追时，看见自己的本命剑正插在霓虹灯牌中央——剑柄缠绕着绿色数据链。
“原来我才是那个病毒！“
记忆如潮水涌来。当年渡劫时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功德银行在回收散仙修为。那串绿色代码是猎头程序，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个被格式化重装的工具人！
“发现系统漏洞！“雷部长的咆哮从数据流里传来，“立即执行格式化......“
王总的炼丹炉从云层坠落，炉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密密麻麻的劳动仲裁书。林宵挥剑斩破炉壁，里面竟封印着无数打工人的元神，胸前都贴着“福报自愿者“标签。
手机倒计时跳到00:10:00，摸鱼系统突然黑屏。东皇钟发出最后通牒：“检测到宿主即将形神俱灭，启动最终解决方案——“
整栋大楼开始崩塌，外卖小哥集体结印。星巴克纸杯在空中组成传送阵，拿铁漩涡里伸出只覆盖鳞片的巨爪。保洁阿姨扔掉拖把，孟婆汤在掌心凝成判官笔：“终于等到这天了，东华帝君。“
林宵的瞳孔突然变成数据流，光剑自动分解重组。当他的手指触到本命剑时，三界系统日志在脑海炸开：
【错误日志：第1314次轮回】
【异常点：检测到觉醒意识】
【修复方案：投入诛仙剑阵熔炉】
雷部长和王总在数据风暴中合体，变成浑身插满充电线的缝合怪。它左手握着《劳动法》，右手拎着炼丹炉：“你的福报......就是成为系统补丁......“
林宵举剑指向苍穹，千万打工人的元神从仲裁书里冲出。他们的怨气在剑锋汇聚，凝成道横贯天地的血色剑气：
“996才是你们该渡的天劫！“
剑气劈开云层时，功德银行的招牌轰然坠落。林宵在强光中看见最后画面：外卖小哥们掀开制服，露出天庭监察使的银甲；保洁阿姨的判官笔正在改写三界代码；而自己的本命剑，正插在天道服务器的核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