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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见鬼的左轮枪(求追读)

谈起对花旗国西部的印象,匪帮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这些活跃于荒野的帮派,通常由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崇尚暴力的冒险者或是失去工作的穷人组成,以洗劫银行、火车和驿站为生。

有人将他们塑造成塑造成罗宾汉式的英雄,会将抢劫的财物分给穷人。

但实际上,更多的时候,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更喜欢对来这片土地讨生活的穷苦人下手。

因为穷人没有钱买枪、雇佣保镖,更没有钱发布让赏金猎人蜂拥而至的悬赏。

骑着马的匪帮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肉眼就能看见头目系在脖子上的红色面巾。

篝火旁彻底乱了套,车夫拿出前膛燧发枪,手忙脚乱地往里倒火药、装弹丸,那对夫妻被吓得六神无主,跪在地上向西面祈祷。

李桓觉得与其祈祷上帝显灵,不如像那个拎手提箱的男人,兔子一样窜进黑夜中的荒原,

听说荒原上有很多兔子洞,也许藏在里面就能躲过匪徒的袭击。

“头……”

桑景福很害怕,浑身都在颤抖,磕得牙齿哒哒作响。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依旧站在李桓的旁边,紧紧握着擦拭干净的猎刀。

“一,二,三……五个。”

李桓数了一遍马背上的匪徒,摸了摸腰间的左轮枪,不由得叹了口气。

练枪,这次回去说什么都得练枪。

他回过身,问道:“景福哥,会骑马吗?”

“会。”

桑景福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一会儿我喊走,你就上马。”

李桓抽出左轮枪,想了想,又换成了猎刀。

他刚想往前走,忽然感觉衣角被拉住,回头看见杰森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李……”

杰森哀求道。

李桓叹了口气,又问了同样的问题:“你会骑马吗?”

杰森连忙点头:“我会。”

“让你跑的时候机灵点。”

李桓走了出去,借着夜色的掩护,蹑手蹑脚地爬上大篷车。

离篝火还有一百多米远,并肩前行的匪徒们向两边散开,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将这个临时的营地咬进嘴里。

他们也拿着和车夫差不多款式的步枪,却并没急着开枪。

这种前装燧发枪精准度很差,超过一百米就是神枪手都不敢保证可以命中目标,想要精准杀伤必须得像军队一样抵近射击。

匪帮虽然没有那么高的纪律性,能顶着敌人的枪口往前,但有自己的法子靠近目标。

他们绕着营地转着圈子,不停发出奇怪的叫声,时不时扔几个石子过来。

没过多久,车夫就顶不住压力,冒失的扣下了扳机。

枪口喷出一阵浓烟,弹丸呼啸着射进黑夜中的荒原,连马尾巴都没有碰到。

头目根本不给车夫装填的机会,踢了下马肚子,胯下那匹黑色的夸特马冲了过来,眨眼的时间就到了营地边缘。

他甚至不愿意浪费弹药,只拉着缰绳调整方向,想要将车夫撞飞出去。

嗖!

破空声传来,头目下意识地拉紧缰绳。

夸特马嘶鸣着直立而起,他紧紧夹着马肚子,余光瞟见一抹寒光打着旋飞来。

猎刀钉在了沙砾中,几缕棕色的头发缓缓飘下,随着微风散发、飘落。

头目心有余悸地看向大篷车,又看见一个黑影迎面扑了过来。

他刚要抬起燧发枪,就感觉一股磅礴的力量撞在了身上,两腿再也夹不住马鞍,一头摔了下去。

头昏脑胀地爬起来,头目摸向腰间的马刀。

他发誓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作残忍,可这个想法还没从脑袋里散去,就看见一只拳头在眼前越放越大。

嘎巴。

头目的脑袋里只剩这么一个清脆的声音,鼻子传来彻骨的疼痛,眼泪瞬间涌出来糊住了视线。

“走!”

李桓捡起落在地上的燧发枪,向桑景福吼道。

事情发生得太快,桑景福根本没时间反应,下意识的冲了过去,拉住夸特马的缰绳。

“等等我。”

杰森落在后面,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桑景福像是没听到一样,拽着马鞍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向李桓伸出右手:“头,上来。”

李桓一枪托将还要站起来的头目砸倒在地,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握住桑景福的手借力跃上马背。

他回过身,想将跑过来的杰森也拉上马背,却看到两个匪徒举起了燧发枪,情急之下一巴掌抽在了马屁股上。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灼热的子弹划过冰冷的夜空,其中一颗甚至是擦着马屁股飞过去的,在棕色的皮毛上留下一条漆黑的印记。

受惊的夸特马如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若不是桑景福拉了一把,李桓险些被甩了下去。

“李……”

杰森的声音凄惨、哀怨,像是啼血的杜鹃。

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车夫,也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就趁匪徒们的注意力都在李桓身上,把弹丸捅进了枪管里。

他端起燧发枪跑向头目,想要用头目的性命威胁匪徒们。

只可惜刚走了没两步,伴随着又一声轰鸣,车夫机械的走了两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顷刻间,鲜血就将这条他走过很多遍的道路浸透。

枪声让李桓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营地里的惨状,而是越来越近的匪徒。

虽然头目的夸特马,是匪帮里最优秀的一匹,但驮着两个人怎么也跑不过驮着一个人的花旗马。

匪徒站了起来,端着燧发枪,在颠簸的马背上借力稳住身体。

李桓不要说站起来了,坐着都得扶着桑景福的肩膀才行。

“调头。”

他将燧发枪搭在桑景福的肩上,回想在公园打气球时的技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砰。

两声枪响几乎重叠,震得桑景福耳膜都嗡鸣起来。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扯了自己一把,拽得头皮生疼,下意识的摸了下辫子。

辫子?

桑景福试图将辫子捋到前面来,但手里只剩下一把碎头发。

眼角余光扫过打在碎石上,溅起绚烂星火的子弹,匪徒狞笑着抽出马刀,像是中世纪的骑士,向看着手里碎头发愣神的桑景福发起了冲锋。

不过很快,狞笑就变成了惊愕。

因为他发现等着他的不是骑枪,而是一把见鬼的左轮枪。

左轮枪为什么一面世就受到了军人的喜爱?

因为它一次可以装六颗弹丸。

枪声接连响起,最近的时候,李桓离匪徒只有不到三米远。

这个距离就算是瞎子都不会打偏。

匪徒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击,手中的枪就被一颗弹丸打飞了出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还在想李桓的枪法这么准,第一枪怎么会偏那么多。

如果李桓知道这个问题的话,会告诉匪徒,打飞燧发枪的子弹,本来是瞄准他的脑袋的。

黑白相间的花旗马受到惊吓,冲了出去,拖着一只脚卡在马镫里的尸体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悠闲的啃起草根。

“回去。”

李桓边往左轮枪里装弹边说道。

“头?”

桑景福惊讶地转过脑袋。

李桓单手搭在桑景福的肩膀上:“我答应杰森带他走的。”

“好。”

桑景福拉上黑白相间的花旗马,调转方向跑向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