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颜欢欢的坦白
“可以。”
陈言干脆应下。
如今宅子里只有他和林馨，加上颜欢欢等不足十名侍女，空房众多，多一个人自然不碍事。
况且，他心中有愧。
当初派颜欢欢去九玄剑宫确实别有用心，
既因侍女身份不易引起林馨注意，实则更多是将她作为弃子利用。
原以为下蛊之人是叶倚天，目的是为了消除婚约。
毕竟原著里那位白发剑魔从未婚配，剑道造诣冠绝当世。
虽杀生不多，但剑下之辈皆是神州顶尖强者。
尤其是修炼剑之大道的修士，更是被她杀的再也无人敢自称剑修。
“嗯，不同意也……啊？少爷您当真答应了？”
颜欢欢恹恹点头突然僵住，猫眸圆睁，俏立双耳直竖着颤动，眼底泛起粼粼波光。
“自然，”陈言轻刮她翘鼻，笑道：“你可是我的猫。”
“喵~少爷最好啦！”
猫耳侍女乳燕投林般扑进他怀里，粉颊蹭着颈窝，嫩舌若有似无扫过喉结。
“别闹。”
陈言按住撒娇的小侍女，“事不宜迟，趁天黑前把你妹妹接来吧。”
“现在？”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不方便？”
“没……”
颜欢欢摇了摇头，忽又仰起晕红的脸，樱唇抿着指尖：“少爷，欢欢下的面好吃吗？”
“好吃。”
“那……欢欢也想要少爷为我下面，可以吗？”
望着那对兴奋颤动的猫耳，陈言眉峰微挑。
少女眼尾泛着桃花，媚态自唇畔红晕漾开，他岂会不懂其中深意：“好。”
【颜欢欢（灰芥尘命）的命运已被逆转，逆转指数提升至32.64%，获得0.1244点命运点数】
……
夜雨淅沥，青石巷中蒸腾着潮湿的雾气。
“少爷，其实我有事瞒着您……”
颜欢欢撑着伞，樱唇轻咬，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吞没：“我并非陈乾培养之人，而是生于扶妖殿。需要复魂丹只因妹妹承受过多妖纹，导致神魂紊乱难以自持。”
“听闻妖纹乃妖族命脉，得之者便承其气运造化。”陈言古井不波的看向侍女，前几次回归中早已查清其来历，“但无论何族，理应只能承受一道妖纹。”
“理论确实如此，”颜欢欢点了点头，“少爷可知扶妖殿的由来？”
见陈言摇头，她继续道：“初代殿主少时救下具神兽血脉的狼妖，日久生情。狼妖为其刻画妖纹助其登仙，殿主遂建扶妖殿欲创人妖共处之宗......
本是善举，随着人妖亲近，半妖数量越来越多，某人族长老发现，少数半妖兼具人族根骨与妖族血脉，竟能承载多种妖纹！
更可融合所有妖纹后，将自身妖纹完美转嫁他人——无需承受血脉反噬之苦……”
话音未落，她指节已攥得发白。
陈言轻拍她紧绷的手背，“捏的有些重了……”
猫耳侍女这才惊觉自己正死死掐住少爷手臂，慌忙道歉：“对不起，少爷，我……”
“无妨，”陈言微微一笑：“所以悠悠正是那特殊半妖？”
“少爷怎会知晓！”颜欢欢猫瞳圆睁，惊叹间已挽住他臂弯亲昵轻蹭：“少爷真聪明！”
“这算哪门子聪明……”
陈言失笑揉弄她发顶，毛茸茸的猫耳在掌心惬意颤动。
“嘿嘿~”
欢愉稍纵即逝，猫耳侍女声线忽又低哑：“欢欢敬慕少爷，万不愿牵连您涉险……
我们姐妹本是普通半妖，受娘亲庇护，加之灵耳猫血脉力量微弱，没有人需要我们的妖纹，日子过的也算清闲。
不巧的是，悠悠去年觉醒返祖血脉，三长老得知后，强收其为亲传弟子。
娘亲不忍悠悠遭受折磨，一直想着法子，要把悠悠救出来。前些日子三长老外出，娘亲以探望之名相见。
易容顶替了悠悠，我们这才逃出生天。
三长老归来，定会派人来抓我们……”
返祖半妖……
陈言摩挲着下巴，对于扶妖殿的设定，他十分清楚，并且格外的重视。
在其背景故事的中有一段描述：于第十次圣火祭中取代玄医阁，成为新的御下九宗之一。并在三年之后，吞并玄医阁，命其为扶妖殿药堂。
没错。
《无仙》的剧情开始后，玄医阁已不在御下九宗之列。
颜悠悠便是改变这段历史的关键之一。
“放心，”陈言捏了捏猫耳侍女白嫩的小脸，轻声说道：“我会护着你们的。”
“嗯！”
【颜欢欢（灰芥尘命）的命运已被逆转，逆转指数提升至35.64%，获得0.0300点命运点数】
少顷。
二人来到一处破败的院落前，潮湿青苔裹着铁锈腥气渗入鼻端。
半掩的木门随风轻晃，檐角挂着的青铜铃铛在风中轻响。
“少爷……”
颜欢欢轻唤一声，攥住陈言手腕的指尖微微发颤。
陈言会意点头。
灵识悄然蔓延，太玄八卦的虚影自他脚下无声流转。
坎位水气翻涌，印证着颜欢欢的听觉无误。
他指尖轻点离位，火焰在掌心燃起微光，映出破碎窗扉上三道细长的抓痕。
“是悠悠留下的！“颜欢欢疾步上前，指尖抚过门框上三道爪痕，血色从唇上褪去：“她不会……”
“先不用着急下定论，”陈言截住她的话头，牵起微凉的小手推门而入。
屋内桌椅倾翻，满地狼藉，散落的砖块间混着暗红血渍。
颜欢欢捂住嘴唇，心头一沉，看情形妹妹虽遭不测，似乎又逃过一劫？
陈言目光扫过狼藉地面，眉心微蹙。
这场打斗透着蹊跷：能将身负多种妖纹的颜悠悠逼得仓皇逃窜，至少需要十名同境修士合围。
可现场残留的痕迹分明只有三人气息……
瓦片猝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陈言闪身护在侍女前方，一掌震开雨幕：“小心！“
三道黑影应声坠地，蛇纹黑袍在雨幕中翻涌如墨浪。
为首修士阴鸷的面容在电光中乍现，腰间盘踞的缚妖索泛着幽青寒芒。
他靴底碾过窗棂上的抓痕，冷笑道：“苦守三日总算等到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陈言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