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为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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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这么好,抢回来

景隆帝骤然惊醒,屋外松风阵阵,细雨绵绵,竹林幽幽。

幽暗的月光中,他看到宋时归蜷缩在墙角,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他嘴角滑过一丝苦笑,望着在自己眼前摇曳的斑驳光影,他又梦到她了。

夜,深沉而静谧,刚才燃起的火堆已经熄灭殆尽,只剩下零星几点微弱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他轻轻地走下床,动作轻柔得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来到宋时归身边,景隆帝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

宋时归在睡梦中嘤咛一声,景隆帝的动作愈发轻柔,将她放在床的里边,生怕惊醒了她。

随后,景隆帝解开身上的锦袍,轻轻地披在宋时归的身上,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那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微微一颤。

重新躺回床上,女人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来,景隆帝辗转难眠。

他侧过身,凝视着宋时归安静的睡颜,思绪飘远。

他不知道刚才那是梦,是未来,还是过去。

但是,宋时归在他身边,他很欢喜。

他垂眼注视着女人清丽的眼眸,感觉心一点点融化了。

她这么好看。

她这么好。

他怎么舍得让她嫁给周策安。

怎么舍得放她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呢?

就算是抢,也要把她抢回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宋时归悠悠转醒,当她发现自己和景隆帝躺在同一张床上时,瞬间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宋时归惊呼出声,慌乱地坐起身来,青丝散乱地扫过身旁男子冷玉般的侧脸。

她怎么会景隆帝睡在一起?

景隆帝修长的睫毛颤了颤,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宋姑娘昨夜抱着朕的腰喊冷时,倒不见这般惊慌。“

宋时归,“……”

“朕不过是昨夜见地上凉,把你抱过来睡在了床上,又没碰你,你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啊!“

宋时归的脸瞬间红透,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慌忙退到床脚处,昨天坠崖时景隆帝揽着她腰肢滚落草坡的画面在脑中翻涌——“嘭”的一声磕到了头。

她大为窘迫。

昨夜贴着这胸膛听到的心跳声忽然在耳畔复苏,她慌忙别开脸。

“看够了?“景隆帝眉眼戏谑,伸手给她揉了揉,“娇气。”

“咕——“

腹中轰鸣突兀地撕破对峙,景隆帝嗤笑一声起身,玄色龙纹袍角掠过她发梢:“比起害羞,宋姑娘不如先想想怎么填饱肚子。“

他修长手指抚过腰间玉扣,那里缀着的金丝蹀躞带已不知所踪,“毕竟朕的暗卫,可不会来这荒山野岭寻一条腰带。“

正午的溪水泛着碎金,宋时归盯着景隆帝飞针杀鱼。

银鳞鲈鱼被扔在脚边,帝王指尖还滴着水,“生火。“

宋时归拨弄火折子的手被他突然握住,掌心薄茧摩挲得她指尖发烫:“算了,我来吧。“

他贴近她耳畔低语,气息灼得她耳垂嫣红,“你做的鱼……真的很难吃。“

景隆帝生起了火,开始烤鱼。

炊烟袅袅升起,宋时归想,外面究竟是谁赢了呢?

如果是她,那么废太子玄澈应该已经入主京都了。

如果是景隆帝,宋时归抬眸瞅了瞅他绝美的容颜。

不知道她手中的旧部伤亡多少,废太子会不会供出她。

她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谋反失败,又一次被景隆帝杀掉?

景隆帝却似乎一点也不担忧江山社稷,信手悠然,慢条斯理地烤着鱼。

鱼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宋时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再忍忍,马上就好了。”景隆帝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终于,鱼烤好了,景隆帝递给宋时归一条:“快吃吧。”

宋时归接过鱼,顾不得形象,大口吃了起来。

景隆帝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慢点吃,别噎着。”

宋时归吃了一口,毫不犹豫地吐了。

太难吃了。

宋时归捂脸,苍天啊,她再也不想吃烤鱼了。

景隆帝纳闷,从她手里接过鱼肉,咬了一口,嚼了嚼,也吐了。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忽然觉得他们也许会饿死。

“能不能找点野果子吃?”

“春三月,哪里来的野果?”

吃完鱼,两人继续赶路。

夕阳西下,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庄。村庄里人烟稀少,显得格外宁静。

他们走进村庄,一位老妪从葱茏的田间抬起头,“又是来打猎迷路的吧?”

宋时归刚要开口,景隆帝抢先说道:“老人家,我们夫妻二人打猎途中遇到些麻烦,想在此借宿一晚。”

宋时归微微一怔,却也没有反驳。

老者热情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这里,每年开春的时候,都有打猎的人进山迷路。”

暮色染透茅檐时,老妪颤巍巍捧来黍米饭。

宋时归和景隆帝感激不已。

景隆帝将唯一的热汤推给宋时归,自己嚼着冷硬的胡饼:“大娘说西厢房只余一床被褥。“

宋时归抢过被子爬上床,“我是女人,我盖。”

景隆帝也扯住被角,“朕是皇帝,朕盖。”

宋时归嗤之以鼻,“你出去给阿婆说你是皇帝,你看看她信不信?”

扯来扯去,两人为争强被子僵持不下。

最终,两人达成和解。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各睡半边,各盖一角,气氛有些微妙。

“陛下当真要与我同榻而眠?“

景隆帝忽然揽过她腰肢倒在榻上,锦被掀起时带起一阵龙涎香:“嘘。“

他指尖抚过她锁骨,在窸窣虫鸣中蘸着茶水在枕上写道:隔墙有耳。

温热的唇却贴着她耳垂厮磨:“你方才不是说冷?“

子夜惊雷劈开窗棂,宋时归在景隆帝怀里猛地睁眼。

血腥味。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景隆帝眸中闪着嗜血的兴奋:“终于来了。“

话音未落,三道寒芒破窗而入!

“别看!“景隆帝扯过锦被罩住她,袖中短刃已割开刺客咽喉。

温热血珠溅在被子上,她悄悄看着帝王染血的侧脸——这是她第一次目睹景隆帝杀人。

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可见武力值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