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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混日子的,拼什么命?
这时。
一名约莫三十五岁的国字脸男子,出现在了大牢里。
他穿着的是捕役的服饰,只不过是黑色的。
其他捕役,穿的都是青衣。
见他正押着一名新犯人。
而被他押着的新犯人,是一名看似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竟是一名鸣蝉境后期的武者。
“宋捕头,何必呢?”
说话的是这名新犯人。
在这名新犯人看来,自己是不会被处死。
原因无他。
一是鸣蝉境后期的武者身份,哪怕是犯了杀人的罪名,也最多被判几年。
二是他有钱。
“那你当初又何必杀人一口之家?”
被称之为宋捕头的男子,说话的语气,却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在这衙门里。
大家都是在浑水摸鱼,极少有衙役为了这份职业,去坚守着自己的本心。
左星倒是知道此人。
他叫宋二郎。
取二郎这个名字的人,一猜便知道他是家中老二,肯定还有一个兄长。
其实并非如此。
宋二郎是家中独子,而他的父亲却是宋大郎。
宋二郎是继承了其父亲的捕役职业。
但是宋二郎也绝非是靠其父亲,才能成为捕头。
毕竟宋二郎是真的有实力。
修为境界可是在鸣蝉境巅峰,完全可以担任这衙门捕头一职。
宋二郎与衙门同事关系并不怎么友好。
主要是宋二郎这个人正直过头了。
就连县令都不待见他。
但是衙门又需要宋二郎这种一心办事的人。
如果一个衙门都是混日子的人,那只会更加的腐败。
唐牛对这名新犯人,进行了登记造册。
“宋捕头,暂时将他收押到特殊牢房吗?”唐牛问道。
“不必,就普通牢房即可,改日待县令大人审判后,再对他进行换监关押。”宋二郎完全不给这名新犯人特殊待遇。
宋二郎说完话,还看了左星一眼。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随后。
宋二郎亲自将这名新犯人关入丙字牢房,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大牢。
此时。
唐牛对着左星说道:“你也别想通过他来打点关系,在这衙门里,他是最不近人情的。”
其实不只是狱卒,还有捕役这些衙役,都会通过打点关系,让上面日后关照一下自己。
唐牛知道左星,是靠着马三宝的介绍信,才得以在这衙门当狱卒。
所以就想到。
左星要想往上爬,那肯定会跟上面的人打点关系之类的。
而左星真的没有考虑这么做。
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没有上进心,只是对目前的左星而言,当个狱卒的好处更大。
只是左星刚处死一批犯人。
在短期内,应该是没有处死犯人这种脏活了。
左星询问了起来。
“那他不近人情的话,岂不是得罪很多人,就不怕各路仇人找上门么?”
在清溪县之中,可是有不少势力压根就不惧衙门,甚至是视衙门于无物。
唐牛笑了笑道:“哈哈,有啊,但是宋捕头有人保的,衙门不会看着他被仇人找上门而坐视不理,再加上其父亲曾是大捕头呢。”
能当上大捕头的宋大郎,修为起码也是淬凡二境的武者,也即是裂锦境的武者。
淬凡毕竟有三大境界。
唐牛又说道:“我知道你比我还缺钱,不妨试试再干一份解差的活,虽然辛苦,也很危险,不过押送一次犯人,少则也能有一两银子,多则能有十两八两。”
听唐牛这么一说,左星倒是觉得解差是一份不错的活。
有一些犯人是在其他县犯罪,而在此县被抓获。
这就需要解差押送至另一个县去了。
还有一些在乡镇的犯人,也需解差押送至县里。
“你有没有当过解差?”左星问道。
唐牛摇摇头:“没有。”
又见唐牛略带诧异的说道:“我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该不会真的想再干一份解差的活吧?那真的很危险,一不小心就真的会丢掉性命的差事。”
“有这个打算,多赚点钱嘛。”
左星虽然缺钱,当解差不仅仅是为了钱那么简单。
解差危险,但能杀劫囚犯的人。
现在的衙门大牢里,暂时是不会有处死的犯人。
那左星总要找其他办法,通过杀人来获得经验,从而提升等级。
而且。
左星也有一定的实力了。
解锁的两重诡异身份能力,面对鸣蝉境后期的武者,也能够应付一二。
如果的战斗场地是在水里,那左星的胜算更大。
虽然左星的身体在淬凡,而且也相当激烈,但武力值依然没有丝毫的提升。
不过这邪门歪道,又何尝不是一种实力。
押送的犯人,如果是鸣蝉境巅峰,那也轮不到左星去押送吧。
其实不管是在衙门当什么差,都是有生命危险。
唯有把自己的实力提升上来,才是最明确的办法。
毕竟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确定?”唐牛问道。
“尝试一下。”左星点了点头。
唐牛直言道:“待会换班后,你去找一下宋捕头,他就是全权负责押送犯人这一块的。”
“行。”
左星微笑道:“等我赚了钱,请你喝好酒。”
“哈哈哈,爽快!”唐牛立即笑了起来。
有人请喝好酒呢,能不高兴么。
唐牛又说道:“下次别在这大牢喝酒了,不尽兴,直接来我家吧。”
唐牛说出这话,证明他对左星开始坦诚相见了,不仅仅是把左星当成是同僚,甚至是朋友了。
……
换班后。
左星立即去找宋二郎了。
就在左星走出大牢,拐了一个弯,朝着内衙一处走去时,恰巧撞见了宋二郎。
“他们人去哪了?”
宋二郎正在询问一名捕役。
“都跟着刘捕头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属下也不清楚。”
这名身穿青衣,看起来比左星还要小上两三岁的捕役,正在回答宋二郎的话。
“你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敢说吧,肯定又是去花天酒地了,正事一件都不干,都是衙门的一群蛀虫!”
宋二郎对同僚的这种行为,自然是痛心疾首的,只是也无可奈何啊。
宋二郎只是三铺头,上面还有两个压着他的捕头呢。
而且宋二郎也无权责罚他们,最多只是骂那些捕役几句而已。
这又有什么所谓呢。
就在此时。
左星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