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让我摸摸你的（新书跪求支持！）
青山疯人院小院装修的时候，白翎也规划了练功的空地。
虽然地方不大，但对于裴良修习《衡力》已经足够了。
好的功法也得会修炼才行，不是给你一本《转轮神功》你就能变成嫪毐的。
三尺见方的青石地面被月光镀成冷银色，裴良手中钝刀带起的残影搅碎了满地霜华。
锵！
钝刃劈在木材上的闷响惊起檐角栖鸦。
虚幻的梦儿坐在墙头，一双赤裸玉足轻轻晃荡，宛若未成年的不良女鬼，俏皮道：
“问柳爷爷说啦，院长只需要对照影像上的动作，用手中这把钝刀砍木头，最后能够用木刀毫不费力的砍断木头就行了。”
裴良心说这哪是修炼？分明是给疯人院省柴火钱。
不过看着影像裴良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
“梦儿，作为魂识，你平时操纵神机傀儡做事，是不是也可以更好的复原模仿影像中的动作？”
梦儿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当然可以呀！哦~院长是想让我帮您调整动作吧？”
“没错！”裴良点头，“你我感觉相通，你若能模拟动作，我根据你的感觉练习，必定事半功倍！”
“好嘞！”梦儿轻盈一跃，从墙头飘然而下，身上的小医者服瞬间化作一身粉色短打，显得可爱干练。
她按照《衡力》影像中的动作开始模拟，裴良则完全放松身体，一边跟随她的动作，一边细细感受其中的微妙差异。
随着刀锋一次次挥动，裴良逐渐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通过不断调整挥刀的细微动作，刀锋划过的痕迹渐渐变得纤细，劈柴所用的力量也悄然减弱。
虽然变化缓慢，但裴良已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起初，裴良挥刀时还能听到破风声，好像气势很足的样子。
然而，随着汗水一滴滴落下，午夜的小院中只剩下木柴被劈开的轻响，甚至连那声音也渐渐变得微弱。
招式逐渐返璞归真，多余的动作被一一剔除，动作愈发简单自然。
这时白翎也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她还是不太信任逍遥宫的人，所以没有用简陋注射式，依旧选择了熬药，并提前对药物详细甄别过，确认无误后才给裴良熬好端来。
本来想等这家伙过来喝药，结果他就好像砍上瘾了一样，自己看都看累了，那家伙却不知疲倦似的。
还以为是因为刚刚的暧昧不太好意思过来，白翎只得喊道：
“那个《衡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先把药趁热喝了，这对你气海的增长大有裨益。”
裴良却是并没有放下手中钝刀，擦了下汗依旧劈砍道：
“先等等，我好像有点抓住窍门了。”
所谓《衡力》真谛，不在筋骨张弛，而在刹那灵犀。
刀刃将落未落之际，劲气如春蚕吐丝，待木纹将绽未绽之时，锋芒方似惊雷乍现。
学习动作只是表面，关键是练习出手的时机。
随着那种玄妙的感觉愈发清晰，裴良手中的力道越来越轻，仿佛刀锋与木材之间的阻力悄然消失，钝刀之下，木材断裂得愈发丝滑，宛如刀切豆腐般顺畅。
刚开始挥动的时候刀刃还是一道白光，可久而久之那白光越来越细，直到最后肩膀都酸了，那道白光也终于几乎化作一根细线。
白翎见状，有些难以置信地拾起一块木头朝裴良扔去。
裴良回眸一挥，轻松写意，仿佛只是将钝刀轻置于背后。然而，木头却如撞利刃，瞬间丝滑分离。
活动着酸痛的肩膀，裴良笑着喘息道：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白翎你也试试吧！”
看着裴良将那木头丝滑斩断，白翎惊讶的同时轻咬绛唇心底暗骂：试个鬼！
自己下午就已经偷偷试过了，结果练了一下午也只是学会省去一半的力而已，根本做不到如此丝滑。
但即便如此，问柳老先生都已经说自己天赋极佳了。
你他娘的这么一会儿就学会了？
纵然是有梦儿的协助，也不应该增进的如此之快吧？
修行的天赋都如此恐怖，怎么会还是九品呢？
“好了先喝药！你这......是不是就学会了？”
裴良却丝毫没有在这门功法上精进的骄纵，别的事情上可以偷奸耍滑，练功可不行，毕竟搏命的时候偷的懒都得还，所以吹着汤药摆手道：
“早得很呢，我这是练了一晚上抓住了那种感觉，真正对敌的时候对方还能给你一晚上找感觉啊？所以还是得熟练，像我这种练了一晚上才能找到感觉的笨鸟只能先飞。”
听着这无意间的凡尔赛话语，白翎都恨不得裴良喝药呛死。
你这都算笨鸟，那江湖上一多半的人都自废武功去绮梦楼卖沟子好了，
“行了，赶紧把药喝了。”白翎没好气地说道，“我会根据你气海对药物的反应调整药方。”
裴良吹了吹滚烫的药汤，调侃道：
“你这么催我喝药，总让我有种老婆出轨了，和奸夫合谋想药死我的感觉。”
“喝碗药而已，哪来那么多戏！爱喝不喝，明天自己熬吧！”
“好啦好啦，我喝。”裴良笑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药汤入口，竟带着淡淡的花香，裴良不禁感叹：不愧是逍遥宫的药，有这手艺去做饮料不好吗？
“喝完之后灵气气劲会在四肢百骸流动，你慢慢将其汇入气海。”
见裴良把药喝了，白翎犹豫了下，还是上前将玉手轻轻放在了裴良的胸前。
隔着衣物，她能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以及那一层炽热的薄肌。
没想到这家伙看上去斯斯文文，弱不禁风，实际上还挺有料的嘛。
“这是做什么？趁机揩油啊？”裴良挑眉笑道。
“啐！”白翎瞪了他一眼，脸颊微红，“这是感受你体内气劲的流动，查看经脉是否有问题。”
裴良闻言，也收敛了玩笑之心，凝神静气地配合：
“欸？你在血魂教也做这些吗？”
“想什么呢！”白翎冷哼一声，“我在那里只管分药，能把药分给他们就不错了，谁会管得这么细致？要不是你……哼！”
她那双美眸冷冷瞪过来，但一双滑嫩的玉手却依旧在他身上轻轻移动。
这画面，倒真像是夫妻俩吵完架还生着气，却依旧不忘照顾对方的模样。
可紧接着，白翎的眉头却骤然一皱，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嗯？！”
“怎么？摸到心不跳了？”
“嘶～别闹！”白翎没搭理裴良的玩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你的气海……怎么这么空？”
正常人的气劲从经脉汇聚到气海，或如水池，或如小塘，总有一处储存之地。
然而，裴良体内汇聚的气劲却如同泥牛入海，消散无踪，仿佛被排进了无底深渊。
白翎心中疑惑，手掌顺着他的小腹轻轻下移，试图探寻更多线索......
“诶诶诶！下面不是气海啦！是定海石柱！”裴良连忙出声提醒。
意外碰到硬硬的东西，白翎的手猛地一缩，但已经顾不上脸上羞涩发烫，而是急切道：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气海这么空，一定有问题！要么是气海经脉被废，要么是气劲排到了别处，无论哪一种都对身体危害极大！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中满是担忧，娇颜上的冷漠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焦急。
对修行本就不太了解的裴良倒是并没有什么压力，耸了耸肩，语气轻松道：
“不知道啊，我从疯人院醒来时就这样了。我还以为大家都差不多呢，可能是我的根基比较差吧。”
“不对！”白翎摇头，语气坚定，“根基再差，气海也不会空空如也！”
“那正常是什么样子？让我摸摸你的。”
“诶你！”白翎还没来得及反应，裴良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看在裴良身体有异的份上，白翎强忍着没有拍开他的手，只是略显羞涩地别过头去，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小腹上轻轻摸索：
“能感受到不同吧？”
即便她并未正式修行多久，八品的气海依旧充盈如泉。
“嗯，摸着……很滑。”裴良刚想继续调侃，白翎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他连忙改口，“诶呦别打！好啦好啦，确实感觉到你气海中凝蓄了足足的气劲。”
“所以说，你的身体可能有些问题。”白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惋惜，“可惜了这么好的天赋……嘶！别往下摸了！把脏手拿开！”
听到外面的动静，窗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看戏三人组——楚货、问柳和技术宅女——再度凑到窗前，满脸期待地吃瓜。
可惜，他们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面。
裴良以前还真没太注意身体状况，以为梦里的属性是随机的。
如今被白翎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确实非同寻常。
虽然感觉不到汹涌的气海，但平时调运气劲时，明明也能如臂使指，并未觉得体内气劲稀薄到无法使用。
只不过，自己气劲爆发时不像其他人那般惊天动地、波涛汹涌罢了。
不是空的，但却感觉很空......唯一的解释似乎是空间太大显得空......
见裴良坐在原地若有所思，白翎还以为他是因为身体残疾而自怨自艾。
毕竟气海是空的，也就意味着修行的上限很低，所以白翎也就拍了拍裴良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没事的，别气馁，我给你配些药物，也许以后身体就调理过来了。”
明明是贴心的安慰，但听着却有些怪怪的。
这场景、这语气，倒像是妻子在安慰丈夫“下次一定可以重振雄风”似的。
裴良倒也不急，反正刚刚练习功法似乎不受影响，而且逍遥宫高手如云，明天再去请教一下就知道了。
“没事，我找其他人问问，能帮我个别的忙吗？”
白翎赤瞳中满是真诚，点头道：“嗯，你说，我一定尽力帮助。”
“嘿，让我再摸摸你的。”
“滚！死去吧，气海炸了我都不管你了！”白翎气得一脚踹了过去，脸上的红晕却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