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牧羊人？
罗杰眼睛微眯。
大脑快速处理着刚获得的大量信息。
如果这是米奇、汉斯等黑警共同的上线。
那杰克森的死，很可能就是'牧羊人'设的局。
至于前身接到的不记名电话是不是也是这位“牧羊人”打来的，他现在还无法确定。
罗杰联想到了GD帮，对方明显和黑警有勾结，于是看着米奇问道：
“组织里有警局外的人吗？”
米奇偏头眼神看向一旁，思考了片刻道：
“我没有接触过其他组织成员，但组织能影响很多事情...”
嗯...看来我的推测没有错。
杰克森案、幻影杀手案的背后很大概率就是这个隐秘组织。
米奇低下头，沉声道：
“如果组织想让谁消失，谁就会消失。”
“比如杰克森？”
罗杰直接追问，“为什么要杀杰克森？”
米奇法令纹深重的脸上抽动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丝恐惧。
“我不知道，至少我没有接到命令。”
嗯...而且从前身的经历来看，'牧羊人'这样的上位者只会布置任务。
不可能给低级成员说明行动目的。
在目前的形势下，米奇没有理由说谎。
不过只是一通电话就能让一名警署指挥官唯命是从。
这个团队的影响力之大的确超出想象。。。
他推敲着对方行动的细节，继续问道：
“那你如何确定对方身份？”
“我不需要确定。”米奇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我会收到定金。”
...
罗杰见从米奇这里榨不出什么信息了。
便要求他给格里芬、文森特、山姆、沃克几人都加了至少20%薪水。
这也是警署内部人事审批的最高权限。
并让文森特、沃克晋升为警长。
格里芬目前已经是副队，罗杰成为指挥官后自己提拔他更合适。
至于山姆...
他不敢开枪的问题解决之前，让他当警长就是害了他。
毕竟警长要和新人搭档。
一个不敢开枪、一个没有经验，过于送人头了。
山姆暂时还是作为我的司机最合适...
罗杰将警局的日常案件全权委托给格里芬负责。
他的精力要用在给警署搞资源和杰克森案这种重大事项上。
......
“我要杀了你！放开她！”
富勒公园，那座被洗劫一空的仓库内。
一名身穿灰色卫衣的黑人少年正撕声怒吼着。
他中等个子，身材因为营养不良有些消瘦。
两名GD帮的打手死死压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地上。
“弗兰克，救救我！”
几人面前，一名衣衫凌乱的女子正在哭喊挣扎。
在她身上压着一名光着上身的守卫。
守卫解开裤腰带，正兴致高涨地享受着眼前年轻的胴体。
猎物的挣扎让他更加兴奋，
守卫一耳光扇在女子脸上，随后解下皮带死死勒住她的脖子。
女子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失去血色，手脚不停地抽搐着。
兰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几分钟后。
身下的女子再也没有了动静。
在此期间，被叫做弗兰克的年轻男子，多次用下巴撑着向前爬去。
可都被无情拉回。
粗糙的地面将他下半张脸刮得血肉模糊。
兰德示意手下将弗兰克押到跟前，
用手托起他的下巴问道：
“你叫弗兰克？”
弗兰克盯着他，没有回答，兰德却并没有恼怒。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
拉开保险。
“那么现在，你是想继续读书？还是...”
兰德说着指向刚刚对弗兰克姐姐施暴的守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杀了他？”
那名守卫裤子还没提上，表情当场定格：
“圣者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请宽恕我！”
不顾他的求饶，另外两名手下很快将守卫控制住。
此人是被罗杰袭击后，逃跑的守卫之一。
“闭嘴，你这个废物。”
兰德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弗兰克继续说道：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他说着低头，在弗兰克耳边低语道，“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就能为你姐姐报仇了。”
兰德清楚。
只要弗兰克开枪杀死了守卫，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走上正道了。
唯一的选择就是加入帮派，成为一名打手。
和南芝加哥出生的黑人们一样。
说完，兰德将手枪塞到弗兰克手上，自己站到一边。
弗兰克喘着粗气，拿起手枪，神色迟疑。
他抬头盯着兰德看了几秒，终于颤抖着端起枪对准了眼前的守卫。
“很好。”
兰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不要！不要啊！”那守卫脚已经软了，裤子中间也打湿了一块，“圣者大人，请放过我，请放过我！”
弗兰克急促地呼吸着，紧紧闭上眼睛，手指用力，就要扣动扳机。
忽然，他猛地转身。
将枪口对准了兰德。
砰！
砰！
两声枪响后。
空旷的仓库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扔出去喂狗。”
兰德头也不回向门外走去。
在弗兰克扣动扳机前，一直在警戒的一名枪手，一枪打穿了他的胸口。
另一人开枪击中了想要逃跑的守卫。
姐弟两人被扔在一个黑色垃圾袋里。
失血让弗兰克的视线变得模糊，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转动眼球，看向姐姐的脸。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
下班后，罗杰给伊莲回去了电话。
毕竟这位唐纳德家的千金已经留下好几个未接来电了。
“父亲联系我了，他告诉我会尽快回家。他答应我会把一切解释清楚。”
“我必须要感谢你，罗杰警官...”
罗杰心中一动...看来当时伊莲真的被对方唬住。
这位长腿美人儿差点就把亲爹给卖了...
不过唐纳德这么快就能回来？
说明他那边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如此看来，恐吓伊莲让她背刺自己的老爹就是对方的底牌。
而却因为罗杰的几句话被破解了。
我可是帮唐纳德一个大忙啊...
总不至于就请我吃一顿蓝鳍金枪鱼吧？
虽然蓝鳍金枪鱼挺贵的。
日本丰洲市场，一条278公斤蓝鳍金枪鱼拍出3.336亿日元，约合240万美元。
但罗杰的胃口比这个还大。
“我想邀请你......”伊莲的声音轻柔悦耳，带着一点少女的羞涩，“一起来家里做客。”
罗杰一口答应下来：
“这是我的荣幸。”
借道伊莲慈善基金捐款的事儿电话里不方便说。
罗杰决定下次拜访的时候再提。
现在警署剩余的经费应该也还能再支持几周。
当天傍晚，罗杰回到公寓。
正准备煮上一笼陈氏灌汤包，犒劳一下自己。
电话突然响起。
格里芬？
师傅很少在下班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眉头微蹙，心里咯噔一下。
“唐人街出事儿了。”
话筒里，格里芬停顿了一下，语气沉重地说道，“你去过那家中国超市。”
罗杰瞳孔微微收缩，没有回答。
半小时后。
在警署临时太平间里，罗杰看见了两具冰凉的尸体。
正是一天前给自己送来包子的陈氏父女二人。
本来应该今天出发去旧金山旅游的两人，此刻却躺在寒冷的停尸柜里。
“中年男人身中5枪，一枪命中头部。女孩...运气很不好，被流弹贯穿了颈动脉...”
罗杰俯下身去，静静地注视着两名同胞。
忽然他注意到，陈雨石手中紧紧攥着一部手机。
戴上手套，将手机拿出，轻触屏幕。
在亮起的屏幕上，罗杰看到了自己的号码。
可惜通话键再也没有机会被按下。
“根据现场目击者所说，一群黑人将车停在路边，对店里扫射...就在昨晚。”
沉默了好几秒，罗杰才站起身，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