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妄之灾
黑暗！
无尽的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浑身的剧痛将日向川唤醒。
全身都在抽搐。
又过了很长时间，疼痛缓缓散去，脖颈传来一股炽热。
日向川只觉得浑身无力，好似失去身体掌控权。
这条该死的臭蛇！
竟然对他种了天之咒印！
眼皮重的睁不开，但好在意识是清醒的。
天之咒印。
是大蛇丸学习龙地洞仙术失败后转头开发出来的一种术，意在走另外一条路完成仙人模式。
咒印赋予忍者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在缓慢侵蚀着身体，容易让人失去理智，陷入癫狂。
最糟糕的是，一旦被种下咒印，大蛇丸的查克拉便如跗骨之躯一般在体内流动，常规方法根本摆脱不掉。
原著中，唯一摆脱天之咒印控制的只有佐助，而且还是靠神器十拳剑。
当然，佐助的天之咒印是高级货，日向川的远没有那么完善。
现阶段被种下天之咒印的，除了日向川还有大蛇丸的徒弟御手洗红豆，原著中红豆从未用过咒印的力量，甚至不具备咒印一，咒印二的能力。
从时间上来推测，现阶段的咒印可能只是将肉身打上大蛇丸的记号，变得更加适应大蛇丸的灵魂，为以后的不尸转生做准备。
因此，日向川身上的天之咒印对身体只有损害，哪怕有力量增幅，也不会太多。
这个时候，日向川察觉到房间中跑过来一个人。
“川，你怎么样？”
声音不陌生，是日向日差。
日向川勉强挤出力气，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酷似日向日足的刚毅面孔。
见日向川醒来，日向日差眸光微凝，问道：“发生了什么？”
日向川正准备说些什么，脖颈一阵剧痛，本能伸手摸向咒印。
日差也看了过去，顿时发现日向川脖颈上的三枚黑色勾玉。
“这是？”
日差面带疑惑。
“大蛇丸大人留下的。”
日差闻言神色凝重，随后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
破笼之鸟被蛇盯上，事情有些耐人寻味。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那是宗家应该考虑的事情，他甚至隐隐期待看到大哥为此焦头烂额的一幕。
日差看着天边泛起的一抹鱼肚白，沉声道：“天快亮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
第二天上午，宗家为日向川检查身体。
除了身体虚弱过度之外，并无大碍。
至于脖颈上的天之咒印，宗家查看一番，只说是某种对身体有严重负担的术，别的三缄其口。
大蛇丸是三代弟子，木叶功臣，位高权重，在村子给大蛇丸定性之前，宗家不敢妄下结论。
之后的几天，日向川被宗家保护起来，足不出户。
这种情况持续到两天后的下午，一个满头银发，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忍者出现在日向川家中，将他带走，押入暗部基地。
可能是因为身份特殊，日向川被单独押入一个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榻榻米，没有其他家具。
外围守卫森严，至少有三个巡逻小队。
日向川能有如此待遇，也说明村子已经坐实大蛇丸叛忍的罪名。
房间外一直有暗部小队来回走动，越来越多的忍者被押到这里，数量在两三百人左右，甚至不乏精英上忍。
这些忍者都是大蛇丸的部下。
三战期间，大蛇丸指挥过不少忍者小队，两三百人已经算是少的了。
不过跟大蛇丸毫无交集，只因被咬一口就押进来的只有日向川一个。
到了晚上。
监狱乱糟糟的一片。
许多不知道或不相信大蛇丸叛逃的忍者愤怒的抗议着。
一直到猿飞日斩出面，抗议声才消停。
值得一提，波风水门任职时间尚短，村子不少事务由猿飞日斩协助处理，以至于很多忍者依旧将猿飞日斩看作火影。
审查工作在猿飞日斩主持下快速展开。
关押的忍者中，不少是大蛇丸的死忠粉，他们根本不相信大蛇丸叛逃，有些甚至认为大蛇丸受到不公正待遇，这才离开木叶，是村子把大蛇丸逼走的。
这些人无一例外遭受到残酷的刑罚。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记得他们也是在三战期间为村子流过鲜血的战斗英雄。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用大刑，又怎么分辨谁对大蛇丸忠心耿耿，谁是大蛇丸遗留下的暗子，谁参与人体实验？
不过日向川的待遇要比那些人好不少。
负责审问的暗部忍者并没有难为他，只是象征性的询问一些问题，便将他重新关在牢房。
一来日向川身份敏感，上面不希望他在牢里出现意外。
二来日向川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中忍。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
这几日每天都有忍者被押送出去，有的直接处决，有的打发到边境线，有的送到根部，有的无罪释放……但迟迟不下达关于日向川的处置结果。
……
火影大楼，某间会议室。
“日斩大人，我族日向川和大蛇丸绝无干系。”
日向日足凝眉对着猿飞日斩沉声道。
“日足，明面上川跟大蛇丸没有来往，但只有红豆和川被大蛇丸种下咒印，许多大蛇丸信任的部下都没这份待遇啊。”
猿飞日斩轻叹一口气。
实际上，猿飞日斩也不认为日向川跟大蛇丸有什么密切关系，毕竟大蛇丸那个孤傲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
日向川没有战斗才情，又不具备科学素养。
不入大蛇丸眼。
至于大蛇丸为何给日向川种下咒印，大概是死而复生以及破笼之鸟激起他的探索欲望。
猿飞日斩对日向川并不感兴趣。
一个庸人罢了，翻不起浪花。
日向一族不是火影派系，他押着日向川不放旨在敲打日向日足。
毕竟水门刚刚上任，根基尚浅，玩政治玩不过村子里那些老狐狸。
他要在彻底放下权力之前，尽可能为水门铺平道路。
“村内的局势你也明白，大蛇丸叛逃，引起多大动荡？所有和大蛇丸有牵连的人我必须一查到底，日足你身为村子的中流砥柱，要顾全大局啊。”
“可是日向川是我族战斗英雄，我怎么能让他受此无妄之灾？”日向日足又道。
猿飞日斩面无表情，反问：“难道大蛇丸不是战斗英雄？还是说，你觉得和村子的安定相比，日向川个人安危更加重要？”
话音落下，日向日足面色顿时一变：“日足绝无此意。”
“好了，日向川交给暗部，等查完了就还给你。”
“日斩大人。”
“日足，你如此执着，是担心暗部查出来什么，还是查不出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