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仙尊，我好像挖到你家电缆了
“这个命运漩涡，用了之后会怎么起效啊？”
叶一梦点了技能后好奇地问。
“六级的命运漩涡，应该能直接把整个世界卷进来……吧……”
叶镜花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出于一些后续发展的考虑，叶镜花似乎还是想赌一把靠买别人的模因专精造物来填补叶一梦的权柄空缺，这样就能省出更多的技能点去快速完成主线要求，所以最后他们只点了六级，还剩下三个技能点放着。
毕竟司命的主线是自己指定的，谁知道后面叶一梦会给自己造什么又牛逼又难达成的主线出来，现有的主线目标赶快完成才是重点。
“三级的命运眼，搭配六级的命运漩涡，这种威能应该能直接把各种因果线甩到离心。”
叶镜花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着幽幽紫光，那是她脑内高速运转的象征。
因为司命神职本身的缺乏，所以整个云上泽的资料库里只有一些很久以前的资料，就算是叶镜花调动起来也有些难。
不过终究是找得到的。
「司命的初期矛盾，主要是身在高位时的快速布局、与下界后弱小的行动能力之间的矛盾。」
定计划很快，捞人很快，一张命运的大网瞬间就布下去了。
但是当下界之后，前期缺少助手的司命要想推动自己的计划，速度是很慢的。
所以叶镜花才找了「命运漩涡」这种双刃剑般的技能：把所有的敌方和友方，把所有的任务目标，把所有的boss和所有的npc，全部一股脑拉到漩涡中心。
“放心，你在这个强度的世界里很牛的，绝对不会被人杀死的！”叶镜花竖起大拇指，拍了拍叶一梦的肩膀。
叶一梦嘴角抽搐：
“我是没关系，凌霜天怎么办。”
“他是气运之子啊！命运漩涡本来就非他莫属，如果不小心死了……”
叶镜花捋了捋头发。
“我现在已经在联系死亡神系的仙尊了。”
远处的凌霜天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总之，先赶快把命运漩涡启动啦。”
……
云上泽热热闹闹，下界的林白龙就惨了。
叶一梦走后，他颤颤巍巍地在原地待了会儿，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看到遮天蔽日的大眼睛从森林里升了起来，像一轮明月高挂天空。
林白龙马上扑在地上装死不动了。
那蓝色的长龙嘀咕了几句，震得地动山摇，鸟兽惊飞，一时间荒龙大森区内一阵慌乱。
林白马恨不得自己能口吐白沫就这么晕死过去。
可惜如果他能听得懂龙语，就不会这么想。
蓝色长龙眨了眨眼睛，看着只有林白龙一人的篝火营地，歪着头露出了个不解的眼神。
「大佬呢，怎么不在了。」
它的轰鸣声不像是从咽喉中发出，而像是土地、水分震动带来的回响。
「喂，人！」
它凑近马上要尿裤子的林白龙。
「招呼我就算是打过了，一会儿有个你们人的小辈可能会飙飞剑路过，遇到了不要踹他飞剑底座哈，他年纪还小。」
蓝色长龙闭上眼睛微微低了低头，然后甩过来一叠用龙爪隔得细细碎碎、整整齐齐肉沫似的行尸肉，外面用薄膜一般透明的东西包着，仔细看正是之前的追杀叶一梦和林白马二人的蛇首猪身行尸。
林白龙闭上了双眼。
完了，这只龙要用肉山压死我，好恶趣味的龙。
把送礼的肉放好，蓝色长龙腾空而起，化作无数雨水露珠，仔细看才看得出那是条条细细透明的小龙，如归流一般在静谧的月色下流向远方，瞬息间便不见了。
它走后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林白龙才缓过来，短得可见头皮的黑发间都是冷汗，衣服也湿透了。
肚子传来轰鸣般的“咕——”声，他意识到自己许久未进食，也才想起来叶一梦叫自己把东西吃了，急急忙忙跑到锅边，盛一碗快煮糊底的汤，拿着馒头片沾着吃。
周围的森林里不时传出来野兽奔行而过的声响，又或者是突兀吓人的夜枭叫声，林白马喝一口停一下，喝一口停一下，好不但颤心惊。
“呜，大仙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欲哭无泪。
……
林白龙所不知道的是，叶一梦的化身傀儡就在他旁边。
长相与叶一梦无异、骨骼进行了特化调整的化身傀儡正紧闭双眼，如同胎儿一般在一片空间定位与篝火完全一致、但是维度更高一格强度的虚空舱囊中漂浮，轻轻的呼吸着，吐出的气泡形成了虚空中小小的星星，变成了另一个维度中人们观测到的、不符合科学逻辑的远方新星。
——在两界间穿梭，叶一梦的身体其实是个麻烦事儿：第一次下界很像是投影一缕神魂过去，但是一旦连接上，其实投出去的神魂就飞回来了，只起到一个激活的作用。
这种工艺是为了避免仙尊们神魂分裂，避免出现像此前的金环虎身明王那样弄丢自己一部分的情况。
而“下界”的本质，是位于云上泽的叶一梦神庭，用数根神明亦不可察的细线远程操纵着地上的分身傀儡。
所以所谓的飞升、回归，其实就是眼睛一闭一睁，人在云上泽，开始吃烤串。
那地上的分身傀儡呢？
用特效盖住。
这是一种简单的程序员思维：每一次上下界，不可能把那么大个带着神性、因果律级防护的分身傀儡拉上拉下，但是又不能让别人发现叶一梦本体根本不在此界中，那怎么办？
每次要回云上泽的时候，先用身上的宝物来播放一段特效，搞得登天效果很华丽，特效弄完直接把分身傀儡给隐藏在那个空间标点内放着，等叶一梦在云上泽办完事儿了，再放出来。
在启程之前，叶一梦曾问叶镜花：
“如果我的分身被发现了怎么办？别人‘唰’一下把我分身从虚空里掏出来，岂不是我身份就败露了。”
叶镜花头当时正在画神庭的河流规划，她用笔的橡皮擦位置点着自己的下巴，思考道：
“远程操纵，算是司命最擅长的事，再加上分身是神庭造的。别说下界的小神，同级别的仙尊来了也不一定马上能发现，所以……”
“不用担心？”
“所以别人如果真的挖出来了你的分身傀儡。”
“还是会挖出来的啊！？”
“当然，毕竟我们没有用多少算力在隐藏你的分身傀儡上。不过，你知道挖电缆挖到国家电缆的人，心里会想什么吗。”
叶一梦摇了摇头。
“会祈祷自己不要被秋后算账，然后赶快给你埋回去。”叶镜花说。
“那，神殿放出去操纵我身体的线会不会缠上怪东西？比如被谁切到之类的。”
“……操纵线，这个工艺比较复杂。确实是有可能被人碰到的。”
叶镜花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挑着眉：
“但是还是那句话。”
“你知道挖到国家电缆的人心里会怎么想吗。”
……
云上泽的叶一梦，下界的林白龙，两人都在享受着各自的晚饭，并没有去注意周围的情况。
一点金光在东边的夜空闪烁了几下，下一秒，流星般的光束便已经掠过。仔细定眼看，也只能看到一个御剑飞行的修士的残影。
剑光如银练般璀璨，凌冽的破空声打破了荒龙大森区里兽兽相杀的传统氛围。
一个男子悠哉地拿着酒壶站在剑上，喝了几口，突然眯着眼看向前方。
他看到天上有无数细密如雨一般的金丝垂下，集中于一束朝着地上而去，无数金光莹莹的丝线在风中闪烁。
“这啥！？”
来不及等他急刹，已经是连人带剑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