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喝醉了
没聊几句，点的菜便上来了。
周小舟不怎么客气，大口吃着，甚至还另外要了几瓶啤酒。
“周老师，你能喝酒吗？”乔乐有些担心。
柳橘柚有些闷闷不乐，他为什么不问自己。
“放心，别看老师瘦，老师能喝。”周小舟给自己倒满一杯，冲着乔乐，“干！”
“大柚子，我记得你不能喝，你就喝点饮料吧。”乔乐准备举杯，忽然注意到了一旁的柳橘柚表情有点不对。
她似乎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谁说的？”柳橘柚噘着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那是以前，我现在能喝。”
“真的吗？”乔乐挠了挠头，感到有些意外。
周小舟眼珠一亮，看向柳橘柚，“那多好啊，来啊，喝。”
于是，三人举杯。
酒入喉的刹那，柳橘柚差点想吐，生生忍住了。
因为她看到周小舟面不改色喝完了。
放下酒杯，没吃几口菜，周小舟又要喝。
乔乐这时感觉不对了。
想到今天替她还愿，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罢了罢了，谁让她是自己的老师呢，陪她一醉方休吧。
“你少喝点，意思意思就行。”乔乐不忘叮嘱柳橘柚一句。
“放心，我酒量好着。”柳橘柚十分淡定。
这下，再是榆木疙瘩，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没等他多想，周小舟再次拉着乔乐碰杯，柳橘柚也加入了进来。
来回几次，当一瓶啤酒下肚后，乔乐感觉周小舟和柳橘柚都有点醉意了。
糟了，他感到头大。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毫无疑问，两个都是小趴菜。
“周老师，不喝了吧，差不多了。”
“不，我还要喝。”周小舟撇开乔乐的手，缓缓给自己倒满一杯。
还没到嘴边，便突然泪流满面。
这让有些晕乎乎的柳橘柚瞬间清醒了不少。
喝酒能把人喝哭？
她有些害怕了，要是等会自己也哭了怎么办。
乔乐连忙递上纸巾，关切道：“周老师，我们送你回家吧。”
“我不！”周小舟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哭着喊道：“我还能喝。”
她手疾眼快将一杯酒迅速倒进嘴里，接着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往事。
边说边哭，边哭边喝。
乔乐不拦着了，柳橘柚跑过去坐在周小舟身旁，轻拍着她肩膀，听她讲往事。
从周小舟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乔乐听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几年前，周小舟读高中时，和班上一名男生暗生情愫。彼时早恋查得严，俩人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俩人约定好要考同一所大学，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男生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事情发生后，周小舟短短一月就瘦到了八十斤，再也没有恢复正常过。
“那天我要是不缠着他快点陪我到慈云观的许愿树下许愿，他就不会那么急匆匆——”周小舟说到这时，已是泣不成声。
“斯人已逝，勇敢面对新生活吧。”乔乐福至心灵，轻轻握住周小舟的手，“你要过的幸福，他才会在天堂为你而开心。”
“是吗？”周小舟迷离的双眼饱含着泪水，怔怔看着乔乐。
这一刻，她发现乔乐有点像自己心底藏了四五年的那个身影。
“你能亲我一下吗？”周小舟凄惨笑着，“他还没亲过我呢。”
“不是。”乔乐连忙松开了手，“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柳橘柚猛然扭头，酒也是瞬间醒了大半，露出了疑惑和震惊的神情。
“躲什么？嘻嘻。”周小舟猛然站起身，身子往前一倾，搂住乔乐的脖子就要亲。
快到乔乐都没反应过来。
要被强吻的刹那，心有预感的柳橘柚手疾眼快，伸手挡在了俩人之间。
乔乐才连忙挣脱。
“周老师，你——”乔乐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应该是喝多了，我找人送你回家。”
他是不敢送了，万一到家里被拉住做点什么，那还了得。
周小舟咧着嘴一笑，刚坐下，“哗啦”一声。
她吐了一地，满桌都是。
“哎。”乔乐叹了口气。
他对柳橘柚说道：“你扶好她，我叫人送她回去。”
掏出电话，刚准备给宋婉婉打语音，乔乐便听到扑通一声。
只见柳橘柚和周小舟同时摔倒在地。
周小舟已经闭着眼不省人事了。
柳橘柚倒是眼睛睁的大大的，但是很无神以及无助。
她上一秒还能拦着周老师强吻乔乐，下一秒就歇菜了。
乔乐这才想起来，刚才周小舟讲往事的时候，拉着柳橘柚也喝了几杯。
完了，他只觉得自己玩脱了。
自己今晚要如何向柳叔叔和秦阿姨交待？
“小伙子，厉害啊，把两个小美女都喝成这样，看样子你还是学生吧？”
不远处的老板娘看到这一幕，笑着走了过来。
“来，一人扶一个。”老板娘尝试拉起周小舟。
乔乐只好去扶柳橘柚。
他的手刚触到柳橘柚的肩膀，少女就软绵绵地歪倒过来。
柳橘柚的身子软绵绵的，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了乔乐的身上。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神迷离，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
“你......你别想趁机占我便宜......”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娇嗔。
乔乐哭笑不得，扶着她站稳，无奈道：“都醉成这样了，还嘴硬。”
柳橘柚皱了皱鼻子，似乎对他的话很不满，身子一歪，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嘴里嘟囔着：“我才没醉......我还能喝......”
她整个人挂在乔乐臂弯里，被酒液润泽的嘴唇泛着水光，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开合。
乔乐盯着她的嘴唇，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女人喝醉了都这么可爱的吗？完全和平时不一样，好想亲一口.....
等等，我在想什么？
他努力稳住心神，低声哄道：“好好好，你没醉，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柳橘柚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伸出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
“乔乐，你......你是不是只关心周老师，都不关心我？”
乔乐正要哄，老板娘架着周小舟已经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回头冲他喊：“小伙子快跟上！”
怀里的人突然挣扎起来。
柳橘柚揪住乔乐胸前的衬衫，指尖无意识划过他的下颌，“不要坐车.....”
她声音黏糊糊的，带着从未有过的娇气，“我会吐在你身上......”
乔乐哭笑不得，实在是太可爱了。
忽然间，他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雷：
“乔乐！你在对我女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