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的奖励
乔乐呆住了。
濒死逆袭？
不是，我才18岁，不是61岁。
我还没死呢。
看来，这就是未来的人生，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稍微想了想，乔乐认真盯着那最后一行小字——宿主：乔乐，濒死逆袭系统加载完成，你.....是否......愿意.....逆袭？
他毫不犹豫点击了“是”那个虚幻按钮。
未来都不怕死，还怕什么？
嗯，怕挫折。
不管是真是假，这局游戏我玩了。
也许系统没出现，是因为自己一直当舔狗的缘故！
该死的胡如曼！
嗡！
面板一阵震动，浮现一行字。
【濒死逆袭游戏加载完成，宿主：乔乐，男，年龄，61岁。
开局福利：赠送三日寿命。注：你已顺利出院，回到了家中。】
等等，61岁？
坏了！乔乐忽然意识到自己没琢磨明白，点的太快了，自己不会一下变为61岁吧？
那和人生重开有何区别？
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盯着自己的面容看。
等待中，面容毫无变化，没有一点苍老的迹象。
乔乐这才放下心。
就在这时，面板再次浮现一行字。
【人之将死，其心愈诚。你在人生倒计时，走马灯中，最终想起了青梅柳橘柚。初中毕业晚会那日，你们心生隔阂，上了高中后，更是形同陌路，渐行渐远。】
【任务：和柳橘柚和好。奖励：寿命一月。】
奇怪的任务，奖励寿命？
乔乐有些失望。
我不需要，我才十八岁！
为什么不是给钱呢？
自己缺钱啊，虽然家里条件还算过得去，父母也未曾少了自己的零花钱，可谁会嫌钱多呢？
算了算了，给寿命也行，万一过段时间猛然回到了61岁，那就完了。
乔乐安慰了一阵自己，收起手机，想着那个名字出神。
柳橘柚......？
这个名字像一颗半熟的杏子，清甜与酸涩交织着滚入喉间。
乔乐起身，攥紧门把手又松开，走廊的穿堂风轻轻掠过。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主动走向那间贴着“高三（2）班“烫金班牌的教室。
柳橘柚在隔壁高三2班，不同于乔乐在差班，乖学生柳橘柚可是在文科火箭班。
差班有两个，火箭班也有两个，文理各一，其余16个班都为普通班。
在火箭班，上能冲刺985，下保底一本。
乔乐走到了隔壁班，透过窗户，很快看到了柳橘柚。
窗棂切割的光影里，少女纤薄的脊背在白色棉布裙上绷出笔直的线条。她垂首时，阳光正巧吻上她后颈细小的绒毛，给青丝马尾镀了层金边，端的是白皙恬静，十分可人。
看归看，乔乐可不敢进去，他只是静静看着，思绪在风中飘散。
火箭班的纪律十分严格，一切以学业为重，禁止喧哗的告示牌刺得他眼眶发涩。
他要是敢上课进去找她打扰她学习，从班主任到年级主任，都不会放过他。
5分钟过后，柳橘柚的同桌张菲恰好转头看了眼窗外，发现了乔乐。
两个班级相连，她自然是认得乔乐的。
张菲戳了戳柳橘柚，示意柳橘柚看窗外。
柳橘柚疑惑转头，迎面对上乔乐那笑眯眯的目光，瞬间心底一慌，立刻又转过头看着书本。
这一刻，乔乐忽然想起初三那年礼堂台上。
自己捧着沾满露水的百合花束，指节把包装纸攥得簌簌作响，鼓起勇气走向舞台中央。
舞台追光灯下，满脸红晕的柳橘柚退后半步，呆在当场，和此刻她突然转过来的惊慌眼神微妙重叠。
“看样子，他要找你。”张菲又提醒了一句。
柳橘柚内心一颤，“我......我.....你瞎说。”
她有些语无伦次，脸红到了耳根，手轻轻扣着指甲。
“乔乐挺奇怪的，那么绝情，怎么好意思来找你？”张菲很困惑，她是知道乔乐和柳橘柚之间的一些事的。
“谁说他要找我了，他也许只是随便看看，凑巧路过。”柳橘柚小声反驳。
她猜不透乔乐要做什么，心里小鹿乱撞，尘封许久的记忆一页页被翻开。
她也想起了那件旧事。
初三毕业晚会，自己在台上唱歌时，出于害羞和尴尬拒绝了乔乐送的花，乔乐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一盆冷水自头到脚浇下，熄灭了乔乐炽热内心的同时，也将他的自尊和面子一并击为碎片。
十四五岁的少年最在乎面子和自尊了。
虽然事后，柳橘柚哭着道歉了好几次，但年轻气盛，自尊心十分要强的乔乐却怎么也不肯接受。
倔强也罢，赌气也好，总之再也没来往过。
熬了一个暑假，上了高中，乔乐倒是做好了柳橘柚再找自己道歉就接受的准备，但脸皮薄陷入了自我内耗的柳橘柚并没有。
于是，乔乐也没有勇气再找柳橘柚，隔阂一步步拉大。
高二分班后，即使两人的班级挨着，时常会在走廊碰到，彼此都装作不认识。
乔乐就站在窗外静静看着柳橘柚，感慨万千。
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要下课了，我猜他会进来找你。”张菲戳了戳柳橘柚。
“胡说。”柳橘柚小声回应。
“啪嗒”
她的自动铅笔掉在地上，慌忙弯腰去捡，只是隔得有点远，有点够不着。
下课铃恰好响了，蹲在地上的柳橘柚后颈蓦地一凉，转头一瞧。
乔乐不知何时已经蹲在她课桌旁，修长手指正捏着那支滚落的铅笔。
“你.......”她触电般缩回手，指甲在课本边沿抠出月牙形褶皱。
记忆中少年青涩的轮廓已生出棱角，唯有左耳那颗红痣还停在旧时光里。
她结结巴巴道：“你怎么....进来了？”
“下课了，我怎么不能进来？打扰你学习了？”乔乐笑着说道。
“哦，没有。”柳橘柚低下头不说话了。
“能借你的笔记吗？”他晃了晃不知何时抽走的语文书，扉页“柳橘柚“三个字被阳光晒得发烫，“还是说......”
“能。”柳橘柚红着脸立刻应道。
低头的瞬间，她忽然发现乔乐校服第二颗纽扣系错了位置，这让她莫名想起初三毕业照上他歪斜的红领巾。
张菲看看柳橘柚，又看看乔乐，抿着嘴笑道：“我去上个厕所，你俩聊着？”
“不用了，等会还有课呢。”乔乐想了想，轻声道：“晚自习下了到操场走走？”
柳橘柚没吭声。
乔乐装作恶狠狠的语气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上课的时候溜出来在窗户偷看你。”
“你——无赖！”柳橘柚抬起头，握着小拳头，十分不满。
“就是无赖怎么了，你去还是不去？”
“......去。”
“那就对了，拜拜。”
乔乐潇洒出了教室。
刚出教室，面板浮现：
【任务：与柳橘柚和好，奖励：寿命一月（已完成）】
嗯？这么快就算和好了？
乔乐有些疑惑，他还以为要俩人和过去一样亲密无间才行。
好简单。
他感到很开心。
完成任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叮！
新任务出现。
【人之将死，挂念亲人乃常态。你濒死前曾想为儿子做顿他最爱吃的油泼面，感受父子之情。】
【任务：为你的儿子做碗油泼面。奖励：二十天寿命。】
儿子？我18岁哪里来的儿子？
乔乐这下懵了。
等等，我好像是有个儿子，不知算不算。
他想起了他的死党——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