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战边军
石家堡演武场上，林潇正闭目凝神。他手中木剑斜指地面，衣袍无风自动。丹田处三道真元漩涡若隐若现，却在即将融合时突然溃散，使得林潇一口血气吐出。
“还是太勉强了。”林潇擦去嘴角血丝。打从那日炼化青眼魔狼兽魂后，他便开始尝试曾经观看师傅留下的武技《三元风花剑》。这本是化形境才能施展的武技，得因于林潇对其掌握的熟稔，如今他强催真元境小成修为，竟也能在剑尖凝出寸许青芒。
突然，堡门方向传来金铁交鸣声。
“边军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浑厚嗓音震得屋檐积雪簌簌坠落。见此情形，林潇收剑入鞘，闪身跃上屋顶——三十铁骑踏碎晨霜停在堡门前，为首将领玄甲覆面，肩头蹲着只铁羽猎隼。
会客厅内，石为开摩挲着虎头椅扶手。边军统领叶枫摘下玄铁面甲，原本俊俏的脸庞却是添上了刀削斧凿的痕迹，左眼罩着黑绸，右眼却亮如鹰隼。
“上月狄人夜袭燕南关，三百守军临阵脱逃。”叶枫指尖敲击案几，青铜护甲与紫檀木相撞发出闷响，“据情报，其中二十人逃入了贵堡地界。”
石小兵父亲石明德闻言失神，手却抖洒了半盏茶。这位堡主府管事偷偷瞥向兄长，他们三日前确实收留了五个浑身是伤的军士。
“叶将军说笑了。”石为开端起茶盏，热气模糊了表情，“石家堡素来...”
“报——！”厅外突然传来喧哗，只见一人冲了进来：“堡主！边军要搜查客房！”
石为开脸色有些不悦，目光盯着叶枫：“石某听闻秦家军向来纪律严明，难道今天是要在我这强闯民宅了？”
“石堡主无虑，这其中必是有误会，待我询问一番。”叶枫面色依然肃穆，但却唤手下出去调查。
堡门前积雪被踩成污水泥浆。石向北枪尖指着靳泉鼻尖：“边军就能擅闯民宅？”
“民宅？“靳泉抽出腰间双刃斧，“窝藏逃卒形同谋逆！”斧风劈开雪幕，石家祖传的“破军枪法“遇上边军搏杀术，火星在寒风中四溅。
第十招时，斧背重重砸在石向北膝弯。青年跪地瞬间，靳泉毫不迟疑，一脚将青年踢翻在地：“小子有点本事，但不过如此。”
靳泉环顾四周，众人皆不敢上前，不由得捂脸大笑：“这石家堡怎的都是孬种！”
突然，青石砖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林潇鬼魅般切入，木剑直点靳泉命害之处，靳泉反应迅速，当下大斧一挡，将剑势避开。
“萧某来领教一二。”林潇剑尖轻颤，三元风花剑第一式“风扬”无声发动。明明只是木剑，却逼得靳泉连退七步。
听闻堡前争斗正酣，叶枫也不多说，径直赶来，到时，只见两道身影已交手三十余招。靳泉双斧舞成飓风，林潇木剑却总能穿透风暴予以反击，正当两人再次杀招相对时，只听闻一声威吓。
“住手！”伴随着一阵强势威压，两人都被动停止攻杀。
“好个三重气劲叠浪之法，这位兄弟的剑法真是奇妙。”叶枫毫不掩饰地赞许着林潇的剑法。
“山野之人，雕虫小技罢了。”林潇收剑入鞘，喉间腥甜翻涌——强行催动三元风花剑，经脉出现了破裂。
叶枫不计较林潇的话语，三步走近，就要拉住林潇，一只大手按住了叶枫的铁甲金臂。
“叶将军，这位可是石某贵客，大家各留些面子吧。”
石为开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现场，在众人未察觉之际竟拦住了叶枫。叶枫见状，纵是这位铁血老将也不由得面露尴尬。
“石堡主误会了，我只是见这位小兄弟剑法了得，想邀请其加入我边军为国效力。”
叶枫解释后，众人松出一口气，接着叶枫看向一边的靳泉，呵斥道：
“靳泉无视军规，擅闯民宅，打伤百姓，罚一百军棍。”
靳泉也不反驳，肩膀一抖便走向一边的石向北，此时的靳泉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却是拍了拍石向北肩膀，悄声和石向北低语了几句。
“今日之事多有打扰，但烦请石堡主再次考虑之前叶某所提之事。”
叶枫收回盘旋在空中的铁隼，向众人抱拳后，一个劲步跨上铁甲战马，率领众兵士离去。
午夜，石为开坐在房中，一旁的石明德不断在房内踱步。
“这些逃跑的边军，都是些苦命之人，我的意见还是坚持收留他们。”石为开将茶碗放下，抬手示意焦躁不安的石明德坐下。
“倘若边军或是官府再次上门讨事该如何？”石明德手抚额头。
“他们找事，我担着便是，兄弟们看得起我们兄弟两，正是我们敢替兄弟们担下这些干系的原因。”
石明德听了这席话，嘴上虽然不依不饶，但还是颇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客房处，林潇运转真元为白日强行使用剑法造成的损伤进行修复。只听见有人敲响房门，林潇停止运功，走到房门前打开。
“嘿嘿，萧大哥，白天我们都看到了，你的功夫好厉害！”
石小兵和几个石家堡内的少年正在房门口等候着这位他们眼中的大英雄，眼里全是敬仰的目光。
“这么晚了，你们还不赶快去休息，到我这就为了拍这马屁。”
林潇环臂看着这群孩子们，竟有些难以相对，之前自己都是独来独往惯了，自从牛尾溪村开始，他也逐渐与这些孩子相处，原本冰冷的心灵却是有阳光照入一般，有些温暖。
“萧大哥，听说你受了伤，我把家里值钱的宝药都给你拿过来了，你可要好好养伤，以后教我们绝世武功！”
石小兵不知从哪拿来的宝药，装成一袋全塞给了林潇，旁边的少年们各自拿出一些吃食或者小零件纷纷递给眼前的这位偶像。
“好啦，今天我就收下你们的礼物，等我伤好了就教你们武功。”
少年们听言都笑开了花，手舞足蹈起来，将少年们送走后，林潇将合适用上的宝药用于疗伤。
“嗯？竟然是玄阴地莲，这下可帮上大忙了。”
林潇心中惊喜：“说不定能帮我把剩余的阴毒之劲逼出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