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番外

待张魑回到天庭后，她把自己在人间经历的一切如实地禀告了玉皇大帝。玉帝勃然大怒：“这飱族莫不是要造反，竟敢私下炼就长生之术。难不成要乱我天宫朝纲？”张魑极力辩驳道：“父皇熄怒，且听我一一道来。这飱族族长之子——飱弈，原是那后世，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所用的法宝却不是我天宫的法器，但它们的威力却对天宫百无一害……”

“魑儿，休要争辩，本宫须派两名大将前去擒拿那飱氏。”玉帝打断了张魑的话，接着招唤姜太公、李靖二人，携同天兵天将下凡擒拿飱氏。张魑自然是不欢快。于是，她趁诸神不注意，偷偷地下了凡。

还是那个祭台，张魑一席红衣，衣裙拖得很长很长。紧次跟来的是涅槃般的声音——神鸟玉夙。祭坛上的青铜鼎泛着血光，张魑的红衣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她指尖抚过鼎身饕餮纹，那些本该冰冷的青铜竟在皮下搏动，如同某种沉睡的活物。

“你在喂养它。”她猛地转身，玉夙神鸟的尾羽扫过飱弈苍白的脸，在他眼下划出一道血痕。

飱弈轻笑，玄色祭服上的星图开始流转：“公主殿下？你不是亲眼见过么？那是我们在苍梧山猎杀的上古凶兽——”他掌心浮现血色咒印，“它们的精魄，可比蟠桃园的仙露更滋补。”

地底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张魑腰间阴阳鱼佩应声而碎，九道金光自裂缝冲天而起——是李靖的玲珑宝塔！天际雷云翻涌，二十四面雷鼓在云中显形，电光如蛛网罩住整座祭坛。

“小心！”飱弈突然扑来。张魑闻到血腥味，他后背插着三支震天箭，箭尾的朱雀翎羽还在燃烧。姜子牙的打神鞭已悬在飱弈头顶，封神榜的虚影在鞭身若隐若现。

玉夙神鸟突然发出凄厉长鸣，双翼展开遮天蔽日。它金瞳中映出祭坛底部——数以千计的青铜人俑正在苏醒，每尊人俑心口都嵌着块昆仑玉，与张魑碎掉的玉佩如出一辙。

“原来父帝早就在监视……”张魑握紧手中捆仙索，看着雷部众将结成的天罗地网。飱弈的血滴在祭坛凹槽，那些古老符文竟开始吞噬天雷。当第一道紫电被青铜鼎吸入时，她终于看清鼎内浮动的文字：“昆仑墟开，九重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