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怕陈祥误会
再过几年，贴吧会流传一个帖子，标题是“港真，贾士恺与杨天眞（杨思唯）真的比三线艺人还出名，为啥？”。
和鹿含经纪人杨天眞一样，贾士恺作为娱乐圈内知名艺人的幕后推手，除了带红艺人，还在经纪人、制片人和影视公司CEO的多重身份中游走。
宋倩、杨羊、颍儿等明星持股，阿里巴巴参投，加之贾士恺本人的口碑加持，悦凯影视现阶段可以说是自带“光环”。
“看见了吗？”贾士恺眼中带笑，“林砚的可塑性实在是太强了！他现在宛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内在潜质无限，只待时光细细打磨。”
“恺哥打算怎么安排？”杨羊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丝危机感。
“现在不就挺好的嘛。”贾士恺眼神闪烁，“让他先在这部剧里磨砺一下，等观众开始对他产生好奇的时候，在放出今天甚至他过往的种种。”
贾士恺可太熟悉这种饥饿营销的节奏，就像当年把某位武打小生塞进好莱坞烂片当人肉背景的操作——只不过这次，他要亲手把提线拴得更紧些。
“要签他吗？”
“再看看吧。”贾士恺摇摇头，“现在新入行的小孩儿太不谦虚了，来应聘，上来就说我认识谁谁谁，二郎腿一翘，一身的优越感。”
“关于这一点，我想恺哥你完全不用担心。”杨羊远远看了正在和毛小彤有说有笑的林砚一眼，“论为人处世，他一点都不差。”
“可惜他不是科班的，不然……”贾士恺揉了揉太阳穴，“最起码杨羊你是军艺出身，虽然是中专……”
“……”
杨羊闻言翻了个白眼，好好的揭我短干什么？
“恺哥，你如此放养，就不担心被人捷足先登？”杨羊意有所指。
“不会的。”贾士恺双眼微眯，“他心气儿很高，只能被引导，很难被掌控。”
想起在镜花水月看到林砚展露的武术功底，贾士恺不禁摇头失笑，有些庆幸自己走了那么一遭，算是和林砚结下了一个善缘。
不管怎么说，林砚能顺利出演KO，除了他本身足够优秀以外，也少不了他这个伯乐的举荐。
贾士恺的造星手段本质是娱乐圈权力法则的缩影——用资源垄断编织蛛网，以人性博弈豢养猎物。这种模式在当下流量崛起、即将野蛮生长的时代，堪称印钞机。
“杨羊，你刚刚有注意到林砚在把玩战术匕首时的眼神吗？”
“没有。”杨羊摇摇头。
“那不是棋子该有的温顺，而是赌徒翻开底牌时的精光。”贾士恺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要想鱼上岸，得拿粮食换。”
“……”
杨羊一头雾水，大脑加速运转，差点烧宕机了。
贾士恺看了杨羊一眼，有些无语，但谁让是自己的艺人，无奈解释道：“简单来讲，我现在下一些饵给林砚，但又不能将他喂太饱，等着他自己主动咬住我下的钩，届时我所要做的便只是轻轻一拉……”
“我知道，黄金矿工。”
“噗！”
贾士恺无言以对，果然是人均丈育的娱乐圈。
有时候，贾士恺都在发愁，大脑空空，这要是回头上台领奖的时候要说感言，可怎么办啊？
我没上过大学，但我十分好学？
这句话跟“我抽烟喝酒蹦迪，但我是个好女孩”有什么区别？
你敢想五四晚会让参演嘉宾们推荐书单，其他人都是四大名著、中华上下五千年，而杨羊推荐了自己的写真书《自在·YOUNG》。
“以后有时间了，少照照镜子，还是尽量多看看书吧。”拍了拍杨羊的肩膀，摇摇头，贾士恺一脸无语的离开了。
下午时分，闲来无事的林砚独自一人跑到附近网吧潇洒去了——好歹也是网络上技术高超的神秘黑客大神KO，上网太正常不过了。
直到天色完全暗淡下来，林砚这才回到了剧组下榻的酒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霓虹灯在酒店玻璃幕墙上切割出光怪陆离的图案，毛小彤攥着烫金封面的剧本，指纹在“KO”的字母O上洇出细小汗渍。
听到“叮”的一声，对着电梯镜面理了理耳后碎发，毛小彤这才走出电梯。
来到林砚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谁啊？”林砚推开门，当看到毛小彤的一瞬间，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当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剧本后，顿时伸手道：“谢谢，给我吧。”
林砚接过剧本的手指带着枪茧，擦过毛小彤掌心时激起细微电流。
毛小彤手猛地一缩，尬笑道：“这天气……挺干燥的。”
“所以呢？”林砚耸耸肩，“是想让我请你进来喝杯水吗？”
“不是。”毛小彤摇摇头，又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面不是说话的地方，麻烦你先让我进去再说。”
不等林砚开口拒绝，毛小彤已经缩着身子，从林砚身边的空隙挤了进去。
关上门，林砚一脸严肃看着毛小彤，“以后不许这样，我怕陈祥误会。”
“误会什么？”毛小彤晃了晃手中的另一份剧本，“白羽不在，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对一下台词而已，有什么好误会的？”
“你还真是……”林砚失笑，没再说下去。
翻开属于自己的剧本，随意看了一眼，林砚便随手扔到了床上。
要说林砚印象最深的，便是KO和郝眉这两人的恋情，在当时剧里可是隐藏剧情。但是许多看过小说的读者却知道他们俩的故事，当时两人相遇的时候，不知多少腐女在电视机前哇哇大叫！
林砚倒是没在意剧本的厚度，毕竟和毛小彤的所比较起来，还真就算不了什么。
不过对于剧本的记忆，林砚完全不曾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凡是需要记忆的东西，都是手到擒来。
“别废话啦，先来帮我对台词。”
“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
“我说的是台词。”
“我……我……”毛小彤连忙翻开剧本，找到其中一页，然后猛地抬头回怼道：“你有药吗？”
台词对到了深夜，毛小彤这才起身告辞。
“等等。”林砚突然叫住毛小彤。
“还有什么事吗？”毛小彤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好困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毛老师，你知道江铠桐吗？”
毛小彤闻言，身体如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一颤。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