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6章 历练(四十八)
“你先收拾吧,等会去右手边的房子来。”
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他觉得自己再待下来估计就会现场答应苏哲,这可不妙。
走出大门,手机一直振个不停,掏出手机察看什么人给他发这么消息。
山上出事了?
他的手机进入幻境就没信号了,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早就没电了,他也是今天才充上电,还没来的及跟父母报个平安。
一打开就跳出他之前发送的求站网。
“对面是兄弟吗?你手里的这个玉扳指可要出售?”
“这个玉扳指质地还是光泽都是上好的。”
“楼主是想要出售吗?我可以买入。”
“我是玉器店主,我可以估算出这戒指大概的价值在3000000往上走。”
“朋友,你要出售吗?或者你手里还有其他的玉扳指。”
“我可以买,楼主在哪儿?”
文祁看着那一串的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百万?”文祁惊呼出声,担心自己喊的太大声,让有心人听见了有不好的想法。
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当然这是多此一举的,这上下两层就没有其他的住户。
根本不用担心有其他人听见。
“不是这么贵的吗?”他看林戴随意的样子还以为最多的值几千块而且,没想到是百万的玉戒指。
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林戴扔给他的时候,自己接住了,林戴随手乱放的时候,苏哲拾金不昧的还给林戴了。
这可是价值百万的东西,还上不封顶。
林戴这是多有钱呀?
又是有玉,又是有楼的,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这么大呀?
跟那些信佛的的老板办法事这么挣钱的吗?
那些大老板都这么慷慨的吗?
文祁打开林戴的房门面色复杂的看着她,眼神埋怨林戴,怎么不告诉他这东西这么贵。
他还拿在手里随意的抛着玩儿,差点就摔地上去了。
林戴听见开门声看过去,就和文祁那埋怨的眼神对视上,皱着眉想不明白得这人又咋了。
一天天跟个怨夫一样,不知道还以为她就是那个对不起他的那个罪魁祸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那玉戒指这么贵!”
文祁开门直入不想拐弯抹角,不然这人岔开话题,不解释。
“谁跟你说的那东西贵的。”她不理解那东西有啥好贵的。
文祁就知道她要这么说,把他当傻子,直接把手机放在林戴面前,直面证据。
林戴被突入杵在面前的手机给吓了一跳,她不乐意的盯着文祁。
她最近是不是对文祁太好了,让他这么放肆了。
文祁自动忽视她的不满,只是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让她不要逃避话题。
林戴翻了个白眼才看向手机,上面有很多平均,其中一条是:“这个玉扳指价值百万。”
她才明白文祁闹这出是啥意思?
“不是,他们都不是专业的,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戒指。”
文祁半信半疑的:“是嘛?”
“那当然。”林戴肯定的点头。
“少骗人了。”文祁突然炸起,他就知道林戴这人嘴里每一句真话,他都开始怀疑林戴是不是对邪怨的事,还有隐瞒没说的。
毕竟这人有很多的前车之鉴,不值得轻易相信。
林戴被文祁喊的这一嗓子给吓的一激灵,这小子胆儿大了呀,敢冲她喊了。
不气不气,都是自己惯的,林戴在心里默念三遍,才把心里的炸起的火气压下去。
“我刚才点进其中一个人的页面,人家就是开玉器店的,这方面多少都是懂一点儿。”
文祁气冲冲的坐在林戴旁边,偏着头不想搭理她。
又说作为搭档要相互信任,不能走隐瞒,林戴啥都不跟他说,把他当外人。
林戴一看文祁是真的生气了,还觉得有趣,这人现在是真的把自己当自己人了。
这脾气想发就发的,这要是换作骆河他们,一个屁都不敢放。
那还敢冲她甩脸子。
看来她近些年的脾气是好很多了,都能给文祁一种她很好说话的错觉。
文祁脾气发完才回神觉得不妥,这是林戴。
是那个要当做祖宗一样供着的,脾气老大不好的。
他既然敢对她发脾气了,虽然是很爽。
但是他后知后觉的心里发毛,他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向林戴。
仔细查看她的表情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但还好,林戴脸上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虽然那笑意不达眼底,但没有人让人看的发毛以外。
就没有别的意思了,他放松下来。
“咚咚咚~”敲门声。
“进。”
文祁起身让开位置,从厨房餐桌拉出两个椅子。
苏哲一进来就先给林戴问好,林戴点头回意。
“坐。”
文祁指手示意苏哲坐椅子,自己在椅子和沙发上犹豫,还是选择了沙发。
苏哲坐在椅子上,端正的跟面试一样,虽然他现在确实算是面试。
“你父母知道你要跟着我们干这一行吗?”
文祁不喜欢拐弯抹角,太磨叽。
苏哲揪着衣袖有点儿紧张,但是眼里是坚毅不后退:“我爸妈对我干什么工作都是没有意见的,他们很支持我。”
“但,你要想清楚,这跟你干的其他工作不一样,你所能遇到的都不是人。”
文祁眼里多了一丝审判,语气也比一开始严肃,面对一个人的生死大事他还是很认真的。
“我知道,但我想清楚了。”
苏哲放弃与文祁对视,选择和林戴对望,他能察觉出来,看似走在前面处理完问题的是文祁。
但绝大多数做决定的都是林戴,虽然他们有意掩藏,但他能看得出来,文祁对于林戴的话,是绝对服从。
“一个人一生能遇见的人数不胜数,那怕是现实世界里,你也无法保证里面都是好人。”
“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苏哲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
林戴点头认可,确实有些时候人比鬼更可怕,毕竟鬼都是直观的害人恐怖。
人反而是躲在背后冷不丁的给人一刀,防不胜防,让人心寒。
“你确定你跟你父母说了,他们不介意?”林戴不似文祁那样严肃,还是一样淡淡的看着他的眼睛。
再次询问一个问题,她需要苏哲做保证。
毕竟不是每一个父母都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干这一行。
这一行或许在大众心里并不是一个有前途,说出去有面子的工作。
苏哲能看得出来他们的怀疑,但是他是真的做好了这个决定,他和他们俩的眼神对视上,绝不后退。
担心他们以为自己是说谎,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和父母的家庭群,播放语音。
“你要想做就去吧,那个工作都不丢人。”
“就是,儿子,你去做,以后退休了还能回来给村里帮忙,村里也不用请道士了。”
有了苏哲父母的支持,那一切都好办了。
“行,那你以后就和文祁住一个房子,里面是两室一厅的,你们家自己注意租房事项,不要破坏家具电器就行。”
林戴起身进厨房,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始准备做饭的。
林戴都没意见了,那文祁就更没有其他意见了。
“行,我跟你说一下我们的一些出行注意事项。”
苏哲眼睛睁的大大,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首先,我们一般都是傍晚出行,我们对于那这个鬼祟一般称之为情怨。”
“情怨多数是人在生前弥留之际留下的不甘,所凝聚的怨气,因为不能认同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想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解愿,就是化解它们的怨气,送它们进入轮回之路。”
文祁抽空看了眼苏哲的眼睛,见他确实在认真的听,不得不感叹,还是年级大一点好。
这要是换作刚上山的那群皮猴子,压根儿不带听讲的。
“一般的情怨分为八大情绪,爱恨,怒,哀,乐,妒,怨,恶。”
“情怨留世的越久它们的怨气就会越大,它们的能力也会越强,我们解愿的难度也会随之增加。”文祁把自己带出来的红书放在苏哲手里,示意让他自己翻开看。
自己起身去厨房帮忙了,因为他看到了林戴站在冰箱钱愁眉苦脸的样子。
就知道她对于要做什么饭菜没有思路。
“有什么菜吗?”文祁走到林戴身后,他比林戴差不多高一个头,能从林戴头顶越过去,看到冰箱里的蔬菜。
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为什么她是愁眉苦脸的呐,自己的表情也是一脸难看。
因为冰箱里啥也没有,干干净净的。
“要不然我们还是点外卖?”他小心的开口试探林戴的反应。
这么热的天,他估计林戴是不会选择出门买菜的,就算要买也得是晚上。
而且林戴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在太阳底下出行,她的身体和邪怨相连。
想到这儿,文祁眼里难免多了一些落寞,。
林戴也不想做饭,让文祁知道对她说教,她这几天给文祁准备的饭菜都是点的外卖,提前一天晚上把第二天得都点上。
以免大中午的还要下楼。
“行。”既然文祁主动提出来要点外卖,那她也就没什么心里负担了。
文祁真的佩服她了,听到可以点外卖就这么高兴,眼里的雀跃都藏不住。
心里是这么想的,还是口嫌体正直拿出手机点外卖了。
“苏哲,你有什么忌口的没有?”他拿着手里走到苏哲旁边,见他全心全意都是那本红书,咽了口水。
果然人还是得年轻。
没有回复那他就自己看着点了,林戴喜甜口,要配合着林戴的口味。
苏哲看着书里的内容,简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观。
里面写着,情怨又分为“三类情怨。”
“甲类情怨为最高级,是由恨怨,恶组成,可在最后演变为缠,相当于离厉鬼只有一步之遥。”
“乙类情怨是由妒,怒组成,丙类是由喜,哀,乐但常见的主要是哀,喜和乐多数都会在世界停留七天,就自己主动的离开了。”
上面还写着解愿所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过程。
“需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籍贯,五行,还有不远离离开的原因。”
只有化解的它们的怨气才能成功的送它们离开,如若不然只会适得其反,被反噬。
苏哲感觉自己在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宏图,里面全是他从未想过的世界。
一直看到吃饭文祁来叫他都没反应。
文祁单是叫他没有反应,忍不住凑在他手边,看他看到哪儿了。
别说,这人看的速度还挺快,没一个小时一本书都被他翻了有一遍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进去。
“吃饭了。”看的太认真,需要文祁上手扒拉他才回神。
“哦哦,好。”苏哲把书反摊着放下,见餐桌旁边少了椅子,反应过来自己需要把椅子端过去。
文祁把外卖拿上来,热的要死,这破天气说升温就升温,说转凉就降温。
一降降个十几度,真的烦人的紧,他昨天还穿着长衣长裤加外套。
今天就穿上短衣短裤了。
本来想提醒苏哲自己端椅子,一回头这孩子自己都已经抱着椅子走过来了。
眼里透过去欣慰的目光,原来看一个有眼力见的晚辈是这种感觉。
省心省时间。
林戴把盖子都打开,先一步坐下吃饭了,她守了文祁那小子一晚上,担心这小子半夜被朱瑾那家伙给吓着。
都没敢回来休息,就坐在椅子上靠着墙闭眼休憩了一会儿。
这会儿饿的紧,没心情等鞋架客套了。
文祁让苏哲先坐,苏哲不敢坐在林戴的旁边,虽然对面也不一定好。
但只要他不抬头,就没事。
林戴旁边的位置就留个文祁了,看他们俩的相处模式,挺融洽的。
这顿饭吃的苏哲看出来这俩的上下关系了。
文祁对林戴有一种不怕死敢挑逗,但是挑逗完又心虚害怕林戴生气,但下次还敢。
就拿吃饭来说,林戴应该不喜欢吃芹菜,但是文祁扒拉了一堆芹菜在林戴碗里。
在林戴不耐烦且冰冷到可以射手死的眼神里,笑嘻嘻的满脸都是认真且关注的开口:“对身体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在此刻得到认证了。
林戴叹了口气一点一点的戳着碗里的芹菜,极其不情愿的吃下去了。
虽然吃的很勉强,但好歹都吃完了。
文祁也没再故意找死,再给林戴加芹菜了。
而苏哲缩着头不敢抬头,只默不作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害怕林戴一个忍不了炸起,把他连带了。
但还好,整顿饭吃完,林戴除了表情上不大乐意高兴以外,没有要爆发的举动。
总的来说,吃的还是可以的,只要文祁不找事。
文祁在林戴起身离桌前,抓住她的手开口:“没吃完。”
林戴最后的耐心用尽,甩手挣脱文祁的手,用像寒冰的一样的语气开口:“要你管。”
仿佛只要文祁再敢开口,她一定不客气了。
文祁委屈的撅着嘴,心里委屈的紧,他就是想关心林戴嘛!
毕竟跟邪怨交接,身体素质要是跟不上,会吃大亏的。
苏哲被林戴那语气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连忙吃完自己碗里的饭菜,站起来:“我吃完了,先回去收拾衣服了。”
说完拿上文祁给自己的红书,一溜烟的出门了。
“晚上7点出门买菜,记得别晚了。”林戴在他跨出门的前一刻开口。
苏哲头点的跟小鸡仔啄米一样:“知道了。”
说完便夺门而出。
“你看你,把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文祁端着碗转身幸灾乐祸的开口。
林戴难得理他,也不看看是谁惹的,起身回房间前留下一句:“都收拾干净了。”
一会儿就没人了,留下文祁一个人抱着碗委屈,他招谁惹谁了。
含泪吃了两大碗饭,扫荡了剩下的菜,节俭是中华的传统美德。
他可是一个好孩子?好青年!
林戴一进房间就躺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她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刺骨,心力有说不出来的落寞感。
想要把她拖入无边无际的幽静深渊里。
朱瑾溜出来,抱着林戴给她一丝安慰。
“没事了,你还有我们,你不是一个人。”
她用手轻拍着林戴的肩膀,哄她睡觉。
“你还有我们,再难得路也有我们陪你。”
“睡吧。”
林戴在朱瑾的轻哄下,皱着眉沉沉的睡过去了。
文祁吃着饭,突然感觉的一股寒冷,大热天的他既然能被冷到打冷颤。
他打完抖,不以为然的耸肩,抓紧时间吃饭,毕竟他也困了。
文祁吃完收拾妥当,小声的关门,把动静太大把林戴吵醒。
但是一出门就有一股热浪来袭,就像跳进了一个巨大的热水池,每一步都热气腾腾。
他还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哲。这么热的天他不进门干嘛?
“我没带钥匙。”
苏哲委屈巴巴的开口,天哪,谁知道他在外面等文祁吃完饭出来,给他开门这段时间的煎熬。
热浪像无形的纱帐,笼罩着整个城市,空气几乎停滞了流动,一股一股的热浪袭人,汗水像雨后春笋一样不断从额头滑落,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寻找一片凉爽之地。
但是文祁这人吃饭可真慢。
“那你咋不敲门呐?”
文祁真是服了这么热的天就在外面等着,不得热成狗。
苏哲埋怨的瞪着他,心想还不是怪你在饭桌上惹林戴生气。
他看着文祁从阳台外摸出钥匙,心里更是委屈,原来钥匙就在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
开了门,两人没说话就各自回房间了,文祁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林戴起身离开饭桌前,也给他药丸。
别说那药丸吃完后,神清气爽的,他还挺喜欢,就是不知道林戴怎么做的。
出门的太急,没有开空调,自己的房间里,像个蒸笼一样,他拉开衣领透气。
在房间里打转寻找空调遥控器,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遥控器踢在床底下去的。
“啊,爽!”空调一打开,就有冷风鼻涕出来。
傍晚出门还是好的,毕竟大夏天的出门,别说解愿了,怕是都没走几步就中暑倒在地上了。
他还是很怕热的。
门外的夏日的阳光如火焰般炽热,将每一寸土地都烤得焦黄,热得让人窒息。
阳光如炬,照耀着大地,万物皆在这光芒下颤抖。
而林戴的房间里,却是截然不同,她的房间却从墙壁里,跑出来一阵阵寒风。
冷风呼啸,如同幽灵般在角落里徘徊,刺骨的寒冷让人无法安稳入睡。
朱瑾抱着林戴也没办法给她一丝温暖,林戴还是在睡梦不停的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冷,它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林戴每一个暴露在外的皮肤,让人哆嗦不已。
林戴在睡梦中来到一个竹林深处的庭院,走在竹林小道上,离得近些她听见了几人的嬉戏打闹声。
那些声音是那么耳熟,让她觉得像是在刻意呼唤她。
竹林之中,绿意盎然,每一根竹子都像是绿色的精灵,矗立在清风中,轻轻摇曳着翠绿的枝叶,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就好像她曾经来过这儿,可是她全然没有印象。
绿意盎然的竹林深处,一座古风竹屋依山傍水,清新幽静。
阳光透过翠竹,洒在屋檐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令人心旷神怡。
她沿着石板路来到竹屋的后方,一个精致的庭院豁然开朗。
庭院中央有一口古井,井水清澈甘甜,让人垂涎欲滴。
院内种植着各种花草,争奇斗艳,为庭院增添了一抹生机。
她总感觉这里的每一切都很熟悉,像是岁月悠悠,故地重游,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如同旧梦初醒,物是人非。
而那些嬉笑打闹声随着清风徐来,在她耳边萦绕,像是在提醒她像是自己遗忘的记忆。
她抬脚朝屋檐下走去,突然间,一道飓风袭来,吹得她几乎站不住脚。
她抬手捂着脸,她心有所感,只要自己走近竹屋里,或许就能解释她为何总能听见那句话。
为什么记忆里没有自己来源之地,她是从何而来,又要往那儿去。
她坚毅的朝前方走去,突然间,风力猛增,狂风卷起漫天尘土,让人无法呼吸。
风里夹杂了冰冷。
极度寒冷是如刀割般的痛苦,每一口气都仿佛吸入了冰冷的针,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让人无法动弹。
冷不防,西边竹林里刮起一阵撼天震地的狂风,飞沙走石,直向东边路上花草卷去。
似在提醒她,只要她继续靠近竹屋,这里的一切都给被狂风席卷,片甲不留。
林戴停下步伐,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却。
她在慢慢的后退,狂风也在逐渐消减。
果然,她一靠近,风势猛然加剧,如同愤怒的巨兽,扑向每一个角落。
可是既然不让她靠近又为何让她来到这儿,让她看的见却又摸不着。
她有时候会莫名的失落,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心里不停涌起一阵阵的怕。
她好像忘记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的记忆,那是穷极一生想要去追寻的记忆。
可是她从来没有找到过,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找。
签订契约的情怨为她做事,放它们出去帮她找自己丢失的情绪,却什么也没发现。
失落,是风中的一缕烟,看似轻盈,实则沉重,随风飘散,却总也飘不出心头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