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历练（十八）
他听到了身后绿化草丛发出的声响，悉悉索索的，他回头看见了一个身着白T恤穿牛仔裤，脚踩？
嗯？光脚？
他以为这是一个失落伤心姑娘，大晚上的一个人从绿化草丛里走出来，脸上全是低落眼里无神空洞。
担心是不是被欺负了！
他快步走到那姑娘穿出来的草丛看过去，担心自己看的不仔细还把草丛扒拉开，往里看。
但是什么也没有，他闻到了一丝香味，一丝幽香淡雅能迷人心智的香味。
文祁闻着香味本来紧张的心瞬间就放松下来，他走到那姑娘面前：“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被他拦住的姑娘慢慢的抬起头他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慢慢的聚焦视线在自己脸上。
文祁总觉得这姑娘的精神不太对，那有大晚上光脚跑出门的，还是从绿化草丛里穿出来。
不会是精神有问题的跑出家了吧？可他没在这姑娘身上看到其他的联系方式！
他担忧的看着这姑娘，怎么不回话？
慢慢聚焦的视线，她看清了文祁，眼里慢慢的开始有光了。
文祁以为她是想要寻求帮助。
她慢慢的起唇张口，那双无血色的嘴巴一点的张开：“你是一个人吗？”
文祁不假思索的回答：“不是，我是两个人。”
他跟林戴一起来的，他回头林戴就在她身后。
不过他回头就发现了不对劲了，林戴的耳力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都听见了动静，林戴怎么可能没反应，林戴不是这么冷血的人。
而且林戴还是在原地蹲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姿势一点也变。
文祁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他僵硬着回头，发现原本还苍白空洞的脸上，眼里现在满是兴奋满足，那诡异的眼睛。
他知道他又惹祸了！
他看见地府恶魔朝他伸出獠牙。
“哦？谢谢。”说完这就话那女孩就消失了，但他知道他不是消失而寄身于他身上。
文祁垂头丧气的走回林戴旁边，看着她把剩下的钱纸烧完。
林戴拍手起身，一偏头就看见文祁一脸怨怼的看着自己，她朝文祁身后望去，看见一个一脸兴奋满足的情怨趴在他身后正在进食。
文祁现在就一个字，蠢！
林戴在点香引诱，大晚上出来了能是什么东西？这荒郊野外的从绿化草丛里穿出来的。
也就他跟大傻子一样，都说了晚上有不认识诡异的陌生人跟你搭话，一定要避开不能主动。
他可倒好自投罗网。
林戴看他的眼神明显无语。
他心虚的低头偷瞄林戴，手指不停的翻转。
“行吧，那就这个吧。”林戴朝文祁身后比手势，这是引诱那个情怨下来。
文祁感觉自己后辈突然轻便了，然后那个情怨拖沓着来到林戴面前指了方向。
文祁真的佩服这人间冷暖了，情怨这服软怕硬的性子，真实到哪儿都一样。
林戴打了一个响指那情怨就会文祁身上趴着了，这次不敢再露头，光明正大的吸食活人气了。
林戴朝那情怨指的地方盘算，文祁眼前这林戴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罗盘，上面有一个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头发。
不用说这肯定是他背后那个情怨的，这是用来判断她生前弥留之际所待的地方，毕竟有些情怨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
会骗人随便指一个方向，这样耽误的时间它们足够可以吸食掉更多活人气，再逃脱换人。
看到罗盘所指的方向与那情怨指的方向相反，文祁听到林戴冷笑一声，这笑声他打颤害怕。
林戴把罗盘递给文祁，她说了以后解愿她只会在旁指导，不会上手。
她后退一步来到文祁身后，目光冷厉的盯着那个缩着脑袋的情怨，不过是一个刚出茅庐的新蛋。既然敢在她面前说谎，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文祁顺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走去，越走他越觉得后背发冷，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
林戴双手环抱一脸冷厉的盯着他的后背，这表情别说情怨害怕了，他看了也发抖呀。
那怪他后背阴冷的紧，估计是那情怨全身都趴在他后背了！
有了许久罗盘才停住不动，文祁抬头看眼前这个高楼大厦，这小区一看就是高档小区呀。
这姑娘生前这么有钱吗？
文祁走到小区大门，可是这都关了，他也没有面容认证怎么进去？
他左右打量保安亭的保安都睡了，要不然把他们叫起来？这不好吧？
文祁在门口纠结，林戴只是靠着大门懒散惯了，反正这些事他全交给文祁了，她可以安心的当甩手掌柜。
文祁下定决心还是去保安亭把人叫起来，总不能翻进去吧？虽然也不高但是这是法治社会，他可不想被抓去喝茶。
“有事？”保安爬起来一脸不爽的看着文祁。
文祁一脸讨好歉意，把人从睡梦中喊起来，多不好意思：“你好，我可以进去吗？”
保安推开窗打量文祁又看了眼林戴：“可以，但你是住户还是探访？”
这话不好回答，文祁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保安一看文祁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那有这么心虚的，贼眉鼠眼的。
林戴不耐烦的推开文祁，自己跟人交流：“你好，他脑子不行。”
林戴指了指自己的大脑示意文祁脑子有问题。
保安点头认可。
“我们是六单元二楼7号住户的朋友，他叫我们来喝酒的，他姓陈。”
听完林戴这坦然的回答，保安翻看自己的记录单，发现都能对上号，便让林戴留下联系方式出入记录。
林戴退开位置让文祁来。
文祁把自己的联系方式方式记上，一脸歉意的朝保安点头。
门打开林戴先一步的进去，就文祁在后面鞠躬道歉，这么简单的事文祁真是没用。
文祁快步走到林戴旁边，他有点好奇林戴是怎么知道住户叫什么的，她还能这么算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戴凌了他一眼才开口：“大门上贴着呐。”
文祁反应过来，一般小区门口都会有出租信息，房东都会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下来。
他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他怎么没想到呐？
林戴的眼里是真的好，那个暗的灯光离得还挺远她都能看见，主要是那出租信息是在小区内的白板上贴着的。
文祁把罗盘拿出来从新指引方向，他跟着罗盘走来到一个单元面前。
他发现真的跟林戴刚才说的一模一样，六单元二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层。
这个小区估计是才修没多久，他抬头往上看，上面有多久楼层窗外都是干净，没装修的。
他看着眼前的门禁犯了难，这个他不知道呀。
不过这次他没得林戴出手，而是自己把背着的情怨扒拉下来，把位置让出来让它输密码。
一声脆响门打开了，文祁推着它走在前面带路。
林戴这次认可了，孺子可教也。
他们一共上了四层，在12号门前停下，文祁四处望没人啪的一下贴了一张黄符在门上。
这是遮掩符防止生人看见迷失。
一样的密码锁，文祁让情怨开门，但是它哆嗦着不动仿佛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文祁那怕逼它也没用。
它紧紧的咬着下嘴唇死死的摇头不动，文祁多少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虽然是情怨可面容还是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小姑娘。
林戴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下楼了，文祁听着林戴那轻到听不见动静的脚步声，还以为林戴这是生气了。
嫌弃他啰嗦，他连忙跟上去，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姑娘，还是原地站着不动，一脸愁苦。
他现在没心情安慰它，他还有一个祖宗要去顺毛呐，他这命呀真的坎坷。
文祁讨好的走到林戴面前，小心的打量她的表情，发现她的脸上没有多于的不满放心下来，没生气就好。
“换一个地方。”林戴抬头朝楼上看，高楼大厦衬托的他们格外的渺小不堪。
文祁他们重新来到小区大门，保安看见他们都无语了，不是来喝酒的吗？这么久结束了？
这次文祁头脑聪明了一次：“唉，把我们叫过来，说是喝酒，但自己先睡了，打电话也没用。”
说完他们重新回到刚才那个十字路口，这次他们朝情怨指的地方走过去，林戴走的累了不想动，他们就上车慢慢的开。
他们都快驶离城市中心了。还没到文祁都怀疑这是又是骗他们的。
开了快大半小时才总算到了它指的方向，文祁看了门口上的大字。
“化工学院。”
好家伙这是一所大学呀！这姑娘看着是挺年轻的，但没想到还是一位大学生，大几呀？
这次文祁是真的没办法进去了，这门口又不会有出租信息，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进去了。
林戴下车拿出手机打电话，文祁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电话打完林戴就在一边小路上蹲着不动了，文祁也蹲在她旁边，远远望过来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不知道还以为是两个谈恋爱出门贪玩。
忘了时间被关在校门外的学生，当然文祁都已经毕业快5年了，至于林戴他也不知道林戴学历在哪儿？
他也不敢问。
他在门口躲得脚都发麻了也没动静，他都要以为林戴把的那个电话不会是跟人叙旧吧。
他可是听见了林戴说的一句话是：“对，我就在门口。”
他听见这句话就知道林戴叫人来开门了，只是这人什么时候来，不会又睡过去了吧。
不会这么倒霉吧，一语双关了？
文祁站起来活动活动他发麻的腿，甩了甩总算看了一个慢跑过来的人。
那人气喘吁吁的刷脸走到出来，而林戴在对方出来之前就站起来一脸郑重的。
“林姐。”
文祁听到这话仿佛被雷劈了！
“林姐？”
这人看上去比林戴大了不知道多少，起码有40岁的样子，说不一定都不止，因为他还有啤酒肚。
或许是他脸上的震惊太过于明显了，那人转过来朝他伸手：“你好，我是赵伟杰，按辈分来讲是你的师叔。”
文祁听完连忙伸手回握：“你好，我叫文祁。”
师叔？天哪他竟然碰到了上一辈的大前辈，上一辈的师叔基本都已经息影不再出山解愿了，寺里对于他们的信息也不再流通了。
现在山上多的是骆河他们的，都是一辈人有一辈人的榜样，骆河他们的榜样就是赵伟杰他们那一批的了。
当然流传的故事还是他们饭后的谈资，他们不在江湖但江湖还是流传着他们的故事。
文祁还处于遇到大前辈的喜悦中无法自拔，当然要是没有下一句话他就是一个开心的小男孩儿。
“是师侄被情怨纠缠了？”
赵伟杰看向林戴得到她的点头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文祁，这孩子真的不知足，能跟着林戴还不好好学习，反而惹是生非的。
给他们丢人，他都有些不想承认文祁是跟他同出一个师门。
文祁被赵伟杰看到头都快埋进地底下去了。
“我想带你们进去吧。”
说完赵伟杰侧身后退一步让林戴先走，然后跟上就文祁一个人在最后面，一个在风中凌乱。
文祁是真的好奇，林戴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明明年纪轻轻的，但早已成为一方大前辈了，那怕是赵伟杰他们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恭敬的很。
他实在想不到林戴的辈分到底到了那一辈了，他记得最开始那一批的解愿人，都是收了关门弟子的。
不过他们都是自成一个师门下山解愿，虽然并没有分出其他的派系，但是他们底下出的弟子出去头顶的名号还是他们重缘寺。
如果林戴是他们后辈教出来的，那确实辈分会比他们谁都要大，这样说也是没问题的。
赵伟杰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寝室楼下，那前面还站着一个人，一看到林戴就立马走过来，也是点头哈腰的朝林戴问好。
但林戴一副见多不怪的样子，冷冷的点头回意，朝示意他们带路了。
别说这大学真不错，寝室楼层还有电梯可以坐。
赵伟杰一直在林戴旁边跟她说话，虽然林戴回答和简明扼要，除了点头或者回答一个“嗯。”
其余的一句话也不多说，但也不影响赵伟杰热烈的交谈，自顾自的很林戴搭话。
宿管阿姨把门打开后林戴先一步走进去，赵伟杰跟在林戴身后也一起进去了，文祁本来想一起跟进去的。
但是宿管阿姨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楼道口，文祁被吓了一跳踉跄的跟在那阿姨的后面。
这阿姨的手劲不小，他被拉的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阿姨探头出去没人跟过来才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文祁。”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手上传来火辣辣的触感，让他不敢反抗。
但凭力气他打不过面前这位阿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欣雨，和赵伟杰是同一辈，是你的师婶。”
文祁感觉今天自己踩了狗屎运，这些前辈早就息影不再出山了，平时想要见上一面难于上青天的。
这一晚上就让他遇到了两位大前辈，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他都不知道他今晚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虽然被情怨纠缠但是他遇到了两位大前辈呀，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李欣雨看着文祁这傻呵呵的样子，伸手用力给了他一巴掌，这小子看上去就不聪明。
住持是怎么安排分人了，怎么把文祁这样的分给林戴手下了，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出门解愿还能被情怨纠缠上身，这也是没谁了。
这简直是丢他们重缘寺的脸面，这小子还傻呵呵的。
看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文祁一巴掌。
文祁被打的委屈不敢开口，可怜巴巴的捂着被打过的地方，自己给自己揉了揉，这可是一点情面也不给呀。
不是说大前辈遇到晚辈都是很和善的吗？骗人。
李欣雨虽然打了人，但还是要宠晚辈的，她从背后掏出一个比陈芷夕那个看上去很破旧的木斧出来。
但文祁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这木斧寄托了李欣雨的能力，破境的能力那可是不一般的，文祁亮晶晶的看着李欣雨手里的木斧。
不敢相信这是要给他的，都说每一位解愿人都是自己趁手的工具，这些工具陪他们解愿了大半辈子。
早就成为了他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文祁没想到李欣雨既然能舍得把这个给他。
李欣雨是不舍得，但是眼看着文祁继续犯傻丢他们寺里的脸面，这东西还是可以割舍了。
这东西她只是借给文祁，文祁历练结束后还要还给她的，又不是送给他了。
文祁眼里全是手里的这木斧，听不进去李欣雨的嘱咐，她说什么他就点头。
完全没往脑子里记进去，不过他还是听到了一两句。
一句是这木斧还是要还给她的。
一句是让他积极一点，在林戴面前显得勤快，不要拖后腿了。
听到这话文祁委屈但文祁不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运气是真的不好呀！
下山第一天被被情怨发现被纠缠，第一次独立解愿又被情怨纠缠，他都要怀疑自己的是不是受了什么第一次的诅咒呀。
凡事他的第一次结果都不好。
“反正你跟在她的身边，一定要记得多学多看，能多做的一定要得到她的同意，不要自作主张惹是生非。”
文祁认真的点头，这话他记住了。今天他是真的大意了，林戴在前面引诱。
这段时间出来的不正常举动的人，他居然没放心上去主动招惹了。
难怪赵伟杰和李欣雨都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嫌弃的瞪着他。
他确实给寺里丢人了，让人觉得他们这一辈的能力普遍不行。
文祁发誓他后续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要不然就罚他过不了历练，成为不了解愿人。
嘱咐完李欣雨就开始拉着文祁聊家常了，毕竟是小这么多的晚辈，还是要给一个和善的印象的。
林戴走近宿舍别说，这宿舍的条件是真的不错，空间挺大的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柜子和座位。
8人寝，两个卫生间，就是这个宿舍估计有一会儿没人住过了，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林戴嫌弃的拍了拍手，双手环抱的等着赵伟杰把旁边的东西拿出来，她进来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她猜到了这才是情怨生前弥留之际的地方，至于她为什么不愿意会自己的家，仿佛自己的家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就是后话了，现在主要要解决的文祁背后跟着他的那个，两个情绪交杂在一个的情怨。
文祁刚上手不一定能一次性成功解愿。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林戴接过赵伟杰手里帕子，阻止他想要帮忙打扫的动作。
赵伟杰目光期许的看着林戴，眼里有许多话想要说，可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林戴知道他的意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你还是一样没变。”
赵伟杰眼里有泪光闪烁，他是真的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林戴，他以为他永远不可能会再次跟她见面。
林戴轻笑眼里的冷漠也减轻了不少，遇到年少时的同路人，她心里多少还有有些波澜的。
“没变就好，没变就好。”赵伟杰擦干泪水，果然是年级大了，变得更加感性了。
这都忍不住哭出声。
林戴拉过他的手安慰他，她不会安慰人面对这种画面多少有些束手无策。
只能不断的轻拍他的肩膀，想要让他放松下来。
文祁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心里雄伟可靠的前辈，像个小孩子一样蹲在地上不停的抹泪。
而林戴蹲在他的旁边安慰他，给他顺气。
说实在的他还是听震惊的，一方面是林戴做了什么赵伟杰既然会哭，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委屈的哭出声。
一方面是林戴既然不是冷漠的在一旁冷眼旁观，而是蹲在他的旁边一言不发的安慰他，是无声的陪伴。
赵伟杰见文祁进来了，收起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自己的情绪成为情绪的供养，也不好意思在晚辈面前丢人面子。
他擦干净泪水，哽咽的跟林戴道别。
林戴在赵伟杰即将跨步离开出门前，轻声开口：“下次有机会，我邀请你们吃饭。”
赵伟杰目光热烈的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待下去他就真的忍不住还要哭出声来。
李欣雨在楼下等他，她眼神好赵伟杰一出电梯，她就看出来他哭过了。
赵伟杰朝她翻白眼，不搭理她。
李欣雨觉得好笑，赵伟杰肯定被文祁看见哭了，在晚辈面前他可是丢脸了。
赵伟杰不甘示弱的回怼：“说的好像你没哭。”
李欣雨愣住下意识的摸脸，没有泪痕。
她的眼睛也是通红，显然也是路过的，只不过她是站在楼道口听见了林戴和他的交谈。
楼道口的灯光明亮，她逆着灯光所以文祁没看见她眼里泪光。
要不然他们都得在文祁面前留下爱哭嗯前辈印象。
她抬头看向林戴所在的楼层，似乎能看到她的身影。
赵伟杰也跟着抬头，虽然他看不见林戴的身影，但是一片漆黑的楼层里就一只有一个房间开着灯。
在漆黑的夜晚里，那是唯一的一颗星星。
林戴在他们心里的最深处，她在她心目中拥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让她倍感敬仰，她的地位无可替代。
就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即使在黑暗中也未曾迷失，她就是那个在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对于赵伟杰来说，林戴她在他的心中占据了无人能及的地位，如同我生命中的磐石，永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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