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坦白

周末回到家后顾李打开关机了许久的手机，点进QQ后给小呆瓜发消息“在吗？”，“你怎么回来那么快呀？你们学校放学很早吗？”长安带着一丝紧张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意思问，学我脱鞋不嫌丢脸！你是八中的吧！没错的话你应该姓李？”她夹带愤怒问，“你怎么知道？”他小心翼翼，像犯错的孩子，此时他把手机抓在胸口，径直倒在床上，此时瑟瑟发抖……渐强的呼吸，数不清的深呼吸但也仍无法平静，感觉世界很黑暗，他的心跳的不如往常，一次比一次更激烈……心想着“完了……”他好害怕，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他怕好不容易抓住的接近她的机会逃走，他怕再也无法靠近她……。“你流媒体平台的照片我见过，其次你忘了我同床是你兄弟陈森的女友，她当然会告诉我”她说，他们都沉默不语，这样的氛围僵持许久……“为什么骗我？”她忍不住问，“谢谢你拆穿我，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在学校的时候我一直努力让自己有存在感，至少你在的时候，我每次出门都会不自禁的看向你住的宿舍楼，在很远的教学楼，我也会看向宿舍楼，操场甚至每一个，你可能存在的地方，喜欢你成为了我的习惯，寻找你的身影也是，虽然王浩每次都比我勇敢，但我每次都希望你能注意到我，其实我每次给王浩送信的时候都会偷偷看你，看你的眉间，看你的脸颊，看你透亮的眼睛，看你和别人说话的每一个微笑，看你学习的环境，其实每次进去送信前我都会选择大课间，因为这样我可以先看你很久，再给你送信……然后心满意足，不敢打破片刻美好，怕失去那样安静看你的权利，但那是你没看我的时候。我胆小，总怕你注意到我，因此我总像井底之蛙，我总觉得你是我看到的唯一那片天，我好胆小，我不想失去喜欢你这么美好的权利”他泪流满面的说，此时他好恐惧，他怕再也不能喜欢她了。她沉默不语，好像什么也没有读懂……，他只说明了心意，却没有问她要不要在一起，所以止步不前……她也只明白了他的心意。晚上八点，她给他发消息，“在吗？”，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回应……“喂”，“喂喂喂”……，“干嘛！我在打游戏呢”他着急的说，她发了一张刚刚聊天记录的截图问“这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不喜欢你，你别多想”他说，其实他心如刀割，他怕不懂如何经营爱情，他怕……。他冷漠，像戒断反应……“你怎么什么都骗我？”她失望的问，她好希望长安对她说这是假的，她想听他说他真的喜欢她，“骗你又怎样？”他说，此时他好讨厌他自己，不敢明目张胆的展示爱……。第二天晚上，她给他发消息，怕他不回，习惯性的重复，“喂”，“喂喂喂”……“在吗？”“有事吗？”她不理解他的做法，不知道为什么冷落她，好像隔着几座山，好像咫尺天涯，渐行渐远……她好失落。“为什么很久才回我消息？想我吗？”他没有正面回答，只发了“我在看电影”，这时她觉得其实同一时刻看同一部电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就问“看的啥？”好像野火烧不尽的小草，她爱意绵绵。“六弄咖啡馆”他说。他只是喜欢她，但他并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他只觉得你在就好了，是对喜欢的定义。很久，她觉得都像被遗忘在黑暗角落的旧物，无人问津。而当那束关注的光突然打在她身上，惊喜瞬间击中她的心脏，每一个细胞都欢呼雀跃起来，整个人都被幸福填满。她假意说“那你慢慢看吧，我不打扰你了”，实则内心喜悦，她心里偷偷微笑，好像被无数颗糖填满，然后也打开了电视剧平台，和他看同一部电影……。

许久之后，她问他“在吗？”“在的”他回复，电影看完了？她说，“完了”他说，好看吗？好看……一直这样一问一答的回复，她很喜欢说一些废话，让他觉得她在，“看完你不伤心吗？”她问，“看这个怎么可能会伤心”他说，“怎么不会呢？多遗憾，异地恋，而且本来美好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本来多美好，我就很伤心，我受不了一点分离，我只能接受美好，看得我泪流满面……”她的回答好像暗示……，他并没有回复她，只是说“好无聊”……“那你在干嘛？”她问，“刷流媒体平台”，“看你女友的吗？”她这时紧张得颤抖，紧张得要窒息了，她一直假想，收到消息也久久不能平息的颤抖和恐惧，也不敢打开手机，就一直把手机放在胸口，不断深呼吸……其实她一直知道且感觉到，“林梓轩”并不像女生……而且她早就对他有感觉，在陌生的环境，他像一种心里托……，她好害怕他说我有女朋友……十三岁的心事，简单却又不能被理解，情窦初开的时候好像傻的不得了……，此时他内心也不能平息，他还是害怕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感情，他一直盯着手机频幕想“我喜欢你，哪来的对象”，“我没有对象”他终于勇敢，好像无数个烟花同时绽放，好像春天的梨花那样娇艳多姿，让人留恋，好像春水倒映着纯白梨花，内心悸动且温柔。“你没有吗？”她再次强调的问，“嗯”他坚定的回答，“那……，那之前我和我闺蜜看到一个女生和你在一起，关系很亲密的样子，你怎么说？……”她委屈的问，她透亮的眼睛流出的泪，好像连泪珠都写满了委屈，她坐在书桌前，双手拿着手机看向窗外，眼泪好像马拉松参赛者，你追我赶不停向下拥挤……，“什么时候？”他焦急的问，你从A市市区回来的时候……，“没有啊”他被冤枉的面孔，疑问的回答，同时也在回想，“我都没有和哪个女生从A市市区回来过，应该是王浩和她表妹吧？”他带着让顾李确认的疑问，“我知道了”她说。

“我和你说”顾李说，“嗯，你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很深的时候，有一天你向她表白，仅仅表明心意，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你又说“谁喜欢你？开玩笑，别当真……””……她说了好久，好像他已经没在看了，还是习惯性“喂……”，“我在”他温柔的说，……“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能再说一次你喜欢我吗？再说一次，你不要说完就说开玩笑的了”她些许期待的问，“以后告诉你”他跃跃欲试，但一直停在岸边，他这句话好像说“我们有以后的话不就代表我喜欢你吗？笨蛋，干嘛那么着急，我胆小，你多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她像挂件，像小猫，一直围绕你，一直在你身边，如影随形。她好可爱，他忍不住把她晾着了……，“哎呀，你可怜可怜我嘛，我小呆瓜，我们交换好不好？”他草稿栏里的字还没发出，顾李的可爱就无限攻击他的心理防线，他此时再也不畏惧会不会经营感情，而只在意她会不会在意。“那我们交换，你告诉我你喜欢谁，我就告诉你”他宠溺的说。好稚嫩而简单的青春，简单的交换心事就开心好久，像青梅回甘。“那我们交换”她开心的回答，“你先说”长安打趣微笑的说，此时他也在心底反复徘徊，却始终没勇气吐露的言语，竟被她直白道出。他先是一愣，随即眉眼弯弯，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浑身都透着一股轻松劲儿，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被一扫而空。“我是女的，你先说”她说，“女士优先”他笑着说，“哼……我不管你先说”，长安无奈挠挠头……“那你不准耍赖”，顾李微笑的看着这条消息，心想“呆瓜”仅此而已。长安发了一张刚刚说喜欢她的聊天截图，她疑惑不已，“你这算啥嘛？我脑子不聪明，你和我说嘛”她说，“你自己看不懂不怪我咯”他打趣微笑的说，宠溺的歪歪头，“到你了”他说，她哭笑不得，不理解怎么还能有这种坦白方式……她反手甩了一张和他的聊天记录（关于喜欢他的截图），“好啊，你学我！！！”长安气但是又宠溺的语气……，“这啥？”他问，“你自己看不懂怪我咯？”她得意的回答，她嘲笑他的可爱……“就学你”她微笑道，好像黑暗中的光。“你终于承认你学我了”他说，“那你懂了吗”她满心期待的问，“我懂一半”他说，其实这句话出来她完全不理解什么意思了，“我全都懂了”她得意的说，还微笑摇摇头，好像世界都是她的，而他是她的全世界……，“其实我也都懂”他说，此时好像点中了爱的穴位，双方都知道了，他们在对方心里，他们不语，沉默了几分钟……

“很晚了，睡吧”他说，“嗯，你也早点睡”她回答，“wan an”他满眼爱意的说，内心重复着“我爱你爱你”“晚安”她回复。长安漫长的黑夜终于结束，他好像涅槃的凤凰，他终于不再努力的让自己有存在感，而是永远被看到……“你好，顾李”他内心偷偷的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