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甘为牛马
归家路上的何雨柱不由感慨，这老太太值得自己顺手善待一把，句句教诲句句真心。
如果没记错原本的发展轨迹，不仅帮原身谋划媳妇儿，还给原身留了房子。
何家正房的窗户上人影绰约，屋内的何雨水眉头轻蹙，反复思量着什么。
“嘎吱。”
“想什么呢，还不回去睡觉，明天不上学了吗？”
“傻哥哥，我们真的是互不关心，明天上午去学校合个影就毕业了。”
何雨水会抓重点儿的本能瞬间被激发，企图在这事儿上扳回一城，下午洗衣服可把她累的够惨。
“你多说几条我这当哥的不是，让我听一听。”
“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拉扯大，你不把学校的事儿主动汇报，真不尊重我的劳动。”
“院儿里的人都不说我傻了，你嘴里的傻字儿反倒去不掉。”
“要是那人回来了，你跟我过还是跟他过？”
“雨水你怎么不说话了，还记得你小时候可闹腾了......”
擅长背刺儿的何雨柱那是招招毙命。
以跑路的何大清为基点，以养大妹妹为半径画圆，再一次让何雨水哑口无言、眼眶微酸。
“我逗你的，有什么就直接说，当哥的还能不答应你吗？”
何雨水确实是有事想说才等到现在的，只不过这会儿有点儿懵，语气也恹恹的：
“我想问问大哥，那自行车票会不会给我一张。”
“我掐指一算，你攒的钱也差不少，还需要我援助一笔钱，对吧。”
何雨水终于正视自家大哥说的那句以后要以理服人，收拾着心情说对。
脸上的神色微微尴尬，她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很少估计大哥的感受。
“掏出家底儿给你买辆新车没问题，但我得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说起来也简单，你可以顾家但不能反过来管教我。”
“你只要答应，过几天崭新的自行车就到位。”
“这有什么难的，当然答应啊。”
何雨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她看来这要求相当于没有。
“那就好，快回去休息吧。”
何雨柱看着便宜妹妹轻快的步伐，不由得失笑，心中暗自开心：
“这傻妹妹出嫁前负责一下家里的洗洗涮涮，以后再也不能反过来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了。”
“自由第一步，就是先把能掣肘自己的都削弱掉。”
临睡前再一次吐槽原身的不讲究，生活用品少的可怜，牙刷的毛儿影子都没找到。
一夜无话
天边微亮之际，何雨柱在生物钟的震荡之下缓缓睁开双眼。
看来是习惯了早起上班儿，牛马的精神在周身洋溢。
“轮转厨艺，类型选为二生三。”
“初次翻倍，再翻三方，厨艺轮转为中级厨艺（全菜系），二生三轮转次数减一。”
脑海中熟悉的知识更熟悉了，不熟悉的知识更如浪潮般拍打而来。
晕乎乎的何雨柱再次躺在了板板儿上，朝气蓬勃的棒棒也随之绵软下去。
“轮转完成，期待您每一个明天的轮转。”
相较于厨艺的暴涨，何雨柱更关心金手指的损耗。
昨天消耗了唯一的轮转方式，今天这二等的轮转方式竟然有次数限制。
系统没有显示剩余可用次数，不知道何时会彻底失去这个选项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何雨柱感慨自己的明智，连续两天将金手指用在了最重要的事物上。
再次将有用的东西收进空间，用一根锈迹斑斑的铁丝充当门锁后，没有叫醒隔壁呼呼大睡的雨水，就出门去了。
大院儿门口，阎埠贵的声音中充满意外：
“柱子你这么早啊。”
“三大爷你也挺早，我去上班儿，见到一大爷时帮忙跟他说一声，不用帮我请假了。”
前路被阎埠贵挡了一瞬，何雨柱再次抬眼看着阎埠贵:
“三大爷这是担心我的脑袋吗，今天不晕也不疼。”
“是也不是，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有空再说吧，这会儿出发，到了还能喘口气儿再干活儿。”
何雨柱拒绝的干脆，理由也很充足，强行堆起笑容的阎埠贵愣了一瞬，只能无奈应道：
“那也行，头晕了就歇歇，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回见了您呐。”
自行车票的诱惑力就是强，素有‘风骨’的阎埠贵都不得不出言关怀。
清新的空气中略带风沙的味道，在熟悉的道路上走过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循着记忆的路线安然来到后厨，一路上遇到打招呼时，何雨柱尽量冷淡地处理。
四合院儿中的处理方式定然不能照搬到轧钢厂里，尤其是他目前还只是个十级别炊事员，月工资仅仅27块5。
只有冷处理过后，慢慢发展自己的实力，才能迎来真正的尊重。
帽子一戴围裙一系，人在后厨谁都不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职责，日常的分工也较为明确。
随着后厨的职工陆续上班儿，交谈多了起来，气氛也活络了起来。
“柱哥你昨天休息，那是没看到伍新顶缸的场景，明明是褚师傅自己做菜失误......”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何雨柱出言提醒道：
“快闭嘴，他进门儿了。”
刚才口无遮拦的周宏立马噤声，滑溜地抬头扫视了一眼后厨入口。
手持搪瓷缸子，肩顶肥头大耳的褚志杰大厨，晃晃悠悠地走着，还不忘嘶嚎：
“伍小子来了吗，让他好好地给你们传授一下犯错的经验。”
机灵的冯泽递上话茬，伸手去接褚师傅手里的搪瓷缸子：
“褚师傅，他今天歇班儿，瓷缸给我吧，给您泡茶。”
随着搪瓷茶缸离手，一段儿后厨皆熟的话语响起：
“你们要跟冯泽同志学习，眼里要出活儿，手上要有力度，积极地做出贡献，我四岁的时候已经......”
褚大厨滔滔不绝地指点江山，一众职工该熬粥的熬粥，该蒸馒头的蒸馒头，该择菜的择菜。
只待万事俱备，褚大厨才会给大锅菜调个味道，准备迎接上班儿的工人们。
这就是何雨柱目前的工作环境。
交心的同志有之，侃侃而谈之辈有之，作壁上观者有之，无奈背锅者有之，溜须拍马之辈亦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