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水魂河的秘密

李祐被一波措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更让他惊讶的是，一波所说的话以及系统的信息播报。

“隐藏线索？”

李祐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非同小可，留下魔鬃猪的尸体给二波和三波，交给他们两人处理，等会烤着吃。

“你们两个处理一下这些猪肉，等我下来再烤，”

两人答应一声，开始着手处理。

随后李祐眼神示意一波，转身往领主屋的二楼走去。身后的一波看到，明白了李祐的意思，立马紧跟了上去。

二楼上，李祐背着身，看着贡台上的残破画卷沉默不语，这方世界本就昏暗，二楼更是无光，只有短短的两截火烛在无风摇曳，微弱的火光将李祐的身影照耀。

直到一波再次跪倒在地，声音真诚朝他说道：“领主大人，我这一次所要说的秘密，事关黑水魂河之神力，其中涉及生死，若是领主大人不想，就当小的没有说过吧，”

说完他低下头去，等待李祐的回应。

李祐摆了摆手，转过身看着他，知道这是一波的试探，

“少卖关子，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对于一波的疑虑，李祐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

“不过是生死而已，我想是个人都怕，但是我更加害怕被野猪拱死，被狼群分尸，被那些蚊虫扎个千疮百孔，”

“所以只要有一分可能，就能够让人去拼上一拼。”

但一波的脸上依旧有些许挣扎，李祐看在眼里，接着问道：

“我且问你，你们口中的巫神，会不会死。”

“巫神，会不会死……”

一波听着李祐的话，被问得有些转不过脑来，呢喃了一句，随后肯定的回答：

“巫神会死，我们的巫神并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她也会死，但是上一个巫神死了之后，我们还会挑选出新一任巫神……”

李祐听到了想要的回答，打断他道：

“巫神会死，这不就对了嘛。强大如巫神都是会死了，我们未来都会死的，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唯一需要的害怕的是，自己死得值不值得。”

“所以我才说，害怕死在野猪，狼群，蚊虫那些腌臜之物手上。”

“那是万万不值的，我的路很长，但我走在了路上，我不怕死。我的目标很远，我远远还没有达到，我依旧怕死。所以害怕与不怕，我们又有什么选择呢，唯有一直都在路上罢了。”

“领主大人……”

一波望着面前言语间透露无尽信念的领主，此生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跟对人了。

但也仅仅是感觉，至于接下来他说的话，领主会怎么做，才能更加体现他所作的决定是对的，

“说吧，”

李祐已是好奇，究竟是什么秘密，让他如此看重。

一波深吸口气，将自己知道的秘密缓缓道来：

“想必领主大人也看到了，我们喝了这黑水魂河的河水之后，身体的变化。要是没有领主大人的圣水，我们早已经被河水中的冤魂异化，成为了它们的傀儡。”

李祐心道果然如此，一波要说的正是黑水河的秘密，也就是正确的掌握之法：“黑水魂河？异化？”

李祐装作一点也不知情，想听听一波口中对这两名词的解释。

“是的领主大人，此河名为黑水魂河，拥有将人异化的能力。我所要说的这个秘密就是河水中所隐藏的副作用，这条河里有着无数的冤魂野鬼，它们被锁在河中的每一滴水里，我们三喝了河水得到能力的同时，也会随机吸入河水中某些残魂的记忆。但是大多数的残魂都是一些无意义的死之前的痛苦哀嚎，只有那些强大之人死后遗留下来的残魂，才会保留些许生前的记忆。”

“而我也是恰好在第一次喝河水的时候，偶然融合到了一位生前十分强大的存在，获得了他生前遗留的些许记忆片段。所以才知道了这条河的名字叫做黑水魂河，以及它的异化作用。”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一波停歇了会，见李祐没有说话，接着继续说道：

“但只有这些残缺的记忆，并不足让我从此改变命运，或是做出逆反巫神的指令和约束的行为。”

“所以一开始我让二波和三波对您更多的是试探，如果您比上一任还脆弱，我就会继续将这个秘密保留，”

说到这里一波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李祐，见他没有动静这才继续说道：

“我从那残魂的记忆之中得知，比较清晰的一点就是，只要持续喝下黑水魂河的河水，就能慢慢积累异化所需要的能量，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能够最终掌握异化的能力。”

“但是在吸收河水的同时，也需要消除残魂带来的影响，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一波思考了一会，

“就像是有一万个怪物在你耳边，和脑海之中嘶吼，劝你放弃生命，疯狂贬低你，消磨你的意志力，摧残你的信念。以此来让它们轻松入侵你的脑海，吞噬你的灵魂，从而达到掌控你身体的目的，”

“我要说的秘密大概就是这些了，剩余的都是一些无用的垃圾记忆碎片。”

一波说完，依旧跪在地上，静静等待李祐的回复。

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心中反而有一种放松的感觉，他害怕以后还遇到难以对付的困难需要喝河水，喝了之后没有人救，那就糟糕了。和领主说了后，以后多一个保障。

李祐静静地站在那里思考，忽然问道：

“说完了？这些就是全部了？”

“是的领主大人，我得到的那一块残魂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而且随着时间，这一块残魂的记忆在我脑海之中在慢慢地消退。直至再也不记得。”

嗯，

李祐点点头，示意他不需要再说了。问道：

“那么你说大概需要吸收多少的河水，才能够掌握异化这个能力呢，而这些河水每次都需要吸收多久。”

“你吸收的残魂记忆之中可有记载？”

一波苦思冥想，眉头紧皱，低着头，一会舒展一会思考的模样，像是在努力回想记忆之中的记忆。

“有，但是很模糊，好像是十次又好像是一次就够了，”

“吸收一次的话。大概需要半天的时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祐挥了挥手，让他先行下去。

“好，我清楚了，你先下去吧，”

“是领主大人，”

一波站起身，走下一楼。

只留下李祐在二楼依旧思考，许久之后得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