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训练野人
烤好的羊肉，带着独特奶香。
加上柠檬汁，更是无比可口。
泰克在晚宴上，捻起酒杯，威廉与约翰他们也立马停下用餐，等着船长发话。
“约翰先生，上一战，你们克朗号，做的不错。”
这句赞赏，使得约翰受宠若惊，他拿着酒杯，恭敬回道：“那是大人指挥有方，我们不过是做了下属该做的事。”
“说得好。”
泰克拂手，让仆人端来一盘子金条，大概有百盎司之多，赏给了他！
犬马尽劳，身为他们的主公，自然要赏点吃的，让这群走狗知道好处，往后再接再厉！
而约翰跟着维斯诺许多年，都从没有领过工资之外的奖金，此时连忙单膝下跪，双手领取这份沉甸甸的封赏，嘴中更是高呼“船长万岁！”。
这份封赏，对他来说，是一种肯定。
“我船队愈加壮大，在座的各位都有汗马功劳！”
泰克俘虏了绿鹦鹉号，心情大好，继续分赏众人，学徒们赏肉赏酒，干部们赏赐金银珠宝，杀敌多者，晋升职称！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他正式决定，将大副这个重要位置，交给信得过的威廉去做！
升为旗舰的副船长，威廉那是欣喜万分。虽然他有一身暴脾气，但是忠心耿耿。
其他人对此也无意见，他们同样认为大副这个位置，威廉是最佳人选。
毕竟，他是第一批跟着泰克出海的“元老”级人物！
而大副人选确定下来，二副这个位置就空了。
不过，泰克暂时没有决定由谁来补上空位，虽然他已经有几个人选，可还需要再考察一段时间。
随后，他又一口气就将船上十几个老学徒全部破例转正，并从奥利巴那边调来三十个“新鲜”的白奴学徒。
克朗号也收到了泰克分配的学徒，人数有二十个。
这样调剂完，至圣狮鹫号拥有了较为充足的劳动力。同时，还可进一步降低绿鹦鹉号哗变的可能性！
三十个新学徒收拾包裹来到这艘旗舰上实习，隔壁的奥利巴看着他们，心里是有点羡慕的。
在旗舰工作，只要成功转正，待遇是最好的。
只是，想熬到那一天，不太容易。
正常情况下，一个月只有一个转正名额，除非是在特殊时期，打了胜仗什么的，泰克高兴了，才会在晚宴上批量提拔。
对任何一个船长来说，船上没有学徒，就相当于养猫没有绒布球。学徒这个阶级，在金字塔最低端，是最不能没有的一部分！
学徒就是生命力。
免费培养学徒，是泰克定下的重要方针。
现在他有足够多的中质量学徒可以调用，这些学徒除了年龄大了点，因为是水兵出身，很熟悉船上的设施！
（在16世纪，十来岁的孩子就可以上船当学徒了。）
人事调动完毕，泰克跟宴会上众亲随们开怀畅饮，吃着香嫩的烤羊肉，这等新鲜食物，在茫茫大海之中，可是很难吃到！
船员们个个吃的喝的红光满面，羊肉腥美，酒水烈喉，兜里的赏钱，更是让他们觉得无比踏实。
在泰克的领导下，不仅工资变高了，还时不时有分红可拿，这等待遇，在其他船上断断不会拥有！
“小哈兰，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泰克不吝其词的表扬，让站在旁边贴身侍奉的哈兰面红耳赤，谦虚地说着：“船长先生，您过誉了~”
“诶，哪里，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泰克将手放在这个女生的腰下，她生涩的样子，让泰克心生怜爱，招呼道：“来人，赐座。”
侍从摆好椅子，泰克让哈兰坐在身边陪自己用餐，但她觉得这样乱了规矩，并不好意思就座。
“这是命令。”
哈兰连忙坐下了，既然是船长的命令，那当然要照做才行呐~
泰克笑道：“这就对了。”
宴会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尼亚露一群仆人打扫着凌乱的舱室。
在隔壁的杂物间，新来的奥黛丽夫人仰倒在一堆木桶上，脖子通红，肌肤汗液如水晶点点，头发瀑布般垂落。
得到满足的脸上，也无比红润。
正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有情人终成眷属。
泰克束回腰带，拿出一支雪茄，用挂在墙上的鲸油灯点着了它。
雪茄一样是用烟草制作，但口感与纸卷烟不同，过分醇厚，还带着酒精的烈度。
一口真是顶一支烟。
在他面前，诚实的奥黛丽，顺利通过了这次突击检查。
“早点休息吧。”
泰克把奥黛丽安排在杂物间，船上空间宝贵，能有个地方给她住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他一走出门口，外面收拾好的仆人们，纷纷鞠躬问候。
“那些剩菜剩饭，你们拿去分了。”
泰克说道，托他的福，这群仆人也有幸吃到了一点烤羊肉。
“爱丽丝，你今晚来我船长室睡。”
泰克又点了这个金发少女，她表现很好，所以泰克打算特别嘉奖她一番。
虽然，之前她盛气凌人，宁折不屈。可时至今日，她已经是个腰肢柔软的女仆！
“我的主人，这是……”
摆在爱丽丝面前的惊喜晚餐，是何其的丰盛。羊排，红酒跟蓬松的奶油糕点！
“这是我专门给你留下一份食物。”泰克靠着椅背，将雪茄掐在烟灰缸里，“吃吧，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
她高兴得热泪盈眶，擦掉泪花，捧起双手，跟往常一样向主人祈祷。
“请无上的主人保佑我这个奴仆，每天都有饭吃，我会继续勤劳的工作，更希望……能继续受到主人疼爱~”
后面那句，她说的很小声，毕竟泰克就坐在她面前，肯定会害羞的嘛。
“我开动了？”
泰克没说什么，只是漠然抽着雪茄。
这是她应得的奖励，听话就绝对不会被亏待。
而且，能活俘绿鹦鹉号，爱丽丝有很大功劳。
乔治敦是因为害怕伤到她，才不敢使用火炮，没成想，到头来被自己人杀了，五百个士兵也是一堆不中用的腐草，把命都搭了进去……
爱丽丝用勺子刮下一块奶油，比起坚硬的黑面包，这糕点，简直是入口即化！
还有干净的葡萄酒，她心心念念许久，喝完微醺，身子微烫，更适合服侍主人了！
至于在圣地亚哥岛那边，奥古斯已经找不到绿鹦鹉号的下落，但这个岛主情报网撒的很广，没多久，便收到小道消息：达喀尔附近海域有战斗过的迹象。
接着，艾伦保罗的尸体在一艘烧焦的桨帆船上被人找到了。
在他身上，还藏着一本被撕毁大半的航海记录，上面清楚写着有关于他们遭遇到“黑发/黑眼魔鬼”后发生的事情……
当奥古斯拿到这些遗物时，浑身动弹不得，只剩拳头握得紧紧，压在办公桌上。
“爱丽丝——！”
他怎可能料到，他的小女儿-爱丽丝，会沦陷在那样粗鲁的男人手里？
“这一定是艾伦保罗那家伙，在胡说八道！爱丽丝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绝不可能跟魔鬼好上了……”
其实，他对这个女儿并无多少印象，只是为了家族的脸面，才这样说罢了……
“那……岛主，我们还追吗？”
一个手下问道。
“怎么追？！”
奥古斯瞬间勃然大怒，他只是个岛主而已啊，又没有只手遮天的神通！
不说泰克的船队早就带着绿鹦鹉号离开他力所能及的海域，他现在，也根本不敢再派人过去找麻烦。
白骑士都死了，这一带，还有谁比他更厉害？
“停止搜寻吧。”他无力地说道：“把通缉令，张贴到佛得角群岛的每个角落，免得他杀回来，我们还不知情……”
这是奥古斯唯一能做的事了。
……
航行多数时间无比枯燥。
那些在里兰岛抓到的野人，在泰克的培养下，有三只母野人已经顺利怀了身孕。
它们怀的是同类的种，如果能顺利生产，幼崽也是纯血野人。
因为泰克目前还不想培育新品种，而是想得到更多的野人，拿来驯化使用，所以它们才能继续配对。
至于喂野人这份活，他也一直是亲力亲为，若要驯服这些野兽，让它们学会听指令，就得先让它们知道，谁才是“上帝”！
这一招是驯兽师常用的方法，高蜷毛野人比野兽聪明，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原本只会大吼大叫的它们，已经养成见到泰克就会伸手乞食的习惯。
这是一个好习惯。
说明它们已经明白，泰克是自个的“衣食父母”！
更特别的是，那四只小一点的野人，它们被驯服得更快，现在泰克就算触摸这些小鬼，也不会抵触了。
“船队正在前往之前发现的新岛屿：里兰岛，准备进一步补充更多的淡水。”
泰克在破了个洞的航海日志上写道：“今日，开始训练野人-哈佛，一只漂亮的雌性高蜷毛，年龄十岁（大概吧）。”
时机逐渐成熟，泰克要试着让它们学会听从命令，就像跳火圈的狮子！
对此，他有极大的把握，野人少说比狗聪明，肯定能学会听懂人话才对。
日常喂完这群野人，泰克靠近其中几个圆滚的肚子，听了下胎心音，确定没有问题后，放开其中一只小野人的脚铐，给它戴上项圈，牵到了甲板上进行第一次“类人训练”。
“去，哈佛，把水桶拿过来！”
在四周干活的船员们都有些紧张，特别是布莱恩，他们见识过野人的能耐，那种狂野的力量，烙印在基因里！
成年的雄性高蜷毛，冷兵器砍不穿，一巴掌能拍碎一颗脑袋，非常恐怖。
而“哈佛”是泰克给这小野人起的名字，他已经养了哈佛好几个月，也是时候拿出来练一练了。
可是，哈佛在被他带出去训练后，货舱里的野人却都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泰克发现这点，它们来自同一个族群，有保护幼崽的本能。
好在，哈佛的表现没有让它的主人失望，它听懂了指令，像猩猩一样横着身走过去，一下抱起一桶装有二十加仑海水的水桶，抱到了泰克面前来。
这只幼年野人显得轻而易举，那可相当于四大桶纯净水重量，两个成年人搬动都很费力！
它的表现，让泰克坚定了心里的想法，高蜷毛是可以被驯化的，只要能将它们的优点提取出来，那么将有可能培育出更加优良的奴隶品种！
“蹲着！趴下！起身！”
泰克继续训练它，哈佛一一照做，众人皆说惊奇，在船长手中，这小野人真就像毛绒玩偶一般顺从！
不过哈佛在外面逗留的时间过去越久，关在货舱里的野人就越暴躁了。
它们开始撞击着镣铐，哈佛也感应到什么，变得躁动起来。
那圆眼珠里的理智逐渐丧失，随着放大的瞳孔缩成月牙状，它彻底听不进命令，发狂的扑向旁边一个水手。
好在，泰克及时用铁链将它勒住，将它控制了下来！
哐当——
泰克牢牢拖住它，它双手扯着脖子上的项圈，嘴中獠牙大张，像发狂的狒狒！
“蹲下！哈佛！”
哈佛受到同类影响，变得不听话了，它竟然敢朝着泰克龇牙咧嘴！
“孽畜！清醒点！”
啪！
泰克毫不留情，一个巴掌甩过去，哈佛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不少，瞳孔再次变回圆形，两腿也蹲下去了！
“这就对了。”
“船长！那些野人好像发疯一样在撞墙！”
跟野人关在一起的黑奴们，也吓得吵闹起来。
“别慌，它们是在找哈佛。”泰克拿出怀表，拨开盖子，记下时长，“半个钟头。”
当他把哈佛带回去时，那些野人果然停止了躁动。
它们是群居动物，彼此之间有强烈的感情依赖。
但泰克必须让哈佛适应独立的生活，这样才能改变它的本能，降低高蜷毛的原始野性，同时避免货舱发生骚乱，造成破坏。
这显然需要花上一些时间。
首先，泰克要先教哈佛跟人类一样吃熟食，生食会降低它的寿命，从三分熟到七分熟，最后是跟水手吃一样的东西。
训练时长从半小时到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