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从大奉打更人开始](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185/53071185/b_53071185.jpg)
第73章 白衣人:度难金刚,魏安不日将抵云州
魏丰,魏安之父!
铜锣愣了一瞬。
衙役也怔住,但反应业快,一把抓住中年男子胳膊,意图将其拽走。
他忘了,他们只是寻常人,而铜锣最次也是八品武夫。
“嗯?”
铜锣扶助中年男子的手改成抓,轻轻一带,连那衙役一同拉过来。
“大胆!”
衙役稳住身形。
这会儿他倒硬气了。
死不放手,笃定铜锣不敢对他下手。
十分英武,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还对后方的衙役道,“你等速速去禀报今日坐值的大人!”
铜锣也不啰嗦,对另一个铜锣道,“拉预警。”
后者立即从怀中掏出一管烟火,高举之后,拉下引索。
…
片刻后
刑部衙门前已没了看热闹的百姓。
刑部尚书到了。
打更人来的是姜律中。
“呼~呼~”
衙役和铜锣具未松手。
中年醉酒男子在这样的状况下睡着了。
鼾声震天!
“将此人收押大狱。”
刑部尚书二话不说,吩咐道。
“孙尚书,闹市纵马,依大奉律法,归京城府衙处置。”姜律中立即道。
孙敏神色并无显露,姿态却显得不屑,他侧身,斜睨过去,神淡淡道,“姜金锣这是在教我做事?”
孙敏未将话说得太直白。
刑部衙门拘押此人,会给不出合适的理由?
姜律中淡淡一笑,“不若等陈府尹来了再做商议。”
姜律中比其他几名金锣好在处事相对柔和,不一味莽撞。
孙敏‘哼了声,头也不回往里走,边走边喝道,“冲撞刑部衙门,疑有通敌之嫌,将此人押入刑部大狱!”
几名衙役围上来,那名铜锣看向姜律中,在后者轻轻点头,他才松开手。
…
浩气楼,七楼
“魏公,这不是欺负人?”
“魏先生前脚才离京,后脚搞这么一出,这是吃准先生回不了京,连对质的机会都不给先生!”
“此人说些什么,朝堂那帮人岂不正好做文章?岂不正合了那位的意?”
一名金锣气呼呼道。
有些事,不必点破。
京城之内但凡了解一些内情的人皆可看出,魏安离京去云州是元景帝逼迫的。
“大胆!”
魏渊双眼睁开,摄人的气势压过去。
后者低下脑袋,老实地站在一旁,其眼尾仍可看出有些愤愤。
恰时,姜律中进来,“魏公。”
抱拳行礼后,他奉上一张画像。
这是他回打更人衙门,寻专司此职的画师画的。
有九成相像。
魏渊接过画像,神色毫无波澜。
“人呢?”
杨砚问道。
“已关入刑部大狱。”
姜律中如实道。
在场除他之外的三名金锣齐齐看向他。
那表情仿佛在看废物。
姜律中视若无睹,继续道,“魏公,我已将那马车提回衙门,那马似是以蛊虫控制。”
“心蛊?”
杨砚道。
“很有可能。”
姜律中点点头。
“这帮虫豸(zhi),求死耶?”
一名金锣怒道。
从魏安进京,蛊师就若隐若现。
“魏公,若此人真是魏丰,走陆路只怕一月前便要动身,这与魏先生进京时间几乎一前一后,属下以为,当是有人走水路将此人送入京城。”
“水路,齐党,巫神教。”
杨砚虽只吐出三个词,却切入正题。
魏渊缓缓放下画像,看向姜律中,“最近日夜巡视有些懈怠。”
搜查京城这种话不好随意说。
但姜律中能领会,“属下明白。”
“义父,我也去。”杨砚请战道。
魏渊轻轻皱眉,“你与我去一趟司天监。”
…
薄暮时分
书院,雅阁
“欺人太甚!”
“用心何其歹毒!”
“…”
老先生破口大骂。
赵守看向陈泰,“你先回去。”
“此已是火烧眉毛。”陈泰道。
“你慌的什么?有我在,会叫人胡乱污蔑栽赃无恙?”赵守道。
“巫神教可修改记忆。”
陈泰岂会不知院长入二品。
他担心的是这个。
赵守微微凝眉,“那只怕要监正出手。”
…
观星楼,八卦台
“这样么。”
监正陷入沉吟。
魏安入京之日,他曾推算过魏安的未来。
所见朦胧,窥见到了些什么,更多则难以看清。
他曾帮魏安炼制一件叫做显微镜的造物。
受到反噬。
他惊奇于魏安的设想,意识到魏安的无限潜力,自此之后未再推算魏安的未来。
那一日,魏安被元景帝‘逐’出京城,他也没出手推算,提点其安危。
须知以天命的手段窥探天机,便不可再随意出手改变天机。
今日魏丰进京,他福至心灵的一顿,未及时推算,此刻看来正机缘巧合。
“你先回吧。”
监正道。
他不以为某人会算漏。
所以,继续静观其变。
魏渊虽不解,但不多问。
…
夜黑风高
雷州,三花寺
寺内烛火通明。
寺庙后有一片佛塔。
黑暗中,佛塔间空气忽有些许扭曲。
与此同时,寺内一间禅室。
孩童手臂一般大的蜡烛燃烧出锃亮的烛火驱散禅室内所有黑暗。
一位金刚盘坐参禅。
他上身打赤膊,下半身围了虎皮裙。
不知是光线的问题,还是什么,他肌肤呈淡金色。
他没有眉毛,没有胡子,浑身肌肉如钢水浇铸。
正是三花寺护法金刚,度难。
禅室之内应是无风。
忽烛火一闪,窗户不知何时开了。
蒲团之上也没了度难的身影。
“施主如何又来?”
度难望着黑夜中扎眼的白衣人。
他声音平稳,却夹杂一股淡淡神力,震撼心神。
“度难金刚狮子吼造诣之深,令人叹服。”
白衣人道。
“无须啰嗦,施主屡闯我三花寺,视佛门为无物,究竟意欲何为?”
度难提了提声音。
以至空中隐隐雷鸣。
“度难金刚不知?我携诚心以期合作。”
白衣人道。
“既诚心,便卸了伪装!”
度难喝道。
黑夜中,以他为中心炸起一环气浪,往四周扩散。
还未触及白衣人便化作虚无。
“度难金刚,书院院长已入二品,年轻一辈更有魏安,儒家重回巅峰指日可待,佛门如此无动于衷,乐见其成?”
白衣人道。
“诸行无常,盛衰无凭。”
度难面无表情道。
“呵.”白衣人轻笑了声,道,“度难金刚,你已错过一次机会,魏安不日将抵云州,从雷州至云州走水路,不过三四日,还是那句话,我会为金刚遮掩,话已带到,如何处置,全看金刚自己。”
白衣人说完,身影缓缓隐入黑暗。
直至度难再感受不到这人气息。
下一息,几名魁梧怒目的青年僧人手持长棍赶到。
“师父。”
“师叔。”
青年僧人单手合掌后警惕四周。
“师叔,那人又来了?”
一名青年僧人沉声问道。
度难凝视漆黑虚空,哼了声,“心思诡诈,驱狼吞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