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升灵丹
转瞬间来到第三日，方衍炉中丹药正在进行最后的凝丹阶段。
昨夜里他又毁坏了一份药材，好在已经发觉了其中奥秘，这最后的时间内，他还有不下五成的几率。
经过他稍微做出的改动，这成丹的速度看似是逊色于其中十几名弟子，实则能刚好在结束前凝丹，才不会引起众人怀疑。
方衍望向平台前方，已有两男一女快完成最后的稳固阶段，周遭灵力正迅速汇聚于丹炉内。
青衣女子单手掐印，施法包裹住所有药力，缓缓归入初步形成的丹胚，随着突然迸发出的金色光芒，金髓丹已大功告成。
女子收回筑基文火，取出药瓶收纳丹药，随着头顶灰袍侍从确认无误后，便飞遁到长老席位递交给纪云老祖检验。
纪云老祖施法将金髓丹取出飘在空中，金色灵力裹满整颗丹药，老者只是简单一验后便露出满意的神色，便侧身对一旁看似年轻的白袍儒生说道：
“青兄你这女弟子的丹术当真了的，说不定待昆墟界开启之前，她就能突破至四品后期，可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纪云兄过奖了，你我还不清楚吗？四品以上每每晋级都是难上百倍，以小徒的资质百年内能达到纪云兄所言就不错啦。”见这纪云老鬼如此吹捧，白袍儒生却是不露声色，轻描淡写起来。
青衣女子率先完成，飞身至一旁静待其余人，她望向平台最末端的黑色身影，心中略微生出一丝佩服，没想到此人竟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参悟了金髓丹丹方。
方衍也注意到了这青衣女子，倒并未放在心上，按照现在的凝炼速度，施以术法提纯，跻身前三大有希望，前提还是能够顺利凝丹。
“不错不错，顾老您新收的这名弟子丹术如此娴熟，看得出你对他是寄予厚望啊。”讲这话的正是离魂宗那名带队的白袍老者。
眼中装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欣赏之情，他对方衍的跟脚生出了一丝怀疑，故而试探性聊起。
“原来是扶桑岛的刘道友，怎的来与老朽搭话了，距离上次见面，记得还是百余年前参加公会那时。”
顾长卿端坐于台下碧落门弟子之前，语气中带着些许敷衍，他本就对外海这群总爱营党结私的门派没什么好气。
刘姓老者踱步上前，脸上挂着笑意悠哉道：“在下早就对碧落门仰慕已久，今日观丹会上那位潜力不错的少年，询问后原来是出自贵门，不知可是您老近些年新收的弟子吗？”
昨夜里刘长老也注意到了方衍所使用的炼丹术，颇有他离魂宗的影子，但细细观察一晚后，竟还是确定不了他的身份，打探一番才知晓此人师出碧落门。
刘长老与离魂宗莫仕荣有上百年的交情，他相信自己绝未看错，故而寻上顾老试探下口风。
“刘兄太瞧得起老朽了，这弟子名为方衍，资质在我碧落门也是排的上号的，我可没有资格收他为徒，数十年前就被我宗太上长老收为亲传弟子，近几年才开始崭露头角。”
顾老开口胡诌一通，不管这刘长老出于何意，他都不会告知方衍正式入门的时间，算是对内门弟子的保护。
看在顾老面前问不出结果，刘姓老者无奈只得悻悻离去，方衍一事便留作日后查证。
两个时辰后，数道药香从丹炉中飘出，已有五人成功炼制完成，其中还有不少报废最后一份灵药的弟子，愤恨离场。
方衍屏气凝神，正汇聚药力凝入丹胚，周遭灵力忽然波动起来，金芒涌现。
长老席上，青姓儒生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方衍凝丹，将神识放出，确定了这枚丹药的品质，托腮望向纪云老祖，似笑非笑说起：
“我已扫视过台上所有成品丹药，这第三名应是属于那碧落门弟子了，纪云兄意下如何。”
“这股浓郁的丹香涌出，大庭广众之下怕是难以掩盖了，这小辈定是前途无量啊。”纪云老祖低声道，眼中对方衍满是欣赏。
“丹成了！”台下几名眼尖的碧落门弟子一齐喊出。
方衍长叹一口气，将裹着金色灵力的金髓丹呈上，观身旁剩下的几人，已没能在品质上超过他的。
半柱香后，台上侍卫宣告结束，检验完所有成品后，毫无疑问的碧落门排名第三，纪云老祖飞遁上前宣告结果，这一届丹会终于告一段落。
……
夜半时分，瀚天阁。
方衍佩戴面具跟随掌柜，来到前几日与姜筱同处过的那间暗房，来换取那颗升灵丹。
片刻后，姜筱闻询前来，一袭红衣倩影出现在门口，柔和的女声随之响起：
“恭喜方兄荣获这丹会第三，果不出小女所言，我带了几坛凌月岛的佳酿回赠道友。”
方衍起身相迎，随后取出纪云老祖亲手交给他的阴阳两环仪，撇嘴道：
“道友说笑了，如今我身怀进入昆墟界内层的至宝引物，能出来与你相见已属不易，在下还需尽早赶回。”
姜筱见他如此着急，擦过储物袋拿出一个玉瓶，随即化丹遁行落在木椅上。
“这便是升灵丹，在方兄突破的关键时刻服下，便能将结丹的几率提升三成之高，按理说方兄在未结丹前还得称我为前辈，我还是一声没听过呢。”姜筱打趣起来，随后将手中药瓶递给方衍。
方衍用神识探测丹药，检查无误后同样取出两环仪交于姜筱，见升灵丹到手他便附和起来：
“谢前辈换药，改日请道友品酒，不醉不归。”
又与姜筱聊了几句后，方衍取走了在周沧明那里锻造的数件法器，随后径直离开了瀚天阁。
翌日清晨，方衍就已坐上了回到碧落门的飞舟，在厢房里，他开始清点此次丹会一行的所得。
升灵丹与数种结丹时所需的灵药，那枚固本培元的金髓丹同样归了他，再加上这几年筹备的灵药，待回宗后便闭关炼制丹药。
做了如此充足的准备，冲击结丹的日子近在眼前，至于本命法宝一事还不可操之过急，这关系未来一生的东西，绝不能用寻常之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