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艰难险阻的中学时光
童年的磨难时光终于走到了它的终点，五年级毕业的晨曦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县第三中学，进入初一的晨曦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真理！在五年级排名前三名的晨曦，在初一第一次摸底考试，在全班50名学生中排名第28位，晨曦第一次感受到了成绩的压力。
在压力面前晨曦并没有气馁，他用更加刻苦的努力来追赶前面的同学，班里当时成绩最好的学生是一个女生，叫吴倩莲，她妈妈是学校的数学老师，第二名的学生叫朱文俊，他爸爸是学校的教导主任，第三名的学生叫张文锁，他是一个普通农民家的孩子。晨曦暗暗发誓要超过他们三个，班里还有一些小混混，成天打架斗殴，班里最厉害的小混混叫张晓宇，他爸爸是县一中的校长。和晨曦关系最好的朋友有两个，一个是体育委员李凯，另外一个是班级里的小透明赵磊。
青春期的孩子，随着心里和身体的发育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晨曦就经常做噩梦，经常梦到自己被哥哥打，或者自己被坏人追，自己在前面拼命的跑，但是前面遇到悬崖无路可逃，绝望的晨曦这时候总是被吓醒，醒来的晨曦发现自己全身都因为恐惧被汗湿透了全身。还有一次梦到自己杀了人，想到自己要被判死刑就大叫一声吓醒了，醒过来发现是梦就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成长加上家里气氛压抑和家人之间的关系紧张，那时候的晨曦内心无比压抑，每天靠奇思妙想和说很多话来释放压力，大人们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小喇叭”。
和哥哥的关系紧张到什么程度，可以用几个例子来形容，有一次晨曦骑自行放学回家，哥哥骑车出去上晚自习。两个人就在家门口迎面相撞，结果竟然是两个人谁也没理谁，各自服气自行车走了，晨曦的手臂都摔流血了，哥哥都没有关心一句。但是亲情并没有因为这些不和谐而受到影响，他一旦生根就会慢慢发芽并一直生长，最后成为彼此最亲的依靠，这就是血脉的力量，任何磨难和挫折都无法阻挡。晨曦喜欢说话，但是哥哥性格内向不喜欢说话，晨曦在家里说话的时候，哥哥就会用脚踢他，晨曦就不理解。现在想来是因为哥哥学习压力大，性格内向又无法排解，所以听到话唠就心生厌烦的原因吧。
晨曦因为长相和家里贫穷的原因，一直是大家取笑和嘲笑的对象，但是晨曦并不在意，总是用努力的学习来堵上嘲笑他的人的嘴巴。村里有人说他长成这个样子，能考上大学把双眼抠瞎，晨曦就用全村第一个名校研究生的成绩狠狠的打他脸。这些都是每个人在长大过程中必须经历的心里劫难。在初中整个过程中，有几件趣事贯穿了整个初中。
在初一，晨曦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理想：“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这个理想也许来自于贫穷的家庭环境，也许来自于别人从小的白眼，也许来自于同学们对自己破烂穿着的嘲笑，具体原因已经无从考证。但是这一切促成了晨曦第一个理想的行程，简单来说就是挣很多钱来改变家族被人鄙视的命运。晨曦的成长环境让他充满了自卑，但是他乐观积极的性格并没有让他对当下的环境低头，并发誓要改变它，这样的环境让晨曦养成了永不言败的精神，这种精神伴随着晨曦的成长和成熟。
初中的作息是6：30～7：30早读，8：30～11：30上上午的课，13：00～17：00上下午的课，晚上18：30～20：30上晚自习。晨曦的学校离家里骑自行车需要20分钟，他每天从家里到学校需要往返6趟，无论是冬天的寒冷和夏天的炎热都从未中断，持续了整整四年。冬天的时候每天骑车，晨曦没有手套戴，手上长出了很多冻疮，中午的时候太阳出来就会钻心剜骨的痒，晨曦的语文老师姓刘，刘老师看晨曦手上的冻疮，抓笔都受影响，就把自己的手套给了他。晨曦很感激，第二天晨曦要还给刘老师，刘老师说送给他了。这个冬天对晨曦格外的温暖，也把刘老师的恩情永远的记在了心里。
初中的少年心里开始了奇妙的变化，一方面渴望看外面的世界，一方面又对自己的身体变化和未来的不确定性充满了焦虑，在这种渴望和焦虑的矛盾中，少年需要找到发泄的出口，在男孩子多的家庭，发泄的出口发生了碰撞，战争就不可遏制的爆发了。少年晨曦和哥哥的矛盾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哥哥经常打晨曦，瘦弱的晨曦不但要承受渴望和焦虑，还要承受来自于家庭的煎熬，如果不是血液里亲情的纽带紧紧的连在一起，两个人在少年时期就分道扬镳了。这样都成了长大后增加亲情的美好回忆。一个例子可以说明当时关系的紧张程度，一天傍晚，晨曦骑车放学回家，哥哥骑车出去上晚自习，两个人在家大门口相撞双双倒地，晨曦的手臂磨在地上都出血了。结果两个人彼此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互相看对方，各自扶起自行车把背影留给了对方。每当晨曦回忆起来，总觉得那段时光是磨练自己性格的最佳阶段，但是对当时的晨曦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心里也埋下了尽快脱离那种环境的种子。
当时的学校不像现在这么太平，公开的打架斗殴的情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每个班都有几个小混混，或许这就是他们发泄渴望和焦虑的出口吧。有的学生通过努力学习来减少焦虑和不安，有些学生通过打架斗殴来找到发泄的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克服焦虑的独特方式，没有好坏对错，只有适合不适合。但是梦想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汗水的浇灌下发芽长大，这是任何人无法阻挡的自然现象。每天放学后，很多小混混拉帮结派的打架斗殴，晨曦看到这些人总是小心翼翼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生怕惹火上身，因为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家庭都无法支撑斗殴带来的伤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一次，一个小混混看晨曦走在校园，骑着摩托车擦着晨曦的身体过去了，把晨曦故意撞到在地，腿上流出了血，小混混挑衅的看着晨曦并哈哈大笑，晨曦坐在地上留着眼泪，用衣袖擦拭这流血的腿。这时候张晓宇看到了，用手指着哪个小混混，让他给晨曦道歉，小混混知道张晓宇的能量，实力远超他很多倍。就主动过来给晨曦道歉并给5毛钱做为补偿金。这是晨曦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钱，开心的忘了疼痛。张晓宇搂着晨曦说：“以后谁在欺负你告诉我，我收拾他”。所以成年的晨曦对小混混总是怀有敬意，而且喜欢打抱不平，或许和这件事有一定的关联。
初二的晨曦成绩已经进入了全班前15名，比初中刚入学的时候提高了13名，但是离考入县第一中学还有很大的距离，晨曦深感想要脱离寒门，唯有努力，通过高考这条独木桥逆天改命，但是命运之神并不总是光顾那些最需要帮助的孩子，初二期末考试，晨曦的成绩还是稳定在15名，没有进一步的提升。这时候的晨曦焦虑情绪与日俱增，沉浸在浑浑噩噩中不能自拔。这时候晨武考上了高中，是村里第一个高中生，家庭开支的进一步增加使得处境更加艰难，俗话说得好，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时候家里的争吵频率增加到了极限，两件事让晨曦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第一件事是大姨妈带了一种叫小扁嘴的饼干，大姨妈走了以后妈妈迟迟没有分给晨曦吃，而且晨武和晨文和妈妈三个人总是开开心心的有说有笑，让晨曦觉得自己不是一锅里的馒头，那种深深的孤立无援感觉让晨曦花了很多年才摆脱自卑的心里。当时的晨曦无法压制自己的郁闷，他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让自己不至于抑郁或者爆炸掉，所以他就一边哭一边说：你们外我，你没偷偷的吃了小扁嘴。妈妈和哥弟三个人停止了说笑，派刚会走路的晨文提着一包小扁嘴扔到了晨曦面前，一句话没说就回屋了，有骨气的晨曦并没有碰哪个小扁嘴，动都没动过，一直到后来长了蚂蚁都没有碰，这就是晨曦的典型性格之一，倔强而永不服输这样的性格支撑了他后来的成长和成才。
第二件事是晨曦总是要摸黑上学，在哪个没有电的年代，黑天的时候起床找衣服是一个难点。那年冬天的早上晨曦怎么都找不到自己另外一只袜子，上学的时间来不及了只好穿着一只，另外一只光着脚去了学校。冬天的棉袄和棉裤是妈妈自己做的，保暖但是很臃肿。还好并没有迟到，晨曦正常坐下上课了。课间休息时间，坐在后面的冬梅（她是校长的小女儿，喜欢搞恶作剧）突然摸着晨曦的背，问他是什么，晨曦无法用手摸到后面，另外一个男同学银锁就帮忙掏了出来，发现是晨曦找不到的另外一只袜子，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晨曦的脸羞的通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冬梅帮晨曦解了围，让大家不要欺负晨曦。这是晨曦第一次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这件事让他深深的明白了贫穷落后那种难以忍受的滋味。发誓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初二下半学期结束，晨曦的数学成绩像突然开窍了一样，一直平平的数学成绩进入了全班第一名，总成绩也进入全班第10名，这是对晨曦辛苦努力的褒奖，也是对自卑的晨曦一种保护，让他在艰难险阻中奋勇前行。上天从来不会亏待努力的人，只要把时间纬度拉长，努力和善良永远会得到命运之神的青睐，这是多年后功成名就的晨曦送给大家的座右铭。
进入初三，每个同学都开始思考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就算班里最大的小混混和无赖也不在无所事事整天找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晨曦更加的刻苦努力，目标只有一个，考入县一中。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这是晨曦初中经历让他得到的宝贵精神财富。
所有过往皆为序曲，生命的乐章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晨曦所在的第三初级中学，每年考入县一中的学生不超过10个，晨曦的班级里有60个人，初三一共有五个班级。考入县一中的比例是30：1，这种几率对处于班级前10的晨曦来说，想考入县一中简直比登天还难。面对极度困难的升学压力和煎熬的家庭处境，做梦成了晨曦释放压力的出口。那段时间晨曦几乎每天晚上都做梦，有时候梦到自己被老虎追，自己不停的跑，跑到最后发现路的尽头是悬崖峭壁，在老虎凶狠的扑过来的时候，极度绝望的晨曦总是被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梦中吓得浑身是汗，把被子都打湿了。有时候梦到自己不小心杀了人，警察锁定了自己，杀人偿命的理念让晨曦觉得自己无法躲避被枪毙的命运，也是在梦中被吓醒再也无法入睡。沉重的学习压力加上极度的心里煎熬，是做梦找到了发泄口，陪伴晨曦顺利度过了那段不愿再回首的时光。
这个时期发生的一件大事情让晨曦终生难忘，这也是晨曦认为孩子需要挫折教育的本源。有一天晚上晨曦下晚自习回家，发现村里很多人在家里，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男人们跑来跑去的忙活着，放下自行车的晨曦一打听才知道，他的奶奶因为和他大伯吵架跳井了，全村人在想办法救她出来，晨曦扔下自行车就朝村里唯一的水井跑去，发现一口小小的井口围了很多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再讨论怎么救奶奶上来，奶奶是晨曦最敬重的人，因为是她维系着整个家族没有垮台，晨曦的爷爷在1958年就去世了，是奶奶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并让他们娶妻生子，维系着这个家族毅力在世界的东方。当然对晨曦来说奶奶还意味着另外一层含义，是奶奶让他第一次吃到了糖果，第一次吃到了香蕉，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重视和爱护的感受。小小的晨曦痛哭流涕的请求大人救救奶奶，也第一次对大伯产生了恨意，这种感觉贯穿了晨曦功成名就后的很长时间。最后大人们讨论的结果是派一个壮年男子下去拉奶奶上来，大家用两根粗壮的麻绳绑在大汉的腰间，四个壮年劳力拽着两根绳子，慢慢把大汉放到井底，大汉用另外的绳子把奶奶绑住，然后由四个壮年劳力一点点把奶奶和男子拉上来，整个过程用了大半个小时。等奶奶上来，晨曦抱着奶奶放声大哭，这件事情让小小的晨曦第一次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也懂得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
晨曦的心里起伏对他的成绩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初三上学期结束他的成绩掉到了全班20名，这个成绩想考上县一中几乎是天方夜谭。下滑的成绩和家庭的灾难让晨曦的心里更加的煎熬，好在后续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除了家庭的争吵一直持续以外。晨曦这段时间加倍努力，想让学校成绩进一步提升，希望能通过个人的努力来逆天改命，一切的事情也朝着晨曦预想的方向在走，中考前三个月第一次模拟考试，他的成绩进入了全班第10名，中考前两个月第二次模拟考试，他的成绩进入了全班第5名，按照这个速度，他有能力现实自己逆天改命的理想，但是他的人生又一次经历了无泪的遗憾。六月初夏的一天晚上，晨曦下了晚自习骑自行到家，发现家里站了很多人，大家都在劝架，原来晨曦的叔叔和晨曦家发生了矛盾，这种争吵在哪个年代司空见惯。晨曦的妈妈性格暴躁而倔强，不接受任何人的劝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大骂叔叔一家，然后冲出家门，朝荒野跑去，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要干嘛，也没太在意，只有和他亲近的邻居跟着她。过了一会，邻居跑回来大喊：所有人赶紧去西边沟里，李二田要跳池塘了。晨曦一边哭一边朝池塘跑去，到哪里发现自己的妈妈扑通一声跳到了沟里，并朝深水区游去，晨曦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并深感悲哀和震惊。没有一颗大心脏，晨曦无法支撑着自己回到家里。几个会游戏的男子跳进河里把晨曦妈妈强硬的拉上来，四个人四仰八叉的把她抬到家里，她还大骂别人不该救她。晨曦感到无地自容。这件事情让还有一个月就中考的晨曦心情再一次的波动，花了一个礼拜才能正常投入正常的复习中。
中考结束了，晨曦的心情难得的轻松和愉悦，更多的是忐忑不安，因为晨曦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无法支撑他进行复读，如果这次不能被录取逆天改命的机会就失败了，自己只能像父亲一样过这种贫穷而又被人看不起的生活。揭榜发布的日子就要来了，前一天晚上，晨曦紧张的无法入睡，整晚都在想考试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第二天，晨曦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在班主任哪里拿到了自己的中考成绩，585分，超过实验中学录取线40分，但是距离县一中录取线差15分。晨曦想复读一年考县一中，但是又怕家里不同意，所以晨曦从学校回来根本没回家，自己一个人跑到村后面的一个大坝上思考应该怎么办。晨曦的父母发现天黑了晨曦还没到家，问晨曦同学说早就从学校回来了，就发动亲属去找，找到晚上十点多才发现已经虚脱的晨曦，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我要复读，你们不让我复读我就去告你们。微薄的法律知识让晨曦知道了为自己维权，其实他并不知道九年制义务教育对他来讲已经结束了，他无法用不让复读的理由来起诉他的父母。这个事情成了多年后晨曦被膜拜的经典案例之一。晨曦的父母尽管贫穷，但是眼光还是能看的长远，父亲告诉晨曦：只要你有能力考上，我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书，但是你考不上我是没能力拿钱让你读的。这句话让晨曦记住了一辈子，成年后每次喝多都会提起这句话，或许是对父亲的感激，也或许是对自己不抛弃不放弃的一种缅怀。
在初中期间发生的一件大事，深深的影响着晨曦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形成。这件事发生之前，晨曦认为人生最重要的事情是努力挣钱，逆天改命，让家族摆脱贫穷和愚昧。在这件事之后，晨曦认为家国天下才应该是好男儿一生的追求。
初四的晨曦学习更加的努力，悬梁刺股已经成为他的常态，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整整一年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学习。家里人也相当的配合，这一年没再发生奶奶跳井，妈妈跳河的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发生了一件好事，就是晨武考上了大专，成为了村里历史上第一个去BJ读书的人，这对狗不尿门的晨曦一家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借着这种好运气，晨曦初四的成绩提升的非常迅速，在中考前已经进入了第5名，这意味着他很有机会考上县一中。揭榜的日子到了，晨曦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学校看成绩，心里像15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到了学校门口碰到数学老师张斯栋，张老师看到晨曦笑呵呵的说：让你爸爸准备钱去吧。木讷的晨曦当时并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知道班主任告诉他：他考了全校第一名，他才明白了张老师的话代表着什么。晨曦的成绩超越了学校的历史，前无古人，不知道会不会后无来者。585的成绩（总分600），他最不擅长的英语和语文考了95分和97，政治更是考了98分（政治老师都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成绩），数学和物理满分，化学95分。这种成绩没有人知道如何才能取得，村里人只有用神童来解释这种可怕的超越村史现象。只有天资并不聪颖的晨曦自己明白这一年他是怎么过的，面对村里人和同学老师的恭喜和祝贺他只是淡然一笑，因为他明白这只是他现实理想路上的第一个小胜利。父母对这种成绩并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庆祝仪式，只是远在BJ的哥哥写信对晨曦的成绩感到骄傲，鼓励他继续努力，一定会现实自己的理想。哥哥去BJ读书后，每年回家和晨曦特别亲，已经不在打架和吵架了，或许这就是距离对亲情的思念吧。哥哥每年寒假和暑假回家，都会给晨曦讲BJ发生的事，让晨曦对大城市更加的向往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