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追溯因果！
“你特么能不能正经点！”
冯煊闻言，直接爆了粗口：“这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沈渊摇头：“你还真别觉得我不正经，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
冯煊顿时疑惑：“这怎么说？”
“且听我细细讲来。”
沈渊说道：“传说，月萱楼之主，乃是一名实力强大的筑基女修。
人言其姿容美丽绝伦，是百年难遇的美人，甚至曾被梁国中部某顶尖大势力的一位金丹巨擘主动追求过。
最开始，我以为是夸张，直到某个偶然的机会见了她一面之后，我觉得那传说实在过于保守。”
说到这里，沈渊一脸的神往之色。
冯煊眨了眨眼：“然后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
她真的是想找一位那方面能力强的男修为伴，而下令给晴韵，让其仔细观察筛选呢？”
沈渊眼珠子都亮了：“这对你来说，就不是危险，而是福缘了！”
“你滚！”
冯煊脸都绿了：“什么特么的福缘需要卖身？这特么不就是吃软饭？”
他现在已经确定，这货就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我对他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别表现得那么抗拒。”沈渊一本正经地道，“你这就是没吃过软饭，不知道那有多香。”
见他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冯煊十分不解：“你吃过？”
“当年，论英俊，我可是不输你的。”
沈渊眼中多了一抹缅怀：“那时，我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一位偶然路过此地的筑基前辈垂青，然后……”
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嗯，不然你以为，我这一阶上品的雪影剑是怎么来的？”
冯煊目瞪口呆。
想不到你沈渊浓眉大眼的，居然干过这种事？
“可惜啊，那时我才练气四层，而人家是筑基大修，肉身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我虽提前服了丹药，且使尽浑身解数，但……唉，那感觉怎么说呢……”
见沈渊正在组织语言，冯煊冷不丁冒出一句：
“蚂蚁日大象，有劲使不上？”
沈渊长长一叹，然后指了指冯煊：
“我这肉体凡胎，跟你这种天赋异禀的可不能比。
想想看，如果你真的成为那位的入幕之宾，只要你把人家伺候舒服了，到时候她都就帮你除掉梅清霖。而且，你以后还能……”
见老沈笑得有些猥琐，冯煊直接一摆手，让其闭嘴。
他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老沈猜的那么简单，应该存在更深一层的真相。
但继续深挖的话，必然会涉及月萱楼的背景，
这东西不能问老沈，会死人的。
其实，对月萱楼的背景，冯煊这段时间，也在取药材的时候问过柳忱。
老人却以他境界太低，知道多了不好为由，拒绝讲述。
而且提到这一话题的时候，老人的表情明显变得凝重。
所以，月萱楼的背景，到底有什么样的禁忌？
沉思良久，未得头绪后，冯煊摇了摇头，直接转移话题：
“一阶上品功法的事情，有头绪吗？”
“有。”
沈渊收敛笑容：“他们那正好有一门一阶上品水属性功法，名为《灵江诀》。
只是价格……他们开出的价格，是两千一百块中品灵石。算上委托费用，共计两千六百块中品灵石。”
冯煊双目微睁：“这么贵？”
“那可是一阶上品功法传承，若运用得好，能创立出一个层次不低的小门派。”
沈渊也有些无奈：“而且人家卖主所开的就是这个价格，不还价。月萱楼从中牵线，也不可能白辛苦。”
他稍稍停顿：“我已经作主，买了。
李灵荒储物袋里的东西，他们作价了一千六百多块中品灵石，
你的玉符里，之前给你买《小镇魔术》剩了一百多块中品灵石，
剩下的，我给了。”
“你给了？”冯煊看着沈渊，“那你还有灵石吗？”
“还剩不到二十块中品灵石，短时间内是肯定去不了月萱楼了。”
见冯煊沉默，沈渊笑着摆手：
“自己人，别矫情。
功法玉简，他们说大约半个月后给我。到时候我给你送去。”
……
“圣使，属下，属下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片大山碾过。”
月萱楼深处，月萱圣使所在的静室前。
此刻，晴韵躺在担架上，脸色发白，眼圈发青，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属下本以为此番修为提升后，能试出其深浅，没想到，更加的没有招架之力。
他变得更恐怖了，我和其他三名姐妹哪怕一齐上阵，他都游刃有余，轻松自如！”
静室门打开，依旧是一袭白色裙袍的月萱圣使，缓步走出。
她似是刚刚沐浴完，一头几乎垂到小腿的长发显得有些湿漉漉，玉雕般的肌体显得更加莹润的同时，还笼罩着一层诱人的粉红。
她神识扩散开来，仔细感知了一番后，最终定格在晴韵心口处。
那人，似乎对这里格外偏爱？
她眼底有异样之色闪过，而后，伸手虚按，
一种泛着青铜颜色的光芒，如烟雾般笼罩晴韵胸前。
少顷，有星星点点的土黄色微光浮现出。
那微光如同尘粒，看上去十分普通，没有一丝特殊之处。
月萱圣使目光一凝，立刻以神识之力探查，
那些微光中，随之便有大地震荡、山峦崩塌之音传出！
此情此景，看似轻松写意，实则惊世骇俗！
因为，她这是在追溯因果！
这是哪怕金丹巨擘，都不曾具有的手段！
“嗯？”
月萱圣使面露诧异：“竟是宗师级意境？那人，是练气圆满？”
晴韵一愣，连忙摇头：
“圣使，这不可能啊！属下曾详细了解过关于他的事情，他一年前，还只是个被飞云阁猎杀队除名的散修，如果真是练气圆满，飞云阁怎么敢……”
月萱圣使目光扫向她：“你是怀疑我的探查，还是怀疑圣主赐下的神术？”
“不不不，属下，属下……”
晴韵的思绪，已经被“练气圆满”四个字完全打乱。
她经历过两次仪式，才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提升至练气五层巅峰。
在她看来，放眼整个云垂坊市，乃至整个腾龙山脉，都不可能存在比自己提升更快的修士了。
可谁曾想，冯煊，竟然提升到了练气圆满！
这可是她目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啊！
“把你和他见面之后，所有的经过，都给我复述一遍，不要漏过一丝一毫的细节。”月萱圣使道。
晴韵还从未见过圣使语气如此凝重，连忙开始讲述。
等经过讲完，晴韵说道：
“属下觉得，他既渴望变强，那属下完全可以借此把他发展为教众。
等到那时，他为圣主献身，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月萱圣使却是轻轻一叹，挥了挥手，便有女修将晴韵抬走。
“圣使，有何不对？”一旁，甄婆婆问道。
“修为虽是提升了，头脑却是没长进。”
月萱圣使摇头：“那人分明就是在试探她，她却毫无察觉，还因此暴露了圣教的些许根脚。
对方的福缘既然能大到短短一年便领悟宗师级意境，踏足练气圆满，窥见化仙障，又岂会随随便便就被她吸引来？
不出意外，那人可能再不会主动前来了。”
甄婆婆皱眉：“那祭品之事……”
“目前看来，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了。”
月萱圣使想了想，轻轻一摆手：“半月之内，他若不来，我便去一趟柳忱药庐。”
甄婆婆一愣：“您亲自去？这……”
“他都已经练气圆满了，再让晴韵这种层次的去试探，也没有意义了。
接下来，该我亲自检验他是否合格了。”
月萱圣使转过身去，没让甄婆婆看见自己脸色的不自然：
“传我命令，把那人，以及经常跟他一起来的那个沈渊，所有信息都汇总过来，
我需要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以及接下来想做什么。”
甄婆婆更加不解：“圣使，您这是要……”
“方才借用圣主所传神法，我从晴韵身上追溯因果，只追溯到了他的境界。”
月萱圣使凝声道：“至于他的福缘是什么，得对他本人施法，才能得知。
仅一年时间，便从练气三层提升到练气圆满……
若圣教能得此助力，哪怕圣主未醒，这区区的腾龙山脉，也困不住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