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妖精也有取向不正常？
平时不出来的时候，灰姥爷就躲在他的身体里修炼。
至于灰姥爷的来历，高天师所讲述的，与灰姥爷自述的差不多，什么胡三太爷的子孙，从铁刹山而来，代表家族开疆拓土之类。
“你也不过是它的小弟，怎知它没有骗你？”陈阳质问道。
“灰姥爷平时收集的香火，自己只享受五成，剩下的都用来炼丹了，每隔三年，铁刹山会有使者来收，灰姥爷对来者，也是以晚辈身份拜见……”
陈阳眉头一皱，问道：“使者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大约两年之前。”
两年之前……
也就是说，这使者会在一年之后到来！
到时他若发现灰姥爷死在自己手上，必然要报仇。
且不说那使者实力如何，他背后可是有家族支撑的……
“怪不得它临死了还威胁我，原来说的是真的。”
陈阳倒吸一口气。
这就有点麻烦了。
当然，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不可能放走灰姥爷的——
什么拱手相让、和平相处的鬼话，陈阳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真放走它，让它缓过来，自己只会死的更快。
“我连刘家村都出不去，远走避祸是行不通了，一年之后，那使者肯定会来找我麻烦，看来到时只能通过物理手段说服他了……”
“也罢，那就努力提升实力，积极备战吧，反正还有一年时间，到时未必就打不赢人家！”
陈阳不是纠结的人，确定了怎么做之后，便不再为这件事伤脑筋，继续问高天师：
“那你呢，你是什么来历？”
“小人原是牛家庄的樵夫，一次上山途中碰上灰姥爷，他很喜欢我，就强行把我带走了，平时宠幸之外，也传授我一些道家修炼法门，后来又扶持我做了他的面首……”
陈阳询问之下得知，之前他使用铜钱剑攻击的手段，便是灰姥爷教的，其根源便来自于铁刹山。
——铁刹山虽然是一座妖山，但似乎与道门有着什么牵连，因此灰姥爷对于道门的东西特别熟悉，在这个基础上，才帮高天师立起了天师道长的人设。
这么做，也是因为百姓对僧道本就有滤镜，又能保持神秘感。实际上高天师与道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个，你说灰姥爷宠幸你，是……我以为的那种吗？”
别的都弄清楚之后，陈阳终于提起这个话题。
“是，灰姥爷他好男色。”
大概是震慑神通的效果，让高天师提起这种隐私，也是大方的承认，丝毫没有一点羞涩。
陈阳捂脸。
果然妖精也有取向不正常的。
陈阳转头看了一眼赤羽……
沉思片刻，陈阳问道：“对了，灰姥爷让你抓那些女孩，果真是为了修炼什么邪法吗？”
“是的，灰姥爷距离第四境，只差一把火，原先他每年吃几个童子，体内纯阳之气过盛，须有玄阴之气来中和一下——”
“行了，修炼细节就别说了。”
陈阳对这种邪恶的修炼不感兴趣，
“它到处绑架小姑娘，不怕被人知道？”
“灰姥爷说，等它一旦晋升第四境，在这一带就可以横着走，也无需再看官府的脸色。”
什么第三境、第四境，说的是修为境界？
直接用数字来命名境界，这也太潦草了吧。
陈阳张了张嘴，想到这些完全可以去问赤羽，便接着问高天师，除了他之外，灰姥爷手下还有多少马仔。
得知已开灵智的，差不多只有数十个老鼠，巢穴就在姥爷庙中，实力么，就算是厉害的，比昨晚赤羽打死的那只也强不了多少，基本上不成气候。
陈阳听到这，也就放心了。
“感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受教了。”陈阳冲他拱了拱手。
“不、不客气！”
高天师甚至拱手还礼。
结果低头瞬间，感觉后脑勺一热，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伸手一摸，多了一个窟窿，而流淌出来的，是那腥臭无比的尸血。
这是它能够像活人一样存在的本源。
尸血一散，他浑身抽搐着倒下，很快就不动了。
陈阳在身上擦了擦被尸血污染的手指，看着高天师的尸体，眼里没有一点怜惜。
这种为虎作伥的东西，当然不能留他性命。
陈阳也懒得问他“成为行尸是主动还是被迫的”这类沙雕问题。
从梦境中出来，陈阳才发现，刘家村的人正在赤羽的带领下纷纷赶来。
“赤羽，告诉他们结果。”
陈阳想了一下，“可以开口说话。”
自己身为神明，为了保持神秘感，不好在信徒面前现身说话。
赤羽不一样，他是妖，口吐人言的话，只会让人对他更加敬畏。
赤羽一听，目光朝四周望去，眼看之前高天师用来祭拜灰姥爷的香案上，还有几根点燃的蜡烛，便去叼了一根，回到灰姥爷的尸体身边，放下蜡烛，将尸体整个照亮。
然后哑着嗓子，努力用蹩脚的人言说道：
“灰姥爷，被玄阳爷击杀，已经伏诛！”
夜枭大人开口说话，这本来也足以让人震惊的，但此时此刻，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那大老鼠的尸体上面。
“这就是灰姥爷？？”
刘家村众人一个个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方才，守在村里的他们，因为距离太远，并没有清楚的看到战斗的过程——
基本只是看到几道惊雷坠下，加上呵斥声、惨叫声，让他们意识到，玄阳爷是跟灰姥爷打起来了！
那雷光映照出几个人的身影，其中有一个特别高大的，像是他们的玄阳爷，但每次还没等看清，雷光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等待着战斗的结果，三太爷还有一个老太太，甚至紧张过度昏过去了。
直到刚刚，夜枭大人叫他们过来……
“灰姥爷，居然是一只大老鼠，这……怎么可能啊！”
有人低声叫起来，不是他们怀疑夜枭大人的话，而是这件事太过颠覆他们的认知，令人不敢相信。
直到有人在一旁发现了高天师的尸体，才相信这是真的。
——如果灰姥爷没死，他怎么可能看着高天师被人打死呢？
“恭喜玄阳爷诛杀邪神灰姥爷，玄阳爷威武！”
刘富扑通跪下，对着村庙方向长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