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放火烧我庙？
“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小妖从姥爷庙上方飞过，看到庙里窜起来几丈高的妖气！别的妖精怎么会在姥爷庙里，肯定就是灰姥爷自己了。
而且小妖也听说过，它本来是铁刹山胡三太爷的子孙，因为争权失败，才被发配到我们这里来的。”
陈阳：“那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成精吗？”
“这个小妖就不知道了，它很神秘的，平时就是在姥爷庙里修炼，跟当地的妖鬼之类的，都没有任何往来。
并且它定了规矩，任何妖鬼，不允许踏入姥爷庙附近三十丈之内，违反者就格杀勿论。
我有个表哥，就是因为从附近飞过时，想要拉屎，结果选的地方离姥爷庙太近，便被抓去炼了，可怜他死的时候，那泡屎都没拉完……”
陈阳：“……”
“那这么说，这灰姥爷很厉害？”
“厉害是厉害的，不过相比镇子周围、山里河里那些妖鬼，也未必能比得上，只是因为他在镇上做神仙，名头足够响亮。”
说起灰姥爷的发家史，赤羽倒是听过一些传闻：
据说灰姥爷是二十年来到此地的，当时正赶上这一带爆发山洪，许多村子的庄稼地都被淹了。
这时牛家庄有一个砍柴的樵夫，本在山里失踪了半年多，家人都以为他死了，突然回到村里，说自己在山里被一位神明给救了，又教给他许多仙法。
当即施法，缓解了山洪的态势。
他给牛家庄村长说，想要彻底解除山洪，须得正式信奉那位名叫“灰姥爷”的神明，并且每年供奉一个童男……
事情的过程赤羽不了解，但牛家庄最后答应了。
在灰姥爷的保佑下，洪水果然退了，此后连续三年，牛家庄的庄稼收成都比别的村子好。
于是牛家庄出钱，在附近山上盖下了一座庙宇，便是今天的姥爷庙。
而那位樵夫，做为灰姥爷在人间唯一的代理人，便成了姥爷庙的庙祝，人称高天师。
灰姥爷从不现身，有任何命令，都是通过高天师来下达。
这些年来，在高天师的操作下，信奉灰姥爷的村子也从最初的牛家庄，拓展到了七八个村子——已经占了九龙镇的大半，并且近几年来，大有往九龙镇之外扩散的势头。
就从保佑风调雨顺这件事来说，灰姥爷是管用的。
只是，凡是供奉他的村子，每年都要送一个八岁以下的男童，这份供奉也是决不能少的。
据说有个村子，一户人家的儿子被选中当了祭品，但家人舍不得，偷偷带着孩子跑了。
结果第二天，就有人在山里发现了这一家人的尸体，肚子全都被剖开，内脏都被掏了……
不光如此，灰姥爷还迁怒整个村子，一口气杀了十几个人，直到这个村子当年送上三个童男做为补偿，才算罢休……
陈阳倒吸一口气，问道：“它每年要这么多孩子，是做什么用的？”
“据说是像榨豆浆一般，用石磨碾碎，榨出血来给它喝，用来修炼某种邪法……”
陈阳眉头皱起来。
幸亏神明不用吃饭，不然怕是以后都喝不下去豆浆了。
“七八个村子加起来，一年就是七八个小孩……作孽啊！”
这灰姥爷，莫说邪神了，妥妥的就是妖孽！
“对了神君，小妖听人说最近镇上丢了几个小女孩，可能也是它所为！”
赤羽又补了一句。
陈阳微微皱眉：“它抓女童做什么？”
“这个不清楚，小妖也是听一个熟人说的。”
妖有妖的圈子，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妖精，赤羽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顿了顿，他问道：
“神君，您……要与灰姥爷斗上一斗？”
不是我跟他斗，是它未必会放过我。
陈阳心中冷哼了一声。
九龙镇这芝麻大点地方，不可能容得下两尊神的。
就说今天收粮这事，他就怀疑是高天师指使的一次试探。
“这灰姥爷长期吃小孩，够邪性的，再加上那个高天师，怕是不好对付啊。”
“本来还想先猥琐发育一下的，看来是不行了，不过最好能撑到下个月初，领到几百功德值，把品阶什么的升一升先……”
陈阳如此计划着。
这样对上那个灰姥爷，胜算也能大一点。
“本座若是要与它决斗，你将如何抉择？”陈阳没正面回答赤羽的话，反问道。
赤羽一听，连忙拜道：
“小妖受神君点化，心中早已认神君为主，不管您对上何等强敌，我都愿与神君同生共死——呸呸，小妖说错话了。
神君当然不会有事，小妖是说，愿意为神君充当马前卒，不惧一死！”
“好说。”
虽然台词略有浮夸，但陈阳能看出他的真诚，满意的点点头。
然而，事情的后续发展，没有给想要“苟一波”的陈阳足够的时间，当天晚上，变故就发生了：
后半夜，被派出去在村里巡逻的赤羽突然回到庙里，汇报说有两个人正鬼鬼祟祟的往庙宇这边来。
其中一个是白天来过的牛木匠。
另一个，正是姥爷庙那个管事，牛海！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对哦，牛木匠也是牛家庄的人……”
陈阳想了一下，对赤羽吩咐道：
“你去村口守着，看还有没有别的可疑的人，然后等我命令！”
刚把赤羽派走，小庙外面就传来脚步声。
陈阳灵念出动，到门外一看，果然是牛海和牛木匠二人。
“这小庙藏的踏马挺深，要不是你带路，想要一个人都不惊动的情况下摸到这里，还真不容易，木匠，这一功你踏马立下了！”
“海管事太客气了，能为您办事，小人求之不得呢，海管事请进，我白天打听了，这小庙没人守夜……”
两人悄悄摸到大殿，点上油灯照亮。
牛海四下打量起来，“就这小破庙，还没有我们姥爷庙一成大小，也能孕育出神明？简直胡扯！”
牛木匠附和道：“就算能养出神明，也是一个穷神，能有什么法力，灰姥爷一个小拇指就按死了。”
牛海哈哈大笑。
“木匠，辛苦你去隔壁看看有没有好烧的东西，找一些过来，咱们抓紧时间，烧了就走，别让村里人发现了！”
陈阳听到这里，才知道两人深夜来访，居然是要放火烧庙！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那就对不起了，正好拿你们试一试我五雷诀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