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码农回到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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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原始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海帆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仿若被人狠狠灌了铅水,又沉又胀,每一次试图转动念头,都像是在浓稠的泥浆中艰难跋涉。全身酸痛无比,每一块肌肉都好似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正扯着着嗓子发出声声抗议,从指尖到脚趾,使无处不散发着疲惫与疼痛交织的信号。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可那刺眼的光线如同一把把锐利的针,直直刺向他的双眸,让他忍不住眯起眼,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过来。待看清周围的景象时,他彻底惊呆了,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张,足以毫不费力地塞进一个鸡蛋。入眼之处,是一片荒芜的原野,目之所及,尽是土黄与灰绿交织的色调。远处山峦起伏,怪石嶙峋,山上植被稀疏得可怜,尽是些他叫不出名字的野草灌木,在微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贫瘠与沧桑。

近处几个身着兽皮、头发凌乱得如同鸟窝的原始人正手持简陋的石器,围在他身边指指点点,嘴里说着一些叽里咕噜、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那声音听起来既陌生又带着几分原始的粗犷。

“这……这是哪?我不是在公司楼下吗?”云海帆猛地坐起身,却因动作过猛,大脑瞬间供血不足,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又栽倒在地。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扶眼镜,手伸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鼻梁上那副陪伴多年、早已成为身体一部分的眼镜早已不见踪影。那一瞬间,他心中的慌乱又增添了几分,就像习惯了拐杖的人突然失去支撑。云海帆环顾四周,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也是破旧不堪、散发着阵阵刺鼻异味的兽皮,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会吧,我记得自己好像是被雷劈了,那我现在算什么情况?死了么?这难道是地府?”他心里这么想着,目光再次扫向周围,越发觉得此地透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天空中阴云密布,那云层厚重得仿佛随时能压下来,将这一切都碾碎,可却又诡谲地透着几缕微光,像是来自九幽之下的鬼火,明明暗暗,闪烁不定。风呼啸而过,吹在身上,竟带着丝丝寒意,仿若鬼哭狼嚎,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随着他静下心来,细细观察周边环境,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周遭的景致,与其说是地府,反倒更像是荒郊野外、了无人迹的原始森林。他看到不远处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水质却有些浑浊,带着泥沙,水底的石头布满青苔,看起来滑溜溜的。溪边生长着一些高大的乔木,树干粗壮,树皮粗糙开裂,树枝上缠绕着各种藤蔓,密密麻麻,像是一张天然的绿色大网。云海帆站起身,蹒跚地走近一些,发现树下堆积着厚厚的落叶,一脚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腐臭声响,惊起一群不知名的小虫子,嗡嗡乱飞。再望向更远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地,草长得颇高,在风中摇曳起伏,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浪。可草丛中偶尔露出的动物白骨,又为这看似生机勃勃的画面添上了几分肃杀。

他暗自思忖:“这地府哪来这么多鲜活的自然景象?倒像是非洲荒野之类的原始地区,可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到这儿来?”接着,他又把为了确认,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周围的植物。凭借着曾经在网上浏览过的一些科普知识,他蹲在,像个专注的植物学家,一株一株地仔细辨认,可这些植物要么是常见的野草,要么是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植被,根本没有他期望中的“证据”。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写满了沮丧。就在他埋头研究植物时,几个原始人走了上来,看到他这怪异的举动,纷纷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疑惑与嫌弃。其中一个年轻人走上前,对着云海帆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还推搡了他一下,那力气大得差点让林字再次摔倒在地。云海帆一脸茫然,他不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从对方的动作来看是要云海帆跟他们走。云海帆无奈地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心中暗自叹息:“看来,眼下也不知道是啥情况,只能随遇而安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拖着疲惫不堪、仿佛灌了铅的身躯,跟着那几个年轻人往未知的要带他去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他始终找不到自己身处何处的证据,只有脚底时不时传来的踩到小石子的刺痛在提醒着他没有穿鞋,他才反应过来没了眼镜,他看周围的景象竟依旧清晰,视力似乎变得出奇的好。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发现掌心和手指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那绝不是自己这双常年敲键盘的手该有的模样。再摸摸脚掌,同样如此,粗糙且坚硬,仿佛历经了无数次的长途跋涉与磨砺。不仅如此,他抬手在身上摸索,竟摸到几处伤疤,有的已经愈合,留下浅浅的痕迹,有的还微微凸起,像是新近受的伤。云海帆心中大惊:“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伤疤我毫无印象,这手掌、脚掌,还有这视力,都不像是我原来的身体啊!?”他满心的疑惑与震惊,脚步也变得有些踉跄,可眼下也只能跟着原始人继续前行。

没走多远,一阵嘈杂的人声渐渐传入云海帆的耳中,随着距离拉近,眼前的景象愈发清晰。只见一片开阔之地,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些树枝和泥巴搭成的简易帐篷,一群原始人正忙碌地穿梭其中,有的在打磨石器,石屑飞溅;有的在处理猎物,鲜血淋漓;还有的围坐在一起,用简单的手势和语言交流着,时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或激烈的争论声。这里,俨然是一个原始部落。

云海帆被几个原始人拉扯着走进部落,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有好奇、有疑惑、有冷漠,更多的是一种审视。几个小孩率先跑了过来,围着云海帆嬉笑打闹,时不时扯一下他的兽皮衣服,嘴里喊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词汇,眼神里透着嘲笑,仿佛他是个供人取乐的小丑。大人们则在一旁忙碌着,对他完全是视而不见,仿佛他是个透明人,根本不存在于这个部落之中。不多时,云海帆被带到了部落中心的篝火旁,一个杵着拐杖的老者正在分肉,云海帆眼巴巴地看着其他人领到一块块烤熟的兽肉,那滋滋冒油的模样,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轮到他时,却只得到了一小截难啃的骨头,上面几乎没什么肉,就像被剔过无数次的鸡肋。他刚想开口理论,负责分肉的老者就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什么,那语气听起来满是不耐烦,一把将骨头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走。云海帆拿着骨头,欲哭无泪:“我这,造了什么孽啊,变成了个部落废柴,吃不饱,还天天被人嫌弃。”他坐在一旁,啃着那没滋没味的骨头,牙齿与骨头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望着周围陌生又原始的一切,心中满是迷茫与无助,但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悄然涌动:“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沉沦下去,好歹我也是个现代人,知识就是力量,得想办法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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