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和他上了?
肖子言却是一愣,然后才反应了一下,所以,时浅是为了孩子才会做到这个地步,而逼迫她的人居然是……江淮。
他冷厉的眸子似乎能杀人一般,站起来走到时浅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她双腕,将她拉到了沙发的角落,一把将她甩在了沙发上,欺身上去死死的将她按住!
他伸手狠狠擦拭着她的唇,眼眸有些发红。“和他上了?”
时浅轻笑一声,眼尾微微向上挑起,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瞧着眼前的男人:“江先生满意了吗?这种事情,多劳多得,江先生多给我介绍一些是再好不过了。”
“时浅!你怎么会变的这么溅?你的傲气呢!?”
时浅忍不住笑了起来,与刚才和沈忱娇笑的模样截然不同,这是冷漠到极致的笑意。
“有傲气的时浅,早就死了!死在你的手里了!”她声线冰冷!
“现在可以将儿子还给我了吗?”
江淮眼神阴鸷的盯着被他擦得红肿的唇瓣,又顺着她的下巴向下摩挲着,缓缓的滑落在了她的脖颈处,掐住她脖颈的手微微颤抖,迟迟没有收紧……
此时的她就像粘板上鱼一样任人宰割。
“江淮!你是要掐死她吗?!你不要冲动!”肖子言赶忙出手阻拦!
死?
江淮身体一怔,听到这个字,他猛的回过神来!松开了时浅!
时浅凝视着江淮,内心还是被吓到了,她毫不怀疑江淮随时会掐死她。
肖子言上前将她搀扶起,看她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有没有伤到哪里?”
伤?
被他伤的何止是身体?
再疼痛的都经受过,这还算什么事?
不等肖子言在说话,江淮就拉着时浅走了。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江淮将她粗鲁扔在了车里。
车缓缓行驶,她从车窗内看着外面无人的公路,淡漠开口道:“麻烦你折磨我的时候快一点,也快一点把乐乐还给我。”
她从来都不觉得江淮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
江淮黑沉着一张脸带她去了江家的墓地,他拖拽着时浅到了一个墓地下停住脚步。
墓碑上写着林涵之墓,这是江淮母亲的墓!
时浅看到照片上的江母那嫣然的笑容,像极了她第一次去江家的时候,江母对她笑着的样子。
她突然鼻子一酸,泪水便涌了上来,在眼眶中打转。
“妈,我把害您的人,带来给您谢罪了。”本来稍微温和的面容,在看向时浅时立马变成了一把利剑,直直的戳着时浅。
江淮见她没有悔改之意,一时震怒,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在地上。
时浅的手腕被拉的生疼,却依然跟江淮示弱,倔强的一声不吭。
“时浅!你好好看看,我妈待你如亲女儿,而你呢?你怎么狠得下心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江淮的声音很平淡,却透着一股子恨意。
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手,从兜中掏出了一张帕子,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一边嫌恶的看着自己的手,一遍擦着手,最后将帕子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践踏着。
时浅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在江母的面前,至少不能看起来狼狈。
“我丧尽天良?哈哈哈哈!”时浅仰着头,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凄凉!
时浅啊,你看你可悲不可悲?
“我真是瞎了眼了哈哈哈,遇到你这样一个眼瞎心盲的男人?毁了我的毁我一生,我的人生!遇到你才是悲哀的开始!”
时浅笑的眼泪溢出眼眶。
江淮一听她的话,不由的冷冷一笑,“还毁了你一生?时浅,你现在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恶心!”
“我今天,就当着江妈妈的面!最后说一遍!江妈妈的死!和我无关!而是你最爱的刘若若害死的!你难道也会像对我一样对她吗?”
她苍白的唇带着几分讥笑的嘲意,“江淮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江妈妈被推下楼时间多久了?我赶到的时候,江妈妈留在地上的血液都稠糊了吧?!你难道没让医生根据伤口来判断大概是什么时间段伤到的吗?刘若若被人毁掉清白?江淮!难道真的就这么巧吗!?”
时浅顿了顿,边笑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双眼腥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补充道:“你连最基本的调查都没有,这么多年了!你不信任我!你真的以为这就是巧合吗!?”
江淮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和讥诮,居然让他的心猛的一揪!
看着眼前有些疯癫的时浅,他蹙了蹙眉,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时浅刚刚说的那些话!
江淮神情有些恍惚,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难道真的是他错怪她了?
时浅看到他眼底的怀疑,淡漠的说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现在,请江先生,将乐乐还给我,我保证,我会带着乐乐和爷爷,到一个你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地方。”
“如果江先生再逼我,刘若若一定会死在我手里!一次也会杀,两次也是杀,我毫不介意让她来陪葬,她那样的人本该就碎尸万段!”
她语气清淡,却寒冷彻骨!
江淮一巴掌甩在了时浅的脸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狭长的眸中染上了嗜血!
江淮明明知道是时浅的错!可是打她的手居然颤抖的厉害!“时浅!我告诉你,若若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我在医院里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哈哈哈,不然我一定会杀了她!哈哈哈!”她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大笑着!
她没有哭,唇边的笑意反而更加狂傲!“江淮,这么多年!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脾气!”
“时浅!”他低声怒吼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再也不是我曾经爱的那个少女了……”
时浅听到他的话,觉得可笑,冷笑一声:“你爱的少女?你什么时候爱过?江淮,如果你以后知道真相,千万别跟我忏悔!因为我根本不会原谅你,就算你挫骨扬灰了,我都不会想见你一面,你的骨灰都会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后,时浅只觉得双眼一黑,摊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江淮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语气有些紧张,刚脱出口的要关心的话语也临时变了,“你怎么……你现在都学会在我这里装可怜了?”
“糖……”她双眼发黑,头晕乎乎的,一直以来都有低血糖,最近也总是频频的发病。
江淮赶紧拿出了一颗糖,剥开后喂在了时浅的口中。
糖果的甜味在口中弥漫,同时也让时浅思绪短路了一下,他为什么还揣着糖?
江淮随后也回过神来,身体一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收尾。
这个揣糖的习惯还是在上学的时候养成的……
记得上学的时候,她因为低血糖,过马路的时候直接晕倒了路中间,他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自此以后,他身上都带着一些水果糖,这个习惯至今都没有改掉……
时浅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垂眸不去看江淮,心里还有几分惊讶,刚准备开口问,就被江淮打断了话语。“你……”
“别以为给你糖你就能多奢求什么,若若喜欢吃,所以才带的。”他将视线移走,冰冷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傲娇。
时浅心里不禁冷笑一声,她方才还以为他一瞬间的紧张是真的,没想到只是错觉罢了。
江淮看了看坟墓上的江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今晚你就在这儿对着我妈的坟墓忏悔吧,让我满意了,我就把他还给你。”
“好。”她垂低眼眸,低声应了一句。
额前垂下的头发遮掩住了她眼中浓郁到化不开的恨意!时浅的心早就一片死灰!江淮!祝你这辈子!永远失去最爱你的人,你也得不到你爱的人!生生世世!
不久后,车子呼啸的声音远去。
夜色凄凉,她就跪在墓碑前,静静的盯着照片上的人,然后缓缓的伸手去摸了摸墓碑上那冰冷的照片。
脑海中划过一幕幕的画面,都是江母温柔的笑容,还有他们结婚的时候江母笑着说:“小淮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能认识你这样的好孩子。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妈给你撑腰!”
无尽的美好回忆,通通都在一念之间破碎!她没想到自己会和江淮闹成如此的局面,互相恨之入骨……
她突然上前抱住了冰冷的墓碑,泪水就像是开了闸门一样,不断的涌了出来!抽泣的说道:“江妈妈!浅浅来看你了!江妈妈!您不会怪浅浅这么晚来看您的,对吗?”
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眸,“您在下面看到夏夏了吗,她有没有惹您生气?他一定和我一样喜欢您。”
在时家,她从来感受不到父母对她的关爱,父母对她只有无尽的冷漠,父母对她最常说的话,便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代表着时家,不要丢了时家的脸面。
提到夏夏,时浅的脑子突然就像炸开了一样!疼痛无比!
她跌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死死的抱着头。
“啊!疼!夏夏!我的夏夏!”
宛如六年前……她在最艰难的时候喊着江淮的名字一样!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自己在狭小的床上,床单上都是显目的血红色!
她的夏夏就这样出生了!最后也就那样死在了她的怀里……
因为江淮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忙着陪刘若若……害死了她的夏夏……
是他故意安排别人,让别人在医院‘好好对她’!原来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居然是一个铁石心肠!冷漠绝情的男人!
她蜷缩着身体,冰冷的泪水从她眼中不断的划过,无声的泪水足以体现她的绝望……
而此时,时家的别墅内。
时浅的父亲时名头疼的按压着太阳穴的位置,对着身边的女人冷漠的说道:“若若的演奏会什么时候结束?”
“怎么了?她这几天忙的很,大概是后天吧。”刘珊彤端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突然回过神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时名只是皱着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出来了。”
短短几个字,让刘珊彤脸色大变,手一抖,杯中的茶也差点洒了出来。
“这,这么快……”没想到这6年,居然这么快就过去了,“那我等她忙完了给她打个电话!”
“恩,最近沈忱也回来了,他会比我们更注意时浅的动向,时浅最好不会破坏若若和江淮的订婚!”时名浑浊的眼眸闪着不明的情绪。
沈忱也确实更在乎时浅的安危,宴会结束后,他看到了被强行拖走的时浅,心里担心不已,便跟着来了,一来便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时浅。
而刹车的声音让时浅敏感的向声音的地方看去,映入眼眸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高大的男人身影。
“浅浅!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