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从鳖精献宝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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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悬壶客(求追读!)

扛着王蚌,进了妙手堂,医馆里的众人,便立即看了过来。

因为王蚌又开始咕哝着胡话。

医馆里的伙计,立即跑了上来。

这个伙计,林社见过,当初他与张义来此给已经去世的张家老大爷找大夫时,接待他的,就是这个伙计。

妙手堂乃是济城最有名的医馆,来看病的人极多。

伙计一天见过几十上百张脸,过了这么多天,早就忘记林社是谁了。

伙计见到林社肩上的王蚌,不用问,也知道林社要医治什么。

王蚌只是精神混乱,不是得什么要人命的急病。

伙计在大夫的指引下,拿了一碗汤药,给王蚌服下后,王蚌便沉沉睡去。

在伙计的安排下,林社便坐在长凳上等着。

等了两个多钟头,终于轮到他了,伙计带着他到了一个大夫处。

大夫一边给王蚌把脉,一边观察着王蚌的脸色,并扒开了王蚌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

“这小兄弟应是得了离魂症,气血也有点不足,我开几服安魂还有补气血的药,给他服了,先观察几天。”大夫把手离开王蚌的手腕,道。

林社心想这大夫确实是把症状诊出来了,但离魂与气血不足,是因为脉窝子埋入了鳖宝,若是不将鳖宝拿去,服再多的药,也是无济于事。

想到此处,便低声道:“大夫,其实,我这兄弟这样,是因为脉窝子里有异物,只要开刀把这物事拿出来,我这兄弟就好了。不知大夫可否给我这兄弟开刀?”

大夫听罢,看向林社的眼神,多了几分异色。他再把了一下王蚌的脉,发现还是诊不出来什么,便道:“这位朋友,我实在诊不出这小兄弟脉窝子里的异物,不敢随便开刀。”

“东家医术高明,我去请东家出来看看。”

说罢,便从柜上离开,到了医馆后。

过了一会儿后,大夫便与一个戴着瓜皮帽,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林社认得这中年人,便是当初带去医治张家老大爷的鲁妙春,医馆的少东家。

鲁妙春见到林社,便立即知道自己见过此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何时见的,想了会儿后,眼睛一亮:“这位小兄弟,我们是见过吧,当时我去过你们的渔村。”

“鲁大夫好记性。”林社抱拳道。

鲁妙春问道:“听说,这位小兄弟脉窝子里有异物,要开刀?”

林社点头,鲁妙春便也给王蚌把了脉,一会儿后,却摇了摇头:“恕我医术不到家,实在诊不出什么,故也不能贸然给这位小兄弟开刀。”

“不过我爹的医术,比我高明百倍,若是给我爹看看,或许便能看出些什么。”

“那便有劳令堂了。”林社道。

随即,鲁妙春叫人备车。

虽说这医馆是前铺后居的格局,但后面的居室,是给大夫和伙计住的。

鲁家的人,都住在附近的大宅子里。

鲁妙春吩咐伙计,把王蚌扛上马车,随后,自己与林社,也上了车,吩咐车把式,向鲁府而去。

到了鲁府大宅,林社与鲁妙春下车,伙计则帮忙带着王蚌,跟在一边。

鲁妙春在前面带着路,礼仪风度很足,每到转弯处,都给林社指路。

正转过一条回廊,忽见几个丫鬟,匆匆走过,见到鲁妙春后,急急打了招呼,便迈着小步走了。

鲁妙春叫住这几个丫鬟,问道:“你们为何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丫鬟回身答道:“二爷,是小姑奶奶回来了,我们得赶去服侍。”

鲁妙春听了,愣了一下,随后挥挥手,让丫鬟过去,转头对林社道:“朋友,我的妹妹外出行医回来了。她的医术,在鲁府只在我爹之下,比我高出很多,我们可否带你那位朋友,先给她看看,若是她也看不出什么,我再去请爹。”

“鲁大夫安排吧。”林社道。

林社答应后,鲁妙春便将他带到一个客房。然后,便走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鲁妙春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还有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大汉。

女子长着一张清丽无方的瓜子脸,身后扎着一根麻花辫,直垂至腰。

辫子的末尾处,用蓝色的丝带绑了个蝴蝶结。

上穿白长袖,下着刚到脚踝的靛蓝色长裙。

袖子上窄下宽,衣裳左肋处,绣着青花瓷一般的图案。

一旁的中年大汉,则是身穿灰色短打,身长九尺,如塔一般,似乎是那女子的保镖。

“这位便是舍妹,鲁妙宁。”

“这位是我鲁府的王管事。”

鲁妙春给林社介绍了二人,三人便互相见了个礼。

随后,鲁妙春对鲁妙宁,说了王蚌的情况。

鲁妙宁听后,竟是没有把脉,一开口便道:“这位病家确实脉窝子里有异物,我来与他开刀。”

林社立时猜到,这鲁妙宁,也是一个门道客。

他在胡老七的书斋中,读到有一个门道,古时叫作【悬壶客】,近来称为【医修】。

这一门道,医治的病人越多,遇到病症的种类越多,修为便提升得越快。

【医修】第一层,称为【望气】。

这一层,就能看到病气,能很快看到病人的病因所在。

就如王蚌的离魂症和气血不足,病因其实不在他的脑袋和脏腑,而是在他脉窝子里的鳖宝。

鲁妙宁不用把脉,就相信了他说的,定是看到了王蚌脉窝子处病气纠缠。

“各位请出去吧,林大哥,麻烦把我的箱子取来。”

“好嘞,姑奶奶。”被叫“林大哥”的伙计,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鲁妙春等人,也往外走。

但林社没走。

“大夫,开刀毕竟不是什么寻常事,尤其是割脉窝子,我可否一旁看着?”林社是怕如果他不在一旁看着,鲁妙宁取出鳖宝后,就将其昧了。

“可。”鲁妙宁道。

不多时,林伙计将一个木箱取来,随后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鲁妙宁打开木箱,林社一看,便见其中有多个布袋,以及一排排的瓷瓶。

鲁妙宁拿出两个瓷瓶,从桌上拿来一个茶杯,倒入茶水,拔开瓷瓶的塞子,将其中的粉末,各倒了一勺的量进茶杯。

随后,取出一个布袋。

布袋是折叠式的,一拉开,便见到布袋上别着铜制的刀、镊子和针。

鲁妙宁拿出别在其中的细铜针,用油灯消了毒后,便扎在王蚌的耳朵上。

喝了药的王蚌,悠悠醒转。

随后,她便将茶杯里的药水,喂给了王蚌。

王蚌喝了后,眼神再变得昏沉,又倒在了桌面上。

“不知大夫给我朋友用了什么药?”林社问。

他在想,若是王蚌用了太多的迷药,会不会伤了身体。

鲁妙宁解释道:“我给你的朋友服了安魂药和麻沸散,昏迷一段时间,等药效过去,就会醒的。”

鲁妙宁将王蚌的右手摆好,用铜针在王蚌手上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随后,取出锋利的铜刀,在油灯上正反面烧了几个来回后,便对准了王蚌的脉窝子,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