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程待启，暗流悄伏
第二十三章：新程待启，暗流悄伏
江湖与朝廷携手荡涤阴霾后，仿若熬过寒冬的大地，春芽萌动，生机渐苏。各门派开山收徒，钟磬声声，吆喝阵阵，弟子们于演武场拳脚生风、剑影霍霍；城镇市集再度喧闹，商旅穿梭，货担琳琅，百姓笑靥如花，互市熙攘。温涵钰与徐梦琪漫步其间，望着这久违盛景，紧绷心弦稍缓，可心头那缕隐忧，却如蛛丝缠绕，挥之不去。
这日，二人正于茶馆歇脚，听邻桌谈及一则奇事。“听闻近日东海之上，时有迷雾涌起，过往商船入内即失联，再出现时，船员皆失心疯癫，胡言乱语，船货却完好无损，怪哉！”温涵钰与徐梦琪对视一眼，皆觉事有蹊跷。徐梦琪蹙眉道：“商船无故出事，船员疯癫，莫非又是邪派作祟？或是某种神秘力量在东海蛰伏，被不慎触发？”温涵钰点头：“不管如何，东海百姓生计攸关，咱们得去瞧瞧。”
二人速至东海沿岸渔村，海风携着腥味，浪涛拍岸，声声如雷。寻着几艘幸存商船，船员目光呆滞，口中喃喃自语，仿若被抽去心智。温涵钰以真气探入一船员体内，却惊愕发现其经脉紊乱，似被魔力强行冲击，残留气息诡异非常，绝非中原功法。徐梦琪检查船身，在甲板角落觅得一片奇异鳞片，巴掌大小，幽蓝泛光，坚硬似铁，隐有魔力流转。
“这鳞片……从未见过，看样子像是某种巨型海兽或神秘水族之物。”徐梦琪摩挲鳞片，神色凝重。温涵钰目光远眺茫茫碧海：“看来迷雾背后大有文章，咱们出海寻寻，说不定能揪出根源。”雇船扬帆，向着迷雾频发海域驶去。
行至半途，浓雾骤起，如牛乳翻涌，瞬间将船只吞噬。四周白茫茫一片，方向难辨，唯闻海浪呜咽，船帆耷拉，船速锐减。温涵钰聚气于目，试图看穿迷雾，却收效甚微。徐梦琪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失灵无用。正焦急时，水下暗流涌动，船只剧烈摇晃，似有庞然大物撞击。
“小心！”温涵钰高呼，拔剑戒备。刹那间，一只巨大触手破水而出，水桶粗细，吸盘狰狞，缠向船桅。温涵钰飞身跃起，挥剑斩向触手，剑刃砍入，却似陷入泥潭，难以拔出。触手猛地一甩，将温涵钰甩落甲板，船身亦被拖得倾斜，海水倒灌。徐梦琪心急如焚，软鞭如蛟龙出海，缠上触手另一端，运力拉扯，同时高呼船员排水自救。
一番苦斗，终将触手斩断，可未及喘息，周围海面涌起数道水柱，更多触手破浪袭来。温涵钰意识到这般被动挨打不是办法，他闭眼凝神，以内力感知周遭魔力流动，寻得一丝异样波动源自海底深处。“琪妹，这怪物根基在海底，咱们得下去会会它！”言罢，他深吸一口气，运转闭气功法，纵身跃入海中。
徐梦琪毫不犹豫，紧随其后。海水冰冷刺骨，压力骤增，二人运功抵御，循着波动下潜。只见海底一座古老遗迹隐现，遗迹大门敞开，幽光闪烁，诸多触手正是从内伸出。二人小心靠近，却被一道魔力屏障阻拦。温涵钰挥剑砍击，屏障纹丝不动，反震之力震得他手臂发麻。徐梦琪见状，从怀中掏出数枚鲛人泪珠，此乃昔日海底探险所得，蕴含神秘力量。她将泪珠嵌入屏障凹槽，魔力屏障光芒渐弱，终消散无形。
踏入遗迹，内部仿若迷宫，通道墙壁刻满奇异符文与壁画，描绘着上古海战与神秘祭祀，参战者人身鱼尾，似是失落水族。行至深处，一巨型海兽蛰伏中央，周身鳞片幽蓝，三头六臂，眼眸如灯笼，散发嗜血光芒。见二人闯入，海兽咆哮，声波震得海水翻涌，遗迹簌簌掉渣。
“这究竟是何怪物？这般凶悍！”温涵钰皱眉，举刀相向。海兽却抢先攻击，六条手臂舞动，触手如暴雨般砸来，每条触手上魔力符文闪耀，威力惊人。二人左躲右闪，艰难周旋，温涵钰瞅准时机，以鲅鲛魔刀斩向海兽手臂，刀芒划过，血花四溅，却见伤口瞬间愈合，仿若无事。徐梦琪惊呼：“它有自愈能力，普通攻击无效！”
激战中，温涵钰留意到海兽每次攻击，头顶独角光芒会闪烁，似是魔力汇聚关键。他灵机一动，对徐梦琪使个眼色，二人默契配合，徐梦琪以软鞭引开触手攻击，温涵钰则聚力于刀，待独角光芒闪烁瞬间，全力掷出魔刀。魔刀如流星赶月，直直刺入独角根部，海兽发出痛苦嘶吼，魔力暴走，遗迹摇摇欲坠。
二人趁机逃离遗迹，刚浮出海面，身后轰然一声巨响，遗迹塌陷，海兽被埋入海沙碎石。海面迷雾渐散，可温涵钰深知，祸事未平。这海兽绝非凭空出现，遗迹壁画暗示背后或有神秘水族操控，欲借海兽之力，染指陆地江湖，一场更大风暴，恐在酝酿。
归岸后，将见闻传讯江湖，各门派震惊之余，纷纷加强沿海防御。未几，探子来报，沿海多地现神秘水族踪迹，常趁夜上岸，窥探门派布防、窃取武功秘籍，似在谋划全面入侵。温涵钰决意主动出击，率一众豪杰沿海搜寻水族巢穴。
行至一处偏僻海湾，夜色深沉，磷火闪烁。沙滩上脚印杂乱，通向一座隐秘山洞。众人悄然潜入，洞内潮湿阴暗，弥漫鱼腥味。越深入，见诸多水族栖息，身形怪异，或人身鱼尾，或鱼头人身，手持奇异兵器，正围聚研讨战术，地上摊开江湖地图，标注各门派要地。
“果然在这儿！”温涵钰低喝，众人瞬间发难，刀光剑影照亮山洞。水族反应迅速，结成剑阵、魔法阵抵抗，一时间，洞中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徐梦琪软鞭专攻水族阵眼，鞭梢闪烁寒光，所到之处敌人阵型大乱。温涵钰则如蛟龙出海，鲅鲛魔刀挥舞，血路渐开，每一刀皆蕴含雄浑内力，砍瓜切菜般斩杀水族。
然水族数量众多，且熟悉水性，在洞中占尽地利，不时喷出毒雾、水箭，豪杰们渐感吃力，死伤渐增。温涵钰心急如焚，他忆及古籍中提及克制水族之法，需以纯阳之火克其阴寒，当下高呼：“用火攻！”众人掏出火折子、霹雳弹等火器，朝水族密集处掷去，火焰瞬间燃起，毒雾消散，水族在火光中惨叫逃窜。
趁势掩杀，终将水族击退，烧毁巢穴，寻得关键情报。原来，神秘水族因海底生存之地被恶势力污染，资源匮乏，故打起陆地江湖主意，妄图鸠占鹊巢，还与陆上一支叛逃江湖组织勾结，里应外合，颠覆武林。温涵钰收好书信，满脸肃杀：“敢犯江湖，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人折返，全力追查叛逃组织。几经波折，于深山老林觅得其踪。那组织藏于隐秘山谷，布下重重机关陷阱，飞鸟难渡。强攻不下，温涵钰苦思破局，见山林间雷暴将至，心生一计。他引雷电之力入地，借自然之力触发山谷内金属机关，一时间，火花四溅，陷阱纷纷失灵。
冲入谷内，与叛逃组织短兵相接。为首者见大势已去，竟妄图引爆谷内炸药，与众人同归于尽。温涵钰眼疾手快，以魔刀斩断引线，救下众人。一番鏖战，终剿灭组织，生擒首领。一审问，得知他们早与暗影教残党、海渊宫余孽互通声气，暗中积攒力量，此次借水族之乱，欲一举铲除异己，独霸江湖。
江湖再历浩劫，虽获胜，却伤亡惨重，门派亟待休整，人心惶惶。温涵钰与徐梦琪望着满目疮痍，满心悲戚。徐梦琪靠在温涵钰肩头，轻声道：“涵钰，咱们守护这江湖，可每次胜利都代价不菲，不知何时是个头。”温涵钰轻抚她秀发：“琪妹，我懂你心思。江湖纷争难休，但只要侠义之心不灭，纵有千难万险，咱们携手，总能守得云开。”
江湖渐入重建，温徐二人亦未停歇。一日，温涵钰于书房翻阅古籍，试图寻上古神器封印鲅鲛魔刀，以免后患；徐梦琪则在庭院教导新入门弟子习武修德。忽有信鸽飞来，腿上绑着加急信件，温涵钰展信，脸色大变。信中告知，西域魔门异动，有神秘黑袍人频繁出入中原，与各地下势力密谈，似在谋划一场足以摧毁江湖根基的惊天阴谋，魔影憧憧，再度逼近，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已在远方天际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