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报讯
东方不败一行人行速甚慢，众人行了七日，方才抵达太原。这一日，大雪过后，天空放晴，令狐冲与东方不败共乘一骑，旖旎而行。路上，令狐冲道：“平大夫这么喜欢黑木崖，还要在冰湖旁久居，难道黑木崖的风景比这里的湖光山色还要漂亮？”东方不败道：“当然啦。平一指是天下有名的神医，对养生之道颇有心得。他挑选的住处，无一不是风光无限、舒适宜人之地。”令狐冲道：“那我们也在冰湖旁搭建一间茅舍久居，你意下如何？”东方不败笑道：“黑木崖上最舒适的地方也不是冰湖，你为什么要去冰湖久居？还有，你为什么非要搭建茅舍不可？冰湖风大，茅舍可不经吹。”令狐冲道：“黑木崖最舒适的地方不是冰湖？那是什么地方？”东方不败道：“那当然是我的住处啦，还用问？”令狐冲幡然醒悟，他尴尬地笑了笑，道：“哎，是呀。”平一指与桑三娘行在队尾，两人见东方不败与令狐冲有说有笑，平一指低声道：“桑长老，这里这么多人，教主和令狐公子这样亲密也不怕别人风言风语？”桑三娘低声回道：“平大夫，莫非你家夫人伺候不周，你妒忌令狐公子不成？”平一指道：“我家夫人？不提也罢。如果我家夫人对我有教主对令狐公子一半的好，我死了也值得。”
这时，田伯光从后而来，大声道：“东方教主，大事不好了。”东方不败勒紧缰绳，调转马头，问道：“怎么了？”田伯光行至东方不败的马前，说道：“左冷禅，他……被岳不群杀死了。”东方不败一惊，道：“怎么回事？”田伯光道：“教主吩咐我监视左冷禅的一举一动。于是，我杀了一个嵩山弟子，易容成他的模样混入了嵩山。次日正午，岳不群率领那些归顺于他的正道人士一起西返华山，让他们在华山久居。他离开嵩山时，器械、布匹等物质，足足装载了三十车。左冷禅见岳不群党羽已成，于是马上召集嵩山成年弟子，在潼关县的咽喉小路伏击岳不群。我得知讯息之后，就马上前往济源镇，想禀告教主。可是有村民告诉我，教主已经离开了，教主让我直接回恒山。于是，我连夜前往潼关县，在附近潜伏，替教主探视左冷禅与岳不群大战的情况，再行回恒山向教主禀告。左冷禅确实高明，他知道岳不群从潼关的咽喉小路西返华山，一定是辎重在后，于是他率领嵩山弟子埋伏在小路树木丛杂之处，想截住岳不群的后路。大概是黄昏时候，岳不群当先在前，背后辎重人马，陆续进发。左冷禅见状，就率领人马杀出，放火点燃辎重，就地截杀岳不群的人马。可是，岳不群老谋深算，他知道左冷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潼关咽喉小路又最为险要，左冷禅一定会在那里伏击他。于是，他事先找了一个华山弟子扮成他的模样率领部分人马率先前行。等引出左冷禅之后，他再率领其余人马出现。左冷禅见了岳不群在背后出现，知道中计，他手足无措，只能与岳不群过招。两人交手大概三十多回合，岳不群就将左冷禅杀死了。嵩山千余弟子，死伤了九百多人。汤英鹗见左冷禅已死，于是率领剩下的弟子归降了岳不群。”
东方不败道：“田伯光，你不远千里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知本座，这一次，你立了大功，日后本座一定好好赏你。”田伯光道：“教主，小人不敢邀功。我这么匆忙返回恒山，是因为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件事关乎教主。岳不群大获全胜之后，用长剑逐一挑开那些死去的杀手的右臂，岳不群发现有数人的右臂之中有黑鹰标记，岳不群说左冷禅见五岳掌门之位旁落，于是便与日月神教勾结，在潼关县偷袭他，想将正道人士在潼关全部绞杀。他还说，回到华山之后，他就会发函给方证、冲虚，下月十五，相约他们一起到华山正气堂，商议讨伐日月神教的事。在场的正道人士一起齐声呼好，随岳不群一道回华山，那里足足有二千多人。”
令狐冲疑惑道：“为什么右臂上有黑鹰标记就一定是日月神教之人？”桑三娘道：“黑鹰标志是我教死士的记号，专门授予立功卓著、武功高强的教众。教主在位期间，一共授予了一百六十余人。除去这里的一百零八人之外，黑木崖上还有五十余人。这些人，都是风雷堂弟子，除了教主之外，非童长老不能调用，只是童长老怎么会和左冷禅的人混在一起？莫非是童长老立功心切，才派人混在左冷禅的人之中伏击岳不群？”东方不败道：“童大哥做事小心谨慎，即使是小事也遣人送信相询，这样的大事他又岂会瞒我。标记可以伪造，众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难以辨其真伪。本座猜想，这应该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想挑拨正道人士来攻打黑木崖。”桑三娘道：“这事应是岳不群自导自演。哼，十二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五岳葬身在黑木崖底的高手就有八百余人，他们还敢来？”
东方不败道：“这里离恒山还有多远？”桑三娘道：“还有不到一天的行程。”东方不败道：“令狐掌门伤势还没有痊愈，动武不便，你们护送他回恒山，本座回黑木崖一趟，调查清楚此事。”令狐冲闻言，突然握住东方不败的手，显然是不舍，这些天他和东方不败在一起，比神仙还要快活，他自然不相信这是东方不败的命令。东方不败见状，道：“你在恒山等我，我回黑木崖办完事之后，就来找你，可好？”令狐冲道：“好。”东方不败下马，行至桑三娘身旁，附耳道：“三娘，在山西分坛等我。如果有人敢近令狐冲三尺者，格杀勿论。”桑三娘道：“是。教主放心，属下一定将令狐公子安全护送回恒山。”东方不败闻言，展开轻功，瞬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