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东方深陷情关
东方不败下崖后，便往日月神教华山分坛走去。
更衣后，她回想起风清扬的话，不禁摇头。她平静地坐于桌上，取出怀中的黑木令，回想起当年的情景——
“我可以当一辈子的男人。”
“这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而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真能做到？”
“为了不被欺负，为了自己的东西不被夺走，我要成为一个强者，我要主宰一切，我愿意当一辈子的男人。”
“好，就冲着你这份坚毅，我便收了你，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
“东方，明天你就跟我上黑木崖，从一名普通的风雷堂弟子做起。”
“是，师傅。”
“你不怪师傅如此轻视于你？”
“东方明白师傅用心良苦。”
……
“东方，师傅年事已高，近年来力不从心。师傅知道，以你女子之身，这些年学武定然受苦不少，当年在太行山，你险些丧命，师傅见你受伤，也心如刀割，但未曾有一句关怀之言，也只是想你变得更加坚强起来。在这个江湖之中，弱者，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资格，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如今，任我行对教主之位虎视眈眈。现在，师傅也不为难于你，倘若你无意继承教主之位，你可以连夜下崖，下崖之后，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找一个好的夫家，嫁出去，师傅不会怪罪于你。”
“师傅，东方愿意继承教主之位。我不但要继承教主之位，还要中兴神教，一统江湖。”
“好！既然如此，师傅就告诉你，风雷堂的弟子，都是师傅嫡系。当年他们的祖父、外祖父、叔父又或者是父亲，葬身于华山之上，师傅将他们的后代抚养成人，他们对我忠心不二，且知道你是我嫡系传人，日后，你可加以利用。教中像欧阳逸云兄弟，杜云轩兄弟，梁伟诚等等，都是有勇有谋之士，且与任我行不睦，师傅一直都不提拔他们，就是希望等你继承教主之位，对他们加以提拨，让他们这些青年才俊，一心为你效力。师傅时日无多，如今只有两个愿望，其一，我教十长老葬身华山，尸骨无存，多半是五岳剑派暗算所致。师傅希望你有朝一日，消灭五岳剑派，在华山之上寻回他们的遗骨。其二，日月神教是师傅的一生心血。倘若任我行当真作乱，师傅不希望教内同室操戈，以致死伤惨重。师傅知你智谋过人，且以你目前功力，也定然能够打败任我行。此事，希望你尽力而行，减少杀戮。”
……
“副教主，属下听闻‘葵花宝典’过于阴毒，历代教主都弃而不练。任老贼将此物交予副教主，用心不良，请副教主三思。”
“副教主，教中弟子多半受独孤教主恩典，他们都愿意忠于副教主。任老贼现在又在闭关，我等请副教主下令，攻进承德殿，非我党者一律诛杀，我等愿意死战，请副教主切勿修炼‘葵花宝典’。”
“我等愿意死战，请副教主切勿修炼‘葵花宝典’。”
“我本女子，且是纯阴之体，修炼‘葵花宝典’又何妨？任我行这次失算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副教主英明，我等愿誓死效忠。”
……
“师傅，你的第二个愿望，东方已经实现。黑木崖夺位，东方兵不血刃，不费一兵一卒。任我行党羽，大都伏诛，向问天、曲洋有过人之才，东方希望能为我所用，所以留他们一命。而任我行也被我囚于西湖梅庄之内，他的下半辈子，将在不见天日的牢狱中度过，你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至于你的第一个愿望，等东方‘葵花宝典’神功大成，也必然帮你实现。”
……
此时，一个教众推门而入，跪下道：“教主，童长老遣人来报，教中一切安好，向问天也没异样，请教主放心。”东方不败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她继续玩弄着手中的黑木令，自言自语道：“师傅，你的愿望，东方一定帮你实现。”
接着她又苦笑道：“令狐冲，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关心过我，那日在“似水年华”，我便记住了你。你武功不高，却一腔正气，婚礼救人，被打得浑身是伤。而坐斗田伯光，更是险些丧命。你在衡阳城外想救曲洋，又差点性命不保。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不自量力地去救人，而且又是义无反顾？
你喜欢偷酒喝，我怎么会陪你去做梁上君子？你多次负伤，我又是怎么劝自己放下身段，放下皇图霸业来救你？你叫我给你喂招，我又是怎么这么轻易的应允？我自己也不知道，一切都是随心而动，我的心告诉我，我必须这样做。
那天你对我说：“真人不露相，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你也不必对我交代这么多。”你连我的身份都不知道，为什么带我去思过崖的山洞？我阅人无数，我日月神教中的奇才，绝对不比五岳剑派少，只是真正能够入我法眼的，一个都没有，但是武功人品还勉强过得去的，倒是有一大堆。你是唯一一个我欣赏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够走进我的心的人。
风清扬跟我说：“冲儿是华山派大弟子，武功人品，俱是上佳，日后继承华山门户，必能光复华山。而你是魔教教主，你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否则，既害了你，也害了他。”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我想告诉风清扬：“我东方不败，从来都不曾后悔。”我不曾后悔与你相识，不曾后悔与你结交。我从前离开，不向你告别，今日也不向你告别，因为我想再见你，既然日后还会相见，又何必告别呢？
你在思过崖上一定过得很不好。我这次见你，阔别接近半年，你清瘦不少。也难怪如此，你师弟每天都给吃些什么东西？青菜、豆腐、白饭，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敢想象半年之后，你下思过崖会是什么样子。最近江湖将有大事发生，“辟邪剑法”重出江湖，而林平之又入你华山门下，左冷禅有怎么样的想法，我都一清二楚。倘若嵩山到华山闹事，你一定会血溅华山吗？
东方不败想到这里，渐渐担心起来。她高喊一声：“来人！”门外一个布衣教众推门而入，东方不败吩咐道：“通知童长老，加派人手，日夜监视嵩山派动向。有事立刻来华山分坛报我。”那教众应了一声诺，便关门离去。
东方不败也熄灯歇息，第二天一早，她便到长安有名的酒楼——太白楼买齐点心，又一次来到思过崖崖下，展开轻功，飞身上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