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受伤的捕快
而此时的四季堂外，一个白衣少年颇有些阴狠的看着大门，“打听清楚了，那袁启程的确是闭关了？”
一旁的护卫小心道：“少爷，的确如此，前几天还劝说一个治病的老头回去了呢，现在没什么能人坐镇，只剩下一个刚提拔上来的弟子担任代堂主。”
“很好。”白衣少年面上有些振奋，“你去散播消息，这一次一定要给这四季堂一个教训，这代堂主聪明的话，就乖乖给我将圣手请过来。”
“少爷，这样是不是太得罪药帮了。”
“得罪你妈个头，请不到圣手，我就让你跟着一起死。”
护卫唯唯诺诺的离去了。
陈易在四季堂等了几天，奇怪的是，看病的人渐渐少了，就是冬日常见的伤寒感冒也没见几位，导致他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小白，来四季堂看病的人如此之少吗?”陈易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样下去，他赚钱的想法算是泡汤了。
白烨颇有些幽怨的看了陈易一眼，过了几天，这陈易越发放肆了，不将他们两位放在心上，就连小白也叫起来了，可是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
“不是的，袁师兄在的时候，看病的人络绎不绝的。”李通寻偷看了陈易一眼。
没人看病，他们学徒也没钱赚，已经闲的蛋疼了，怎么过个好年。
平常这个时候，袁师兄甚至都能赏他们一笔过年费的，看今年这个样子，那是不可能了。
陈易一看两位小学徒的眼神，顿时就明白了，这是袁师兄闭关了，乡里乡亲觉得四季堂医术不行，所以没人来，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们两位要努力啊，要是给力点，岂能没人来看病。”陈易耳提面命道。
“是！是！是！”李通寻和白烨都懒得理他，谁家医馆的门面是看学徒的，还不是主子不行。
一连几天，毛人都没有，陈易都有些急眼了，两个小学徒则是怨声叹气，拉了一条长板凳，坐在大堂门口晒太阳。
“绝对是出问题了。”陈易心中思量。
这时大街上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有一群人朝着四季堂跑过来了。
陈易心中一喜，赶紧出门查看，“有生意来了吗？”
看见了来人，却是面色微变。
“是差爷。”白烨小声说道。
只见一群穿着捕快制服的人朝着四季堂的大门而来，各个面色严肃，腰间的刀叮当作响。
“来者不善啊。“陈易面色有些凝重，过年时节碰上一群捕快上门，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为首的捕快，是个青面大汉，身高足有九尺，一步越过两位学徒，闯进了四季堂，差点和陈易撞了一个满怀。
“袁大夫呢？我兄弟受伤了，还请袁大夫看一看。”
后面一群人抬着一个衣衫碎裂的青年人进来了，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小腿已经断成两截，玉白的骨茬子露出来，上面还串着残破的血肉，胸口也凹陷进去，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不行了。
白烨看了一眼，面色微变，“差爷，袁师兄闭关了。”
“怎么这时候闭关。”大汉瞪眼，厉声喝道，“现在坐堂的是谁，快叫他出来。”
陈易看着青年人的伤势，是被人用钝器先砸断了腿脚，然后又用重拳打中了胸膛，安阳县中，什么时候出了这等凶人，还打的是捕快，公然和官府作对。
他正要说话，李通寻却是一把拉住了他，微微摇头，接着上前说道：“差爷，这等严重的伤，袁师兄不在，我们治不了，还请快快转去春风堂。”
开玩笑，这肋骨断了几根，肺部已经塌了，腿脚处也是血流不止，就是袁师兄在，也没什么把握，何况他们这些学徒。
大汉一下子急了，揪住李通寻的衣领，“你说什么？这等伤势，还没到春风堂，我兄弟就死了。”
春风堂离这里百八十里，哪里赶得上。
李通寻尽管呼吸困难，却是面色倔强，“差爷，不是我们不救，是真的救不了。”
开玩笑，官府的事情，救下来也就罢了，救不下，四季堂就摊上大事了，非得给穿小鞋不可，可不能逞强。
大汉一把拔出腰间的刀，“你们能不能治？”
身后的四五个捕快也齐刷刷抽刀出来，大有一言不合就砍人的架势。
李通寻和白烨一下子面色苍白，捕快可能不敢对药帮的弟子怎么样，可是教训他们这些学徒，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陈易眉头微皱，“你们是陈大年的手下？”
大汉转头看向陈易，目光一变，“不错，你是谁？”
“我是代堂主，袁师兄不在，我替他看守四季堂。”陈易心中一叹，既然是大伯的手下，那自己也要尝试出手试一下了，毕竟这等伤势，正如大汉所说，还没到春风堂，就要死在路上了。
白烨和李通寻一下子大急，疯狂的朝着陈易使着眼色，他们最怕的就是陈易逞强，接下这坏差事。
“你是代堂主？你可能救我兄弟？”青面大汉问道。
“你们将他放好，我马上准备工具。”陈易沉声道，他转身去拿银针药材，准备施以救治。
白烨和李通寻差点破口大骂，千防万防，这新来的带堂主选了一个最坑的，这不是把他们两往火坑里面推吗。
大汉看了看陈易的背影，颓然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李通寻的衣领，“我错怪你们了，还以为四季堂有意推脱。”
他看到陈易不过十五六岁，显然是刚提上来的弟子，医术能够高到哪里去，救不了自家兄弟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招呼了众捕快，抬着青年人就准备离去，面色却是有些灰暗，明白自家兄弟是救不回来了。
李通寻和白烨面面相觑，皆是松了一口气。
陈易拿了药材工具回来，见到大汉等人抬起伤者，却是要离去了，喝道：“你们去哪里，放下他，他快不行了。”
白烨和李通寻张大嘴巴，爷，你别说了，好不容易送走瘟神，你又将他们叫回来。
陈易却是不管不顾，上去推开了诸多捕快，将伤者在地上放好。
大汉见到这幅情景，挑起眉毛，他已经明白，最近的医馆也有几里远，就算送过去，也救不过来了，既然四季堂出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好！只要你能救好，我重重有赏。”他挥手支开了满面怒色的众捕快。
白烨和李通寻哭丧着脸上前来，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