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锋
林渊从倒在地上的枪手身上搜出几个备用弹夹，在检查了其中的子弹后，发现全部都是弗里嘉子弹，随后他便将这些弹夹带在了身上。
弗里嘉子弹是一种炼金装备，弹头经过炼金术处理，在击中目标后会立刻粉碎汽化，留下血一样的伤痕。
那些中枪的枪手会倒下则是因为这种子弹中包含的强效麻醉剂，在被击中后迅速生效。
这些枪手使用这种子弹证明他们并不想造成伤亡，这让林渊有些失望，看来自己的打算要落空了。
一边想着，林渊一边整理好装备，随后立刻跑向楼梯另一侧的窄道，那是他刚刚离开书房时走过的通道。
与此同时，外面的建筑开始涌出大量的人群，从作战服颜色上，分成了两派，一边是黑色，一边是深红色，双方见面就是毫不留情的抬枪扫射。
枪声震耳欲聋，子弹也是四处乱飞，在躲过了一阵流弹后，林渊进入了窄道，没想到却碰上了傻站着的路明非，以及已经倒在地上的富山雅史和古德里安教授。
看到手持步枪朝这边跑来的林渊，路明非一个激灵便举起了双手。
“别开枪，别开枪，我只是个路人！”
等到他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后，立刻松了口气，上前一把抓住林渊。
“林渊！这是恐怖袭击吗？古德里安教授和富山雅史教员都被干掉了！”
路明非有些惊魂未定，对于一个生活在和平环境的人来说，看到两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被子弹射杀很难保持冷静。
林渊本想将中弹的两人并没有死的真相告诉路明非，但是突然他改变了想法，他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路明非在这种危机会有什么表现。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富山雅史和古德里安教授，一把瓦尔特PPK手枪落在了富山雅史的手边。
林渊把手枪捡起来，退出弹夹看了一眼，里面也是弗里嘉子弹，他立刻意识到或许这并不是一起入侵事件。
从路明非三人的位置来看，刚刚外面建筑里冲出来的枪手们一览无余，富山雅史会使用弗里嘉子弹就表明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
林渊心中一动，将弹夹重新装回PPK，递给了路明非。
“我打算出去看看情况，你可以选择跟上我或者是留在这里，我想那些人应该不会往这边来。”
此时的枪声已经逐渐的稀疏，从窄道能看到外面大片身穿黑色和深红色作战服的人员倒在地上。
看起来这场战斗就要结束了，逐渐冷静下来的路明非也明白了林渊的意思，还没等他回答，突然沉雄有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是通过学院的扩音系统发出的声音。
“恺撒，你还有几个人活着？还要继续吗？”
“楚子航，干得不错。”另一道声音也从同样的扩音系统传出，透着冷冷的笑意，“我这边只剩我和一个女生了，想用女生冲锋么？”
“我也只剩一个女生了，不过蛮遗憾的，他就是那个让你们头疼的狙击手，她只要锁定停车场，你们是过不来的，可惜她也不是冲锋的材料。”
“今年不会是死局吧？那样不是很遗憾？”
“是很遗憾，我还想赢你那辆布加迪威龙呢。”
“现在我只剩一把猎刀了，你呢？”
“当然是那柄‘村雨’了，这是我的指挥刀。”
“停车场见。”
“很好。”
扩音器的电流声停止，双方切断了通讯，林渊注意到了路明非的神情在听到楚子航这个名字时有了一丝变化。
“你认识楚子航？”
路明非有些犹豫的回答：“我不确定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楚子航，他是我高中的一个学长。”
林渊听完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思考起了刚刚的对话。
听起来这双方人马都只剩两人，而首领就要在停车场决战了。
“你想好了吗？我要出去了。”
路明非听到林渊的再次询问后，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古德里安教授和富山雅史，咬了咬牙。
“我跟你一起出去。”
他也听到了刚刚广播里的对话，现在除了停车场的两个人，在外面还有两个不清楚位置的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狙击手。
路明非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跟着林渊一起前往停车场，如果能够先干掉两个首领，在面对剩下的敌人时还能多几分胜算。
林渊点了点头，便带着路明非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
草坪两侧的建筑中各自冲出了一道身影，同样分别穿着深红色作战服和黑色作战服。
不过这两人并没有持枪，而是各自提着一柄冷兵器。
深红色作战服的人手中，提着一柄形制像猎刀的武器，但是尺寸却远远超过了普通的猎刀，已经接近半米，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纹。
黑色作战服的人则提了一柄修长的日本刀，刀身反射阳光，亮得刺眼。
两人在走到停车场两侧后分别摘下了面罩，拿着大型猎刀的人有着一头金子般耀眼的头发，衬着一张希腊雕塑般的脸，眼睛是罕见的冰蓝色，目光冰冷。
而另一侧手持日本刀的人则是一头黑发，长着一张英俊的亚洲面孔，看起来是个中国人。
“能走到我面前，你比我想的强。”金发的年轻人说。
“能让恺撒这么夸奖，很荣幸。”黑发的年轻人冷漠的回应。
“但是到此为止了。”“但是到此为止了。”
同样的话分别来自停车场的金发年轻人，以及林渊身后的路明非。
林渊回头看了一眼路明非，路明非脸色有些古怪。
“我只是觉得他会这么说，没想到跟我猜的一样。”
路明非在这种情况下，稍微放松后就开始忍不住说烂话，似乎这样能够缓解他的紧张。
此时两人借着掩体，能够清楚的看到停车场中的两人，在恺撒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径直冲向了另一侧的黑发年轻人。
他的速度奇快，突进的同时挥出手中的猎刀，由于挥刀动作太快，刀身连同手臂都模糊了。
对面的楚子航却没有被恺撒的气势所摄，站定了身姿，长刀扫过圆弧，凝在了半空，在恺撒必杀的一刀斩下时，他手腕一抖，长刀侧击在了恺撒的刀尖上。
在路明非的眼里，只看见前冲的恺撒被楚子航轻松的阻挡，还后退了几步。
林渊则是清晰的捕捉到了楚子航的动作，这种速度和力量的技巧，不在他所熟知的各种正统日本剑术中。
双方在第一次交锋后，又再度迎面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