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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逃命(加一章)
在广袤无垠的世界版图上,北河市稳稳坐落在东广市的北方,它的占地面积足足是东广市的两倍有余。
在这个以城市为核心运转的独特世界里,城市的地位举足轻重,宛如皇冠上的明珠,备受瞩目。而决定一座城市重要程度的关键因素,很大程度取决于贵族区的规模大小。
追根溯源,这背后比拼的其实就是贵族实力的强弱。贵族实力越强,他们所能掌控的资源就越多,贵族区的面积也就越大,进而带动城市的整体规模不断扩张,各项发展蒸蒸日上;反之,要是贵族实力不济,就如同根基不稳的大厦,城市的面积便会很小,在资源获取、人才吸引等方面都会处处受限,发展之路举步维艰。
此刻,在北河市贵族区的某个豪华别墅内,一个老头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行李,他神色慌张,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冒出,好似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他身前的衣物。这个老头,便是平日里在小吃街卖面的老头。
他的干儿子站在一旁,一边帮忙收拾,一边满脸疑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困惑,问道:“干爹,咱们才刚住进这儿没多久啊。咱们为了布置这个实验室费了多大的功夫,各种仪器设备都是按照您最熟悉的方式摆放整齐的,那些实验材料,每一份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我都已经归类放好。现在怎么突然又要离开了呢?这也太突然了,总得有个原因吧。”
老头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干儿子的询问充耳不闻,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招惹他,为什么去招惹他,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把各种物品胡乱地塞进一个看似普通的箱子里。这箱子从外表看平平无奇,可内里却有着神奇之处,不管塞进去多少东西,它都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永远也装不满,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空间。
干儿子不死心,再一次追问,声音里满是困惑,“干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了?咱们能不能别这么着急,那些数据和材料要是丢了,可就全白费了。”
可老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眼神游离,根本没有回应。自从老头接了那通电话后,就像彻底变了个人,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完全无法正常沟通,仿佛被恐惧无情地吞噬了理智,只剩下满心的惊惶。
突然,“哗啦”一声,一只透明的瓶子从桌上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瓶子里的不明液体洒了一地,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老头愣了一下,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猛地拉回了现实,眼神有了片刻的清明,不再是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干儿子见状,赶忙凑上前,一脸关切地问道:“干爹,您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如此惊慌?你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老头看着眼前的干儿子,年轻人的眼睛清澈明亮,在这慌乱的时刻,却显得格外冷静精明。可老头的思绪却飘远了,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冷峻而又充满压迫感,还有那双令人胆寒的白色眼瞳,仿佛能看穿一切、摄人魂魄。恐惧瞬间再次攥紧了他的心,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好,快跑!哎呀!该死的,怎么还在这里磨蹭,快跑!”老头猛地回过神,一把拉住干儿子就要往外跑,力气大得让干儿子有些吃痛,胳膊上都留下了红红的手印。
“干爹,实验材料还没收拾完呢!”干儿子说着,试图挣开老头的手,一边挣扎一边解释,“那些实验材料可都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收集来的,有些是托了好多关系才搞到的稀有样本;有些是无数次实验提纯出来的关键试剂。每一份都来之不易,对您的研究无比重要,咱们要是就这么走了,这些材料就全浪费了,您之前的研究也可能会前功尽弃啊。”
“哎呀!不要了,不要了,逃命要紧!”老头急得直跺脚,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恐惧,那模样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别管那些材料了,命都快没了,还要那些有什么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是……”干儿子还想再争取一下,眉头紧皱,满脸的不舍,“干爹,那些材料真的太重要了。咱们能不能先想想办法,把重要的材料带上一些再走?说不定还来得及。”
“没什么可是的,逃命要紧!”老头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他,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焦急,那眼神仿佛在说,晚一秒就会大祸临头,“听我的,别啰嗦了,赶紧走!再不走,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干儿子见老头如此坚决,知道再争辩也无济于事,便不再挣扎。他迅速拿起那个神奇的箱子,紧跟在干爹身后,匆匆朝着停在别墅后院的飞船跑去。一路上,干儿子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别墅,心中满是不舍,那些实验室里的点点滴滴仿佛还在眼前。
飞船已经换成了新的,干儿子之前也没多问换飞船的原因。只是依稀记得,换飞船之前,老头子抱着他原来的飞船痛哭了一夜,那哭声悲戚,撕心裂肺,谁听了都会跟着伤心,仿佛那艘旧飞船承载着他无比珍贵的回忆,或许是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又或许是和某个重要之人的过往。
飞船迅速离开了贵族区,就在此时,刺耳的轰鸣声划破长空,警报响起:“警报,警报,东广市被毁,请求支援,东广市被毁,请求支援……”
这警报声在寂静的天空中回荡,显得格外惊悚。
老头听到警报声后瞬间慌了,脸上血色全无,变得惨白如纸,冲着干儿子大吼大叫:“快跑,快跑,他来了,他来了。”声音因为过度惊恐而变得尖锐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也许是太过激动,老头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然晕了过去,直挺挺地朝着一旁倒去。干儿子眼疾手快,赶紧扶住老人,脸上满是担忧。
年轻人赶紧把老人扶到飞船内的休息舱,小心翼翼地安置好老人,还贴心地为他盖上了一条毛毯。
安置好老人后,他迅速回到驾驶舱,双手紧紧握住操纵杆,眼神坚定。与此同时,飞船加大马力,离开北河市,向着北方极速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片空旷的天空,仿佛刚才的慌乱从未发生过,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恐惧,却似乎还未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