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律法
“那可是神奇的魔法！你只要动动嘴皮子，挥动手中的小木棍，就可以轻松地完成每一件事，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
维尔纳认为伊林斯应该还没有搞清楚概念，想要和他解释。他甚至忘记了对方是个瞎子，用手比划起来。
“好吧好吧，姑且把你说的这一类能够使用玩具的人算做巫师，那这种孱弱的魔术遇到外星强大的敌人该怎么办？”伊林斯一脸真诚地打断了维尔纳的解释。
孱弱？魔术？外星？
“外星是什么？”维尔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你不知道？”
虽然维尔纳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是外来者，但是外星这个概念不仅对于自己，对于魔法世界的巫师来说也是相当陌生的。
“外星就是外星，它们是猎人也是猎物，是敌人也是俘虏。”
维尔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整个人僵在那里，伊林斯通过听觉注意到了他的语塞。
“好吧好吧，姑且算做你的那边没有外星，没有巫师战争。”
“对了，你究竟来自于哪里？”
昏暗的地下坑道内，维尔纳利用脑海中的金色符文，让银十字剑散发着微弱的星光，这样既可以照明，又不会误伤自己。
他看向发问的伊林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按照尼克说的那样，自己是从好几个时代后穿越过来，那么作为一个外来者，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要真是这样，自己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影响到未来呢？
如果告诉伊林斯自己来自于未来，他又会有什么想法呢。
伊林斯倒也没有表现出一副急需知道结果的样子，他眼睛微眯，不紧不慢地坐在地上，好像刚才经历一场大战的人是他。
仔细斟酌半晌，维尔纳认真地说道：
“你可以把我当作，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眷者。”
“眷者？”伊林斯细细地咀嚼着两个词，“你和你的王不属于这个时代？对啊，我应该早点想到的，你是变数，而这个时代已成定局，只有不属于这个时代，只能是不属于这个时代……”
伊林斯就像是又回忆起来什么东西，自顾自说了好久的话，语序和用词都非常错乱，维尔纳也没有听命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没有打断他。
过了好一会，像是整理完成，他终于冒出了一句逻辑正确的话语。
“可否告知我，你的王叫什么”
“叫什么？我可以为你诵念一遍祂的尊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没有非凡特性作为媒介，加上维尔纳用的是这个世界的语言，这样的诵念自然是无法连接到愚者先生的。
“好长的尊名啊。”
伊林斯轻笑，十指交叉相握放置在胸前，思索般说道：
“你提到尊名，反倒是让我想起来，我好像也有这个东西。”
“你有尊命？”维尔纳有些难以置信。
对于非凡者来说，拥有了尊名就说明你可以回应祈求。这至少需要到序列天使级别才有资格做到。
这个诡异出现在自己身边，曾出现在壁画上，双目失明的家伙也有尊名？
“你的尊名叫什么？”维尔纳有些好奇。
“反面的象征，律法的持剑者，伊林斯。”
反面地象征，律法的持剑者，维尔纳快速在脑海中寻找相关的记忆，却发现没什么东西可以和它们关联的上，指向型很明确，但概念太模糊。
“你应该不太能理解，不过这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伊林斯抬起头，帽檐下苍白年轻的面容又一次出现在维尔纳眼前，他一字一顿，就像是酝酿着什么东西：
“你不是要找一本白皮书嘛，它就是一本律法。”
律法？菲尼克斯委托幽灵不断来萨斯城寻找的那本书，是一本律法？
维尔纳本来以为这本书肯定是某种特殊的魔法物品，就和0级封印物差不多，再加上愚者先生说过自己还有复活的希望，他曾一度认为有着重生之类的能力，毕竟重生涅槃和凤凰也是很搭边的。
没想到一个也没对上。
“你尊名中有律法的持剑者，难不成说和我要找的东西相关联？”
如果真是这样，那带上伊林斯倒是有些好处。
“嗯，确实有联系，是它要杀我的联系。”伊林斯笑盈盈地说道。
“它要杀你，为什么？你不是律法的持剑人嘛。”
“因为，因为……我还没想起来。”
伊林斯轻快地说道，好像刚才在讨论的事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慢悠悠地站起，拍了拍身上灰色的古典长袍，拍落上面的石屑和尘土。
“一味地讨论不会让我们更加接近真理，我们应该在旅程中去找寻我们自己，哦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愚者先生的眷者？”
明明刚才是你一屁股坐下来和我扯了半天，那个什么巫师修行法都还没给我讲。我现在还被你的话搞得云里雾里呢，维尔纳郁闷地想到。
更加郁闷的是，伊林斯又已经摸索着抓住自己的衣服后摆。
还要我给你带路！
算了，这个奇怪的人有问题的地方虽然有很多，但他同样也有大量的历史知识，这对维尔纳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他不同于阿斯蒙蒂斯，他掌握的信息是来自于被遮盖的那段历史，这是极其珍贵的，毕竟按照愚者先生所说的启示，自己想要成为序列0，恐怕绕不开北方之城。
知识就是维尔纳应对未来的最大底牌。
就这样，两人在昏暗的坑道中一前一后，继续向下深入。银十字剑前举身前，闪烁的星光勉强地照亮前方的一片区域。
“对了，你刚才说的巫师修行法……”
维尔纳真的生怕伊林斯转头就忘记，感应了下前方确认没有怪物后，连忙出声问道。
“就是不断提高巫师位格，通俗的来讲，你可以理解成变得更厉害。”
维尔纳本来想问他，巫师变得更加强大不应该是掌握更多更强大的魔法，或是增强自己的精神力来更好更快地掌握魔法。就想到伊林斯刚才对现代魔法不屑的态度，识趣地闭上了嘴。
“你的脑海中不是有金色的符文嘛，可以把它叫做巫师符文，符文的数量越多，颜色越亮就代表着巫师修行法的层次提高。按照之前我给你传输的知识，这些符文代表着最基本最原始的能量，你可以把它变化成其他的形式。”
“你现在把十字剑淬炼成星光也是运用巫师符文的一种方式，是较为基础，也较为高效的一种方式。当然，如果你愿意，它还可以变成火焰，冰霜，反正我刚才传输的知识都告诉你去怎么转化了。当然，以你现在只有三枚金色符文的巫师修行法下，我还是建议你用最实用的方式。”
伊林斯的话像是给维尔纳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这听起来完全就是一种与非凡者完全不同的修行体系，而这种修行法提升的方式是——猎杀怪物？
维尔纳马上提出了自己内心的困惑。
“猎杀怪物？你还是有些肤浅啊。”
伊林斯拉长了“啊”的语调，这让维尔纳有了捏起拳头的冲动。
“快说。”
“其实在你看来很奇妙的巫师修行法，只是律法中的其中一条。”
又是律法，它到底代表了什么。
“它代表了我们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它带领我们走向了辉煌，让我甘愿做了它的持剑者！”伊林斯的情绪忽然有些高昂。
但很快下一刻，维尔纳感受到长袍后摆传来的扯动，伊林斯的语气变得有些沮丧：
“一切都变了，现在这里都是一些可怜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