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傲娇娇娇娇娇娇的少女
许阳看着眼前的少女。
虽说他所在的三中，有关发型来说并没有多少约束，只要你不染发，烫发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唐春春这种及腰的长发...对于他这种高中生来说还是很少见的。
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少女的腰间，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的明亮，鼻梁小巧可爱。
太阳尚未落下，昏黄的晚曦，映照在她侧脸之上。
搭配着她带着蝴蝶结的衬衣与略显蓬松的格子裙，让她好似洋娃娃一般，精致可爱。
身材娇小的唐春春似乎知道她自己非常的可爱。
她说：好巧啊，是偶遇！
许阳觉得她的语气很夸张，有一种很假，很强行的感觉。
她不会是早就等在这里，然后特意来上一次的命运的邂逅吧。
许阳觉得这种事情不无可能。
毕竟这位少女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就像是夏墨和沈晚秋一样，唐春春在他的记忆中，也是一片的空白，就像是尚未被涂改标注的画布。
没有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如果唐春春不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张画布都不会存在。
眼前的少女，抬着眸子，盯着许阳的眼睛，没了下话。
刚才的打招呼，有一种耗尽了全部力量的感觉。
已经...彻底燃烧殆尽了。
不打算辜负少女勇气的许阳，转过身，左右遥望的看了看。
拨弄着裙角，有些手足无措的唐春春，听到了许阳的声音。
“吃饭了吗？”
他问。
似乎是完全没想到少年会这么说的唐春春，表情明显的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我请客！”
都没寒暄，推辞，直截了当表示，她要请客。
对比夏墨和沈晚秋那种主动到差一点就献身的交流方式来说。
唐春春这笨拙的操作，让他如沐春风。
反正现在小老妹也出去吃了。
等回家了，也是点外卖的命运。
提问：让你选择一名共进晚餐的对象，其一是一条对你爱答不理的傻狗，其二是不由分说就要请客的可爱少女，你选谁？
抱歉了，八嘎酱！
许阳掏出手机，“那我得想想，要怎么宰你一顿。”
意识到许阳愿意和她一起去吃饭的唐春春，眯起眼睛，露出了纯真灿烂的笑容，“好！”
在沉默几秒后。
许阳缓缓放下手机，“我开玩笑呢，不会真宰你。”
他只是想逗一逗唐春春。
谁能想到...唐春春竟然直接点头了...如果是这样的，要是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唐春春不会...也能点头吧。
“欸...”唐春春眨巴下眼睛，下一秒瞳孔就跟失去了聚焦一样，颤动起来，“我...我知道...我可不是会被你随便宰的那种人。”
“我...我...只是看你打工太累了...这是对你的关怀，对！”唐春春重重点头，“关怀！”
许阳眨眨眼。
我超，野生的傲娇？！
“你怎么知道我在打工？”许阳反问。
“那当然是因为我...”唐春春忽然闭上了嘴巴，脸蛋红的发烫，垂着眼眸，小声嘟囔，“我...是你女朋友，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许阳哦——了一声。
拉了很长的调调。
假如很多年以后，他死了，都进小盒里面埋土里了。
估计墓碑上都要被唐春春刻上一句话：合葬只是图便宜，才不是担心你孤零零的呢。
“走吧。”许阳发出了邀请，“今天也不是什么大日子，随便吃点就好...去隔壁街吧，那边有不少吃饭的地方。”
“吃什么都可以！”唐春春偏着脸，忽然说，“这只是因为，你刚出院...我作为你的女朋友，得好好犒劳你。”
上帝是很懂的。
他在创造唐春春的时候，倒进去了‘娇’‘娇’和‘娇’...至于傲？
傲娇都退环境了。
现在流行的是娇娇娇娇娇。
对比夏墨那种高段位的微操。
唐春春显得就很笨拙了。
至于沈晚秋？
她有大雷，不参与对比。
许阳随意的说。
“我不是客气，我是怕我吃好的了，八嘎酱会不开心。”
他在外面山珍海味，而八嘎酱在家生啃狗粮...这也太初生了吧。
嘶...
许阳咂咂嘴。
话说...小老妹什么时候出门的...应该是晚上吧，要是小老妹连八嘎酱都没遛...出门的也早。
而老妈跑去照顾杂鱼老登了。
那八嘎酱可就又饿又憋了。
八嘎酱是一条纯血的樱花犟种，曾有一次，他们一家出门玩了两天，给八嘎酱整了个带猫砂的盆。
结果两天以后回来。
才发现，八嘎酱硬抗了两天。
唐春春听着许阳说的，嘴角扬起，颇为欣慰地说，“你好温柔！连八嘎酱的感受都要照顾到！”
在沉默中，许阳沉默了。
玩尬的，硬夸是吧。
现在是晚上六点多的黄金时段，越靠近隔壁那条街，人流越多。
明明隔壁街的人流量就很大。
沈晚秋的意可可为什么不开在隔壁街？
看沈晚秋的样子，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总不能是她想摸鱼，才选择了那条街吧。
许阳想了想。
这很有可能！
若是如此，那他便不能着了沈晚秋的道，让他接受意可可，而沈晚秋在那摸鱼摆烂，甚至是晚上还要剥削他这种事。
绝对不可能发生。
他是骨气的。
在街上走着的时候，不时的就有人朝着许阳和唐春春看几眼。
大多都是年轻人...暑假还没结束，尤其是现在这种暑假快结束的日子，只要有店铺的地方，就一定会固定刷新一种名为‘学生’的物种。
或是成群结队，或是两两成对。
什么你说怎么没有单独的？
比企谷这种生物，还是很稀有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理直气壮地喊出：孤高的灵魂，不需要羁绊，这种中二语录。
现在那些对他们侧目的人们，也都抱着一种想法。
他们真好看。
许阳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生常谈：不帅，何以有代入感！
当然，许阳还是很谦虚的，他只是比普通人帅那么一点点而已，比起起点那一堆吴彦祖读者来说，就差的远了。
顶着张帅逼脸的许阳，早就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
只是...
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
始终落后在距离他一个身位的唐春春忽然伸出了小手，捏住了他的衣角。
“嗯？”许阳疑惑的嗯了声。
少女朝着身侧一靠，小屁股对许阳发动了冲撞。
没等许阳反应过来，唐春春大胆的伸出胳膊，揽抱住了他的胳膊，很是强硬。
感受着唐春春身体传达而来的滚烫热意。
这次轮到许阳老脸一红了。
尽管夏墨和沈晚秋的开车都猛地一批，可实际上真正爬到他身上，坐在他双腿之间的，也就只有唐春春。
周围人多，又被关注的她显得格外的羞涩...好像是有些不习惯周围有很多的人类出没。
这不对吧...
你不会是经常在学校组织的晚会上表演。
难不成你也把台下的人头们想象成了萝卜白菜？
许阳还发现只要唐春春脑子一过载，就可能做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举动。
比狒狒屁股还红的是什么？
是少女害羞的脸。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又做出了什么不得了事情的唐春春，垂着眸，埋着头，整个人红的发烫。
要变成蒸汽姬了。
她连忙松开了许阳的胳膊，左看右看，在看到了一家雪王以后，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你要喝点什么吗？！”
“我就不了。”许阳说。
“好的！！！我这就去！”
唐春春几乎是冲过去的。
留在原地的许阳独自在风中凌乱。
嗯？？？
冲到雪王里面的唐春春，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
小皮鞋里面的柔嫩脚趾都尴尬的抠了起来。
她年纪轻轻的就快抠出来一套大别野了。
可她正准备点单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许阳说他不喝。
嗯？
嗯？？？
于是脸蛋又红的发烫。
那她冲过来做什么？
而她...为了她自己，竟然把许阳一个人留在原地，这也太自私了。
“我...”
唐春春不仅不傻，甚至可以说是聪明的一批。
“一杯珍珠奶茶，正常冰，正常糖。”
她想了想又道，“再来一杯一模一样的。”
店员的手很快。
拿着两杯奶茶的唐春春，走出了店里，朝着许阳走去。
她伸出小手，递给许阳一杯。
十分傲娇的说，“雪王有活动，买一送一！这杯送你，你喝！”
许阳不动声色地默默看了眼，雪王的玻璃墙上贴着的广告。
两杯珍珠奶茶XX元。
许阳内心里面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什么都没说。
在接过少女手中奶茶的时候，开心的说了声，“谢谢，白嫖什么的，最喜欢了。”
被说谢谢的唐春春，心里好像绽放了朵灿烂的花。
暗压下这样心情，她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不客气！”
一只手吸溜着奶茶。
一只手轻扯着许阳的衣角。
两个人漫步在这条街上。
在已经离开了几十米远的雪王门口。
只要再早来几分钟就能碰到许阳，来一手捉奸的小老妹，问向身边的少女，“你在看什么？”
顺着少女的视线。
小老妹只看到了人类。
有个穿着篮球背心的男生，好像是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求偶动作。
很明显，这个男生在暗自感动。
少女收回视线，“没...”
小老妹也收回了视线，“你要喝什么？”
“珍珠奶茶就好。”她说。
...
哲学家这辈子，都有四个问题，贯彻他们的一生。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做什么？
今晚吃啥？
现在许阳和唐春春就在思考第四个问题。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去外面吃饭的选择一下子都减少了很多。
过去还算是百花齐放。
现在的话...火锅，烤肉，烤鱼，自助，快餐...
清江市本来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地级市。
其他地方还是有些本地特色可以选择了，但是清江市就很普通，本地特色少的可怜不说，外来的那些东西...还都同质化严重。
犯难的两个人，由唐春春率先打破尴尬。
她指着远处的酒店。
“就那里了！”
许阳看去。
这家酒店他有印象。
人均四五百块钱。
许阳摇头，“只是随便吃吃。”
视线回落。
瞧着周围。
许阳看到了一家在本地开了十几年的过桥米线。
周围的店铺不断换新的当下，唯有这家过桥米线屹立不倒，仿佛是吸干了周围店铺的气运。
“米线？”
“我都听你的！”
店里的人很多。
也很吵闹。
店里的位置剩的不多。
许阳看了看，有两个靠近门口的位置，还有一个最里面的位置。
最后他选择了最里面的位置。
倒不是他喜欢在角落里坐。
主要是他在照顾唐春春的感觉。
作为一位精通人性的学生，许阳能够看出，唐春春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就会变得格外拘谨。
似乎是不经常出没在这种地方。
可她是音乐社的主力，还在学校晚会上抛头露面。
为什么会拘谨？
难道说，她其实是传说中的吉他英雄？！
当来到位置。
唐春春端坐着，身体蹭着许阳的手臂。
那股少女独有的香气，一下子就变得很浓郁。
等服务员走来的时候。
唐春春下意识地挪动着挺翘的小屁股，朝一旁靠近。
许阳只好朝外面挪去。
唐春春就继续跟进。
许阳继续挪。
唐春春继续跟进。
他退。
她进。
他还退。
她还进。
“我要掉下去了。”许阳欲言又止。
唐春春意识到全是自己的错，立马支支吾吾起来，顿时整个人都变得慌张，脑袋埋的很低，很低。
“对不起。”
说对不起，似乎没什么诚意，于是唐春春发动了‘脑子一抽’技能，语出惊人，“你可以坐我身上！”
在寂静中。
许阳猛地颔首。
沃日。
好牛B的发言。
这是真牛B，不是假牛B。
说真的，上一次被干沉默，还是在上一次。
还好，意识到自己语出惊人的唐春春，羞耻的已经缩到墙边，鞋子里面的小脚不停的挖啊挖。
身为高中生的唐春春，大概率是会被人羡慕的吧。
年纪轻轻的就凭借自己的不懈努力，拥有了一座大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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