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纠结
这世上总有人愿意放手一搏，明知不可为却为之，程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五岁那年到了洛家，是秦笙给了他剩下的母爱，是洛宁追在他的身后喊他“哥哥”陪他玩……
后来，一切都变了，秦笙不在了，洛宁也开始和他针锋相对，没有人和他解释，也没有人护着他，就连那几年里的温情也是少之又少……
他心里是怨洛宁的，怨她能够仅仅用一句话就把自己赶走；可现在看见她这张脸，他似乎看见了秦笙，秦笙在他刚来的那些日子里，每晚都会陪着他睡，给了他母亲般的温暖……
她是自己的亲人啊！
即使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这份幼年时的陪伴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要问他为什么执着于这场近乎强制性的追求，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或许从一开始他是想要利用他们之间独特的亲情来牵制住秦芷，但他现在的状态近乎歇斯底里，他的目光和话语让秦芷不容抗拒……
有时他也会纠结，这么做会不会把秦芷逼走，会不会把她越推越远，可即便心里再纠结，也丝毫不会影响他行为上的强硬。
他也想像其他人那样拥有一份细水长流地感情，可是他也怕只要他稍微一放手，秦芷就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他不敢赌，如今能陪在他身边的亲人就只有秦芷了，他不能再失去一个亲人了。
——
“你在厨房捣鼓什么呢？”程肖刚回来就听见了厨房里传来的动静，顺嘴问了一句。
“啊？做菜……”厨房里的烟有些呛人，秦芷随便说了句。
程肖想，她还会做菜？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居然还会做菜？
果然，这哪里是菜，这根本就是黑暗料理，整个厨房都被她弄得“乌烟瘴气”的，怪不得刚刚回来时闻到了一股呛人的味道。
程肖赶忙把窗户打开，散掉屋里的味道。
“咳咳！你这什么菜？”
“辣椒……炒肉？”秦芷看着锅里又黑又红又绿的东西，有些拿不准。
“肉在哪？还有，你这到底放了多少酱油，黑乎乎的，你想毒死我吗？”程肖觉得有些好笑，能把菜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听见最后一句话，秦芷突然僵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神色。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这……我第一次做，拿不准……”秦芷有些羞愧，默默地低下了头。
程肖早就把火给关了，也不管她做的什么东西了，直接把人拉了出去，“走，出去吃饭吧！”
“啊？”这么容易就带她出去了？他难道不怕自己跑了吗？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手里没钱没护照的，哪也去不了。
“怎么？难不成让我做饭？”程肖笑着问。
“哦！那……那我换个衣服？”刚刚在厨房待了太久，身上都是油烟味。
“好！”
他们去了本地的一家中餐厅，这家餐厅随处可见华国元素，灯笼挂坠、花鸟屏风，古朴素雅不失现代气息。
“你先看看吃什么？”程肖把菜单递了过去。
秦芷点了一份广州鸭，程肖又加了一份柠檬虾，一份干蒸烧卖，一份水晶虾饺。
“现在是中午了，你吃什么点心啊？”秦芷忍不住问了句。
“又不是我吃，给你点的。”
“为什么？”
“都这么久没回国了，你就一点不想国内的美食？”
“是想的……”秦芷突然被说中了心事，她在这里都待了快五个月了，每天吃的都是G国的东西，也没有什么食欲，现在看见这些，倒真是有些想念了。
秦芷随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又低了头。
“哭什么？你想回国了？”
“嗯……”秦芷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不……不是……”
“……”她还是想走，想离开自己。
秦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他也不说话，场面有些尴尬。
菜上来后，两个人都默默地吃完了，秦芷吃完了那笼水晶虾饺就感觉有些噎，其实也不是饱了，就是心里有些难受，为什么跟他在一起连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见她没动那笼干蒸烧卖，程肖也没强迫她吃，只是叫了服务员来，打包带走了。
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想吃了呢？
说不定她哪天就心甘情愿了呢？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一言不发。到家后，秦芷独自上了楼，把卧房的门反锁，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淹没了她的哭声……
她心里好难受，压抑的快要死过去了，明明自己已经道了歉解开了他多年的心结，却还是不能离开他。只是一味地顺从他，她真的过不下去这种日子了。
她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可是自己已经坚持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能再坚持几天，只要找准时机，她就能——
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将秦芷拉回了现实。
“开门！你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干嘛呢？”程肖语气有些强硬。
秦芷赶忙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去把门打开。
门一开，程肖就见到了一个哭的眼角红红的秦芷，活像一个小兔子，只是这个兔子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程肖低下头，用手捏了捏秦芷的脸颊，逗了逗她∶“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你该怎么谢我这顿饭钱呢？”
“我……”秦芷有些窘迫地揪了下自己的裙摆。
“要不，今天晚上你多出力，我就不跟你算这笔账了”，程肖弯下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吗？宝贝儿……嗯？”
秦芷被挑逗的心跳有些急促，面上也如同火烧般的。
“行了，下去把烧卖吃了。”程肖也知道她中午没吃好，也不再逗她了。
秦芷其实还挺想这个烧卖的，可是她刚吃了一口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赶紧去了卫生间吐了。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的例假一直都不准确，也不能妄下定论，可是，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可怕，真的怀孕了又该怎么办呢？
即使这个人与她有着独特的亲情，却依旧改变不了他“强奸”自己的这个事实，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每天都提心吊胆，泪流满面。
程肖跟了过来，看她吐的那么厉害，以为她是吃坏了肚子，也没想太多，只是帮她拍拍后背顺气。
她心里又空虚又有些沉重，有些失神的上了楼。
到了晚上，程肖搂着她正吻得忘情，突然，秦芷说了句∶“我想回家……”
“你有完没完，今天这是第二次了，跟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不开心吗？”程肖被她这话弄得有些火气大。
“……不开心。”秦芷实话实说，她实在不想再这样骗下去了，这样做她不开心，而他也不会放自己回去。
“洛宁，你一直都在骗我对吧，你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要跟我好好相处，这一个月里你只是假意顺从我对吧？”程肖一把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让他跟自己对视，发狠地对她吼道。
“……嗯……”
他想着，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她承认了，她一直都在骗他。
“好的很，洛宁，你敢骗我……”
他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一手撕了她的衣服，也不管她的哭喊，用力吻在了她的唇上。
“唔……不要……”秦芷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无法释放，偏偏现在还被他强迫着，她再次感觉到了那种窒息感……
今晚的程肖格外的粗暴，丝毫不管身下的人的求饶。
夜很长，她痛到快要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