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保险商人
风暴号
亚瑟在用过早餐，一份牡蛎浓汤与几片荞麦面包后，就跟随维克塔出发去见保险商人了。
随行的还有扎恩.波内尔与‘账本’佩特。
佩特是他指名叫上的，亚瑟有意培养他。
“和我签订契约的保险商人名叫沙贝尔.卡菲。”维克塔当先上了小船介绍：“他是个布拉佛斯人，也是个利欲熏心的胖子。”
“不怕他利欲熏心，就怕他清心寡欲或者能力不足。”亚瑟穿着昨天买的黑色绸缎衣服上了小船：“我们需要他有足够的情报收集能力。”
“我还是个水手的时候，他就在做现在这个行当了。”维克塔见众人都上了船，便用船桨抵着风暴号用力推动，小船缓缓向北而去：
“这些年他虽然瞎了只眼睛，但观察能力比他还有两只眼睛的时候更锐利了。”
“还有许多扒手，乞丐，小贩为他工作。”‘账本’佩特也知道沙贝尔.卡菲，他补充道：“他常说他们是他瞎掉的那只眼睛。”
维克塔和沙贝尔.卡菲约在紫港附近的一家汤馆见面。
这是一家散发着洋葱肉汤香味的汤馆，在汤馆三楼，亚瑟见到了维克塔口中那个利欲熏心的胖子。
沙贝尔.卡菲确实肥胖，脸和身体都成圆球状，窝在一张软榻上。
他秃顶，两侧短发也已斑白，瞎了的右眼没有遮掩，眼窝深陷。
沙贝尔.卡菲穿了一身宽松的深色丝质衣服，两只手的手指上带着各色宝石戒指。
“维克塔，我的朋友，我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呢？”沙贝尔.卡菲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那碗洋葱肉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在他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五个吃空了的碗，仆人上前正帮他清理撒在丝衣上的肉汁，两个相貌相同护卫站在他身后。
在他的脚下一只体型健硕的恶霸犬也正在进食，盆子里堆满了鲜肉鲜鱼。
沙贝尔.卡菲胖脸上堆着笑容评价：“你是极少数在咬人湾触礁后还能回布拉佛斯的船长。”
“我的朋友，你好像不希望我回来。”维克塔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放在桌子上：“我在甜姐岛的时候，可是做梦，都想梦到你的脸。”
“你是想梦到我的钱吧？”沙贝尔.卡菲胖脸上堆着笑容不变，只是他那瞎眼泛白的瞳仁显得有些狰狞：
“当初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能耐呢，都怪当时我瞎了眼，我就应该把保费再翻几倍的。”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大能耐。”维克塔让出了身后一身绸缎黑衣的亚瑟：“我只是有幸搭载了这位大人。”
亚瑟上前刚要说话，沙贝尔.卡菲的那条恶霸犬突然吠叫了起来，直到亚瑟皱眉退后两步才停下。
“利爪对陌生气味很敏感。”沙贝尔.卡菲把利爪抱入怀中，宠溺的抚弄利爪圆滚滚的狗头看向亚瑟道：
“虽然你穿一身黑衣，但你可不是个布拉佛斯大老爷吧？”
他一语道破了亚瑟的虚实：
“我的眼睛瞎了一只，但好在鼻子足够灵敏，朋友你来自落日王国，在那里穿黑衣的是叫守夜人，而不是什么老爷。”
显然沙贝尔.卡菲从他的‘情报网’，得知他们的消息与底细。
“除了兑付契约，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亚瑟坐在沙贝尔.卡菲对面，索性开门见山用布拉佛斯语道：“我希望我们能单独谈谈，关于合作。”
“你会说布拉佛斯语...还要合作？”沙贝尔.卡菲迟疑了一会，挥退了左右。他到要看看这个从落日王国来的人要耍什么花样。
亚瑟对他讲述了，昨天同扎恩，佩特，饺子耳讲述关于保险业的同样话术。
沙贝尔.卡菲显得很有耐心，只是在逗弄他的爱犬利爪，静静的听完了他的讲述，没有出言打断，或是提问。
“想法不错。”沙贝尔.卡菲独眼里精光一闪而过，询问：“你是三姐妹群岛人？海盗？”
“我叫亚瑟.雪诺，是个北境人。”亚瑟如实回答：“如维克塔所说，我原本是他船上的一名乘客，我本来不会来这。”
“也是，三姐妹群岛人怎么会有说布拉佛斯语说这么好的。”沙贝尔.卡菲点头：“你说你能代表三姐妹群岛领主，怎么证明？”
“你眼前不就是证明吗？”亚瑟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契约：
“如果这个还不够，门外还有三姐妹群岛领主的侄子，你应该看到他手指之间有着类似蹼的东西吧，他们家族人都这个样子。”
“具体怎么操作？”沙贝尔.卡菲回忆了一下亚瑟刚才所说保险业的各个关节，感觉没毛病：“换句话说要怎么分配利益？”
“你要给我们在布拉佛斯提供一栋带铁匠铺的房子做为联络点。”亚瑟道：
“我会在那里和你的人对接，再通过你提供的消息联络三姐妹群岛人执行。”
“船里的货物和船属于三姐妹群岛人，至于布拉佛斯保险这一头归你，我们不参与。”
“利益分配非常合理，方案听上去也可行。”卡菲坐直了身子，把利爪从怀里放下，摆出了谈判的姿态问道：“可联络点房子为啥是我出？还要带铁匠铺？”
“沉船上的船员与船长运输是我们解决，我们会用正常的商船把他们运回布拉佛斯，这是一笔需要长期付出的费用。”
“铁匠铺只是明面上的幌子。”亚瑟耐心的解释：“毕竟这事不是很光彩，能够隐瞒足够长的时间对双方都有好处。”
“嗯...好吧。”沙贝尔.卡菲也觉得亚瑟说的没问题，退了一步：“我来为你们提供联络点房子，但这房子只是免费租借给你们。”
“可以。”亚瑟点头，把桌上的羊皮纸推到沙贝尔.卡菲跟前：
“做为互相信任的基础，我希望你能全额兑付这份契约。”
羊皮纸上记载，破浪号加上船上的货物价值，折合维斯特洛货币约有3500金龙。
“不行，我只能兑付一半。”沙贝尔.卡菲果断摇头：
“这是布拉佛斯保险业的潜规则，维克塔懂这些。”
“我不知道那什么潜规则，我希望找到遵守契约，且互相信任的合作伙伴。”亚瑟耸了耸肩，起身作势要走：
“我想布拉佛斯可不只你一个保险商人，或许他们能支付给维克塔这契约另一半的钱。”
“天杀的，你还说你不是三姐妹群岛人，你简直跟他们一个样子。”沙贝尔.卡菲第一次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他双手撑着圆滚的肚子，面色微微发红：
“我会尽快安排人兑付这份契约。全额兑付！”
“合作愉快？”亚瑟回头看他。
“合作愉快！”沙贝尔.卡菲用他的独眼认真审视亚瑟。